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嫱的反应让冷牙对盛瑾年的话半信半疑,再看一眼她痛得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就跟着揪得紧。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让她跳什么舞了。
冷牙在心里懊恼的自责着,伸出结实的长臂揽过芸嫱的双肩,很是自然的将她护在了怀里,然后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脸轻轻埋进自己的胸膛以避开她去看脚的视线,软声细语,如同施咒般的念着。“别怕,别怕他不晓得,这是在诓她,还是在安抚自己。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字,芸嫱却听得傻了眼,躲在他的怀里红着脸一动不动,也渐渐忘却了脚上的痛。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似乎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动听,他的胸膛也很硬实,却让她感觉软绵绵的,靠在上面,心里无比的暖和踏实,很是舒服。还有他衣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熏香,淡淡地,沁人心脾。
“交给琼珠,为什么你不自己来?”他说,对着盛瑾年。
“因为瑾儿要陪玉卿哥哥啊带笑的双眸明亮的望着冷牙,泛着如水的粼光,盛瑾年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坦诚出内心的想法,直率而纯真,丝毫不用顾及旁人的眼光,也不避讳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
连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的芸嫱从冷牙怀里悄悄别过头,偷偷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番话,且眼神直接的注视着冷牙的盛瑾年。
她对冷牙是真的很上心。
从那双固执的眼中,她便能看出所有。
可是,这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可以不顾世俗当下,就这么面对着喜欢的人爽快言爱。每次跟冷牙说话时,她眼里似乎都只看得到冷牙的身影,那份天真无邪,没有一丝杂念,让她根本想象不出她如琼珠说的那般,骑在马背上挥刀舞剑的样子。
而她刚才替自己冰敷,一脸慎重交待琼珠的时候,也确确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冷牙眼神定定的看着巴巴瞅着自己的盛瑾年,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只是眼里阴沉得很,隐隐蜷动着让人全身毛刺儿倒立的寒气。“瑾儿,改日吧似是酝酿又斟酌了许久,才终是吐出这几个字儿,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大是不愉快的情绪。
“不行盛瑾年也是个倔脾气,不晓得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傻充愣的故意拗劲儿,也立马耷拉着小脸儿,鲜有几分撒娇的意头,硬是不依的嚷道。“明日午后的那场赛马是玉卿哥哥答应瑾儿在先的,玉卿哥哥现在怎么可以失言呢瞪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冷牙,说得义正言辞,颇有一副非要他允了自己的架势。
盛瑾年这么一嚷嚷,冷牙眼里的寒气越发的逼人,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语气有点加重的低喝道。“瑾儿,不要胡闹
听着冷牙这似乎是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的一声,依之前好几次他对芮娴下逐客令的经验来看,芸嫱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证明他是真的在生气,只不过正隐忍着罢了。这种时候,最好天皇老子都别惹他,否则将会是一场无法预计的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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