薛姨妈只不过是气急攻心,不过一会便缓过神来,想到自打夏金桂进门后的不顺,顿时悲从中来,“大师,今个若不是你,信女这一家都要毁在那毒妇的身上了。”
“夫人,这都不用查的,大爷的手实在是松了点,近段时间店都没有足够的本钱拿到上等宫缎。”薛临想到时不时就到铺子里支钱的薛蟠硬着头皮道。
“果然是这桩婚姻作祟,别人娶妻就立业,我家蟠儿却被逼得出去游荡。”薛姨妈拧了拧手中的帕子,“我一定要让蟠儿休了那毒妇。”
“妈,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晕倒了?”薛蟠本来是和狐朋狗友们在酒楼里听书,刚听到兴头上就被薛姨妈晕倒的消息惊得跳了起来,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
“我怎么了,都是那个毒妇惹的祸。”薛姨妈哭天抹泪的,“都是妈不好,想着同是皇商能帮衬帮衬,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是妈害了你啊!”
“妈,我的妈哎,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薛蟠一听到自个妈晕倒了连缘由都没顾得上问,只能一头雾水的看着撕心裂肺薛姨妈。
“妈要让你休了夏氏,现在,立刻,马上。”薛姨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啊,你们两人不对付我知道,怎么今个就这么大的反应。”薛蟠想到夏金桂蛮横娇纵的样子就发怵,他实在是不想和夏金桂再正面交锋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吃喝玩乐来得爽快。
“你忘了大师吗,大师可是专门为了咱家的气运来的。”薛姨妈说着将薛蟠的脸转向宁远的方向,“就是给你妹妹海上方的那个大师。”
薛蟠看到瘌痢头和尚的瞬间就想起来了,无他,这形象是个人就忘不掉,下意识的问道:“多谢大师的海上方了,妹妹好多了。”
“施主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宁远打量了一下薛蟠,忍不住垂下了眼帘,以前还不觉得形象有什么重要的,自从和林家兄妹以及沈承峻组队修真时,才发现赏心悦目的形象也是修行的一项重要内容。
只是,宁远想着又看了一眼薛蟠,以前他看到薛蟠时还是个不错的小孩,现在,整个人浑浊不堪怕是逃不了一个死字了。
“大师,这次来可是发现咱家的运道被人影响了,所以妈希望你尽快休了夏氏。”薛姨妈拍了拍薛蟠的手,“世上好女子多得是,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妈的意思是说金桂影响了咱家的气运?”薛蟠恍然大悟,继而有不解的问道:“儿子没发现咱家受了什么影响啊!”
“还没影响呢,皇商的名号都让撤了。”薛姨妈恨恨的啐了一声,“我儿要是为咱家着想,就赶紧休了那个搅家精。”
“我呸,休了我,想得倒美,还不知道谁克谁呢!”夏金桂关了秋菱后可是得意的不行,可惜还没高兴一会就到了娘家的口信,自家的皇商位子被撤掉了,本来是想着伏低做小托宝二女乃女乃周旋一下,结果却听到这么个消息,当下就吵嚷开了,“说不定你薛家才克了我夏家,要不然我家怎么可能受牵连,如今想休我是白日做梦。”
“你的意思是你家皇商的名号也被撤了?”薛姨妈一惊,对宁远说得相克更是深信不疑,口气也强硬起来,“就是你夏金桂克的,我们薛家可是紫薇舍人之后,没道理忽然就被处置,都是你这个搅家精克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紫薇舍人之后,好大的背景哦。”夏金桂啧啧几声,“再怎么挂个皇字也不过是个商人,没脸没皮的称自个是什么四大家族,真是做了□□还要立牌坊,商人就是商人还非带条遮羞布,臊不臊得慌啊。”
“你,你,你这个……”薛姨妈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翻白眼。
“我,我,我怎么了,我家是没个宫里的娘娘,更没有什么荣国府的二女乃女乃,不过那有什么用,还不是丢官降爵的,有什么可夸耀的。”夏金桂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窝囊气,“想休我是不可能的,我只接受和离。”
“做梦。”薛姨妈瞪着夏金桂,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薛施主,不要意气用事。”他可不想第一次出战就铩羽而归。
“哟,没想到婆婆你还有相好的,就是这样子,也不知道婆婆你是怎么下的了口。”夏金桂上下打量了一下宁远,嫌恶的捂住了鼻子。
说实在的宁远是真没有见过夏金桂这样的妇人,听到这样带有侮辱性的话语,心里对夏金桂的那丝愧疚早就抛到脑后去了,“这位施主如果不想被拔舌的话,还是积点口德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夏金桂闻言瑟缩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便又抖了起来,“我可不想让我的嫁妆填你家的无底洞,必须和离。”
“和离就和离,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薛蟠听到夏金桂污蔑母亲的话心里顿生怒气,“你的嫁妆我薛家不稀罕,全拉走。”
“还是薛大爷爽快。”夏金桂听到自家皇商被撤了也嘀咕了,自从她嫁到薛家是事事不如意,说不得就是八字不和,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批得八字,让她知道了非给那家伙一点眼色瞧瞧。
宁远看着雷厉风行的薛夏两家,感觉到夏金桂身上的不详渐渐消散,同时他也接收了天地给他的功德,想到警幻仙子放仙子们下凡历劫却个个红颜薄命,怕是将历劫的仙子们的功德都收归己有了。想到这里便觉得警幻仙子东窗事发后绝对得不了好,于是被警幻仙子这个大仙一直压制的心都松动了,于是长舒一口气,总算迈出了自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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