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拈花惹草惯了,最后死在这上头再正常不过。舒悫鹉琻”司马齐看着司马睿意味绵长道:“只是这件事怕是跟九儿有关,毕竟九儿最爱护芷岚,三哥,你觉得呢?”
司马睿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深邃如渊的眼眸始终望着窗外:“九儿的人没成功!”语气肯定而不是疑问。
前来禀报消息的暗卫原本垂首静待主子指示,听得司马睿询问,微微抬头,惊异眼神分明在说,主子怎么知道九公主安排了人要对付林涛,并且没有成功?
瞧见司马睿沉郁肃然的表情,暗卫忙低下头恭敬说道:“回王爷,九公主安排的人去找了几个平时跟林涛交好的年轻公子应该是有什么计划,只是那几个年轻公子被林府家丁挡在了门外,而那个时候林涛已经死了。”
“我就说嘛,九儿一向善良纯厚,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除掉林涛的。”司马岳坚决不相信此事是九儿所为。
而司马齐剑眉微蹙。
显然九儿的本意是要对付林涛,只是被人捷足先登,究竟是什么人跟林涛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这种毒辣的手段灭了他?
花柳病毒,精尽而亡,这样一来林涛是死不瞑目,林家也颜面尽失,真是绝佳的妙计!
“属下不敢妄断林涛的死是否跟九公主有关。”暗卫如实道:“不过林涛的花柳病毒是一个欢楼女子传染的,那个欢楼女子半个月前已经得花柳病毒死了,属下等无能,没有查出那个欢楼女子受何人指使接近林涛。”
司马睿把玩茶盏的手一顿,幽邃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精芒:“尽快将林涛得花柳病毒并且精尽而亡的消息传扬出去,至于那个欢楼女子不必再查。”
“属下遵命!”暗卫随即消失无踪。
司马齐轻抚着指间碧绿玉扳指,比女子还柔美的脸上漾着狐狸般的笑:“三哥早就猜到那个欢楼女子是奉了九儿之命接近林涛,对么?”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儿这么做总有九儿的道理,我们只须支持九儿,保护好九儿就行了。”司马睿神色如常,眼底氤氲着宠溺和深情,也只有在两个弟弟面前,他才毫不掩饰对九儿的情意。
“九儿为了身边的人真是用心良苦。”司马齐心生感触。
想当初他奉旨出京修缮河道,要不是九儿安排了精兵和江湖中人随行保护,他也不能顺利完成差事且平安回京,为了成全他和紫珂,九儿让紫珂加入紫衣卫从而有了足以匹配他的身份,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但九儿的这份心意,他很感激。
如今为了芷岚,九儿设计林涛染上花柳病毒,日夜承受病痛和精神折磨,偏偏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才真真是生不如死,芷岚也可以就此摆月兑林涛的毒打和欺辱。
“我们能猜到林涛的花柳病毒跟九儿有关,以林秉权的城府心计必定也会怀疑到九儿身上,加上林涛死了,林海的两个子嗣没了,林秉权官降一级,林家的声誉也一落千丈,如此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三哥有什么打算?”
“五哥说得极是。”司马岳急切道:“九儿接连除掉了林秉权不少势力,他对九儿定是恨之入骨,我们必须早作准备,确保九儿平安。”
手中名贵茶盏倏然碎裂,司马睿瞳眸里深沉如渊,浑身迸发出地狱修罗般的嗜血寒意:“那我们就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没有心力伤害九儿!”
“三哥快说说,我们要怎么做?”司马岳眼睛贼亮如星,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与此同时,淳王府飞舞阁里。
张恋舞斜躺在软榻上,瞥了一眼垂手站在旁边直盯着自己的袁嬷嬷,一面还颐指气使让丫鬟奴才们做这做那,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恼怒。
自打袁嬷嬷和从宫中调拨的四个宫婢到来后,很快就全面接手了飞舞阁的所有内务,飞舞阁之前的丫鬟和奴才也全部换了一批,而从小贴身伺候她的碧珠和挽萃重责二十大板后不知被司马淳发卖去了哪里。
如今她的吃穿用度都由袁嬷嬷安排,便是想在院子里走走也要征得袁嬷嬷同意,由袁嬷嬷亲自陪同或者安排丫鬟跟随,连花园都不能去,就更别说出府了,只要她想出府,袁嬷嬷就拿圣旨说事。
爹娘几次来看望她都被袁嬷嬷以她要静养为由拒绝,可以说她现在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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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哪是养胎,分明是软禁。
“奴婢见过王爷!”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接着就见司马淳面色深沉得走进来。
“都退下,本王和张侧妃有话要说。”
深知王爷跟张侧妃不合,袁嬷嬷担心万一两人发生什么冲突,不小心伤了张侧妃月复中的皇嗣可就后果严重,于是急声说道:“王爷,张侧妃有了身孕……”
瞧见司马淳蓦然扫来的阴戾森寒眼神,袁嬷嬷的话音戛然而止,浑身止不住地轻颤,急忙行了礼后带着丫鬟们退下,并紧闭房门,却又放心不下守在了门口。
瞥见司马淳那阴鸷的表情,张恋舞只道他又在外面受了什么闲气想在这儿发泄,唇角一丝嘲讽不屑的笑稍纵即逝,微闭着眼视而不见。
想到之前在街市上,九儿宁愿亲近那个病秧子韩明霁,也不听他解释,感动他的表白,司马淳本就一肚子挫败和焦急,如今又捕捉到张恋舞唇角的那丝嘲笑,顿时恼羞成怒,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有了孩子,九儿就不会误会他疏远他,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的错,这个贱人凭什么还瞧不起他?
越想越生气的司马淳大步走到软榻边,俯视着双眼微闭的张恋舞,眼底寒光闪烁,忽而伸手狠狠撕扯着她的衣裙……
“王爷,你要干什么?”
猛然睁开双眼,察觉到司马淳意图的张恋舞不由得神色剧变,双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挣扎着想要起身避开,奈何司马淳忽然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地身上衣裙一件件碎裂,然后飘落地面,心头不禁漫起无边的仇恨和害怕:“王爷不可以,我有了身孕,我有身孕了……”
刚开始她确实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与贵妃的一番谈话,她知道了这个孩子的作用,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这个孩子不能有事。
“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许太医说情况稳定,行房是没有问题的。”司马淳炽热眼底闪烁着渴求,气息也愈渐粗重,双手继续撕扯着她的衣裙。
守在屋外的袁嬷嬷听得屋内动静,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冒然冲进去只能大声提醒道:“王爷,张侧妃身子虚弱,你不能这样,万一伤到孩子可怎么办?贵妃……”
“来人,将这个聒噪的老奴才拖走!”司马淳饱含情动却阴冷恼怒的声音落下,一个暗卫就现身拖着袁嬷嬷离开了。
宫婢静蔓四人相视一眼,依旧守在门口但保持缄默,而其余的丫鬟和奴才们纷纷低下头,个个惊若寒蝉。
时值盛夏,加上张恋舞有了身孕体温偏高,所以衣裙穿得不多,不过片刻功夫就被司马淳全部撕碎。
看着眼前光洁如玉的身子,司马淳眸光炽热如火,没有任何前戏直接长驱直入,狠狠发泄着怒气和体内潮水般的涌动。
动弹不得的张恋舞瞳仁骤然放大,只觉全身疼痛难忍,仿佛世上所有的声音都消息了,天地间再无颜色。
司马淳闭着眼看也不看张恋舞,只是化身猛兽,将面前的小绵羊吃拆入月复。
剧烈的疼痛让张恋舞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白皙额头渗出了细密汗珠,恨不得一掌劈死身上这个让她疼的男子,可惜穴位被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疯狂的索取,颓然闭上的双眼眼角不停有清泪流出,落在软榻上,而后滴落地面,然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拽着,指甲深深潜入肉里划出血痕。
不知是心情很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今天的司马淳比之往常更加勇猛,要了张恋舞一次又一次,久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期间张恋舞昏了好几次,又都被司马淳弄醒。
到最后,张恋舞全身酸软无力地直挺挺躺在软榻上,心头只盼着司马淳快些尽兴,放过她和孩子。
终于,司马淳体内汹涌的情动平息下来,睁眼看着面前如死鱼般的张恋舞,眼中闪着毫不掩饰的憎恶和厌弃,捡起地上的衣袍穿戴好大步离开。
缓缓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司马淳离去的背影,张恋舞杏眸中氤氲着嗜血的仇恨和杀意。
静蔓四人静静地走进房中,检查过张恋舞月复中的皇嗣无事后,吩咐丫鬟打来热水给她净了身,扶着她回到床上躺好
,至始至终都面色如常。
飞舞阁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梦薇阁,林忆薇别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明月一眼,继续埋头绣着手中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