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是自然琼珠一边又忙着埋头整理手中的彩丝线团,一边毫无警觉芸嫱的变化的回着。
“那会召家眷一起吗?”
“这很难说……”琼珠嘴快的说着,却终于觉出了芸嫱的反常。放下手中的线团,转过身敏感地问着,“你想家了?”
听到琼珠的话,芸嫱的身体不由受激的微微一震,但依是没有转过身。只是一直面向着外面一片雪白连成的庭院淡淡说着,嘴角残蜷着一丝微笑。“即使到了冬天,术邺也很少能有这样的景致
看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略微感慨的话语,一向伶牙俐齿的琼珠顿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因为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对家乡的思念,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她,只有搬出现有的一个话题转移她的思绪。“你说那个副官会不会说谎?”
“啊?”话题被这样陡然的一转,芸嫱一时反应不及,转过身一脸错愕的瞪着眼。
“既然找过这么多地方都没有结果,那就只能证明他在对我们说谎
“说谎?”琼珠的说法让芸嫱忧伤的眸子沉淀了不少,她背靠在门框上,抬起右手食指慢慢摩挲着下唇。直至粉女敕的唇瓣被磨得些微红肿,她才对琼珠满嘴肯定的说道。“不可能,通常人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还有心机撒谎,我相信他
“可该找的地方我们一个都没有放过,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不是骗是什么?”琼珠理所当然的说着。
芸嫱没有回话,眉头习惯性的皱成堆又再次陷入了沉思。右手食指离开下唇,转而指尖在左手掌心里圈圈画画着些什么,侧头仰望天空,上下两片唇瓣很细微的嚅动着……
这期间琼珠也不敢随便插话,只有坐在一旁安静的候着。
可正当她耐不住要开口时,顿觉一阵劲风满脸扑来,然后芸嫱就鬼魂似的已在她身边站定。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扶着受惊不小的心脏,琼珠抬头问道。
而芸嫱只顾眼神专注的低头看着她面前的刺绣,第二次忽略她的发言。
无可奈何的琼珠自得容她独自看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哪知又被她无情截断。
“琼珠,这章敕城内有几家带着‘虹’字的商铺,这个‘虹’也不管被自己几番打破话语权而表情显现不悦的琼珠,芸嫱手指点在那条七色彩虹上,冲她问道。
“什么?”琼珠一头雾水的望着她。
“快说并未给予详尽的解释,芸嫱干脆地催促道,眼中跃着兴奋。
“两家,一家是虹祥当铺,一家是泰虹客栈。你问这个做什么?”琼珠本想问个所以然,却见她忽然低下头,两只手在腰间不停寻模着什么,脸色焦急,且嘴里念念有词道。
“荷包,荷包……”
皱着眉,芸嫱着急的将自己空荡荡的束带模了个遍,然后又跑进内室一阵翻箱倒柜。“碧珠,你见过我出发去羊舍前你给我的那只装花钿的荷包吗?”待整齐的内室被她倒腾得一片狼藉之后,她冲碧珠问道,一边比划着。
那只荷包里装着靶贺夜袭当日,靶贺王传给她的纸条,她收着本是想留有后用,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是出城请援军时给弄丢了?
“荷包?”
碧珠正好生的回忆着,芸嫱就不耐烦的嘟哝了句“算了”,然后急急忙忙,如阵疾风般旋出了房间。
“你去哪里?”琼珠见着,也赶紧起身跟了出去,却早已是不见了人影。“王爷留在羊舍还没回府望着那空荡荡的走廊尽头,她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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