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远的卧室很大很漂亮,以黑白两色为基调,装修的奢华而有格调。他的床很大,比她的床简直要大一倍。看着陆丞远的床,乔棠呶嘴,在这么大的床上滚来滚去一定很舒服。
“棠棠,去洗洗澡,别感冒了。”晃神中,听到陆丞远要她去洗澡,她全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是该洗洗澡,点点头,乔棠颐指气使的看着抱着她的陆丞远,“那带我去浴室吧。”
在卧室里的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乔棠换上了陆丞远大大的t恤,光着白皙的腿,挠挠已经吹得半干的头发,此时的她,别有一番诱惑力。本以为这样走出来,陆丞远这会控制不住的上前抱她吻她,可是,此时,这混蛋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笑眯眯看着她:“棠棠,床我已经铺好了,睡觉吧。”
对上陆丞远笑的无邪而干净的眼睛,她此时真的说不出刚才所说的那种想要这类的话了,蹙蹙眉,乖巧的走到床边,上床睡觉。
“棠棠,我说过,跟你在一起,就想狠狠的蹂/躏你,可是,宝贝,我感冒了,真的不想传染你。所以,忍一下,等我感冒好了,加倍补偿你。”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
听陆丞远说这些,乔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忍一下,说的她好像有多饥渴似的,愤愤的咬咬唇,乔棠炸毛,拿起身边的枕头朝陆丞远砸去:“陆丞远,你混蛋,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饥渴?我,我”我了好久没我出什么,却感觉脸颊一阵发烫。
“棠棠,你真可爱。”看乔棠涨红的脸,陆丞远双手抱臂笑的洋溢,“不过开个玩笑,干嘛反应那么大?”想要凑她近点再调戏她,可是,想到自己感冒,只得做罢,耸耸肩,“我家棠棠才不饥渴,饥渴的是我。”
“你真不要脸!陆丞远,你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干脆拿被子捂上小脑袋,乔棠嗡里嗡气的道,“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你出去!”
“好,我出去,好好休息,晚安。”
听着陆丞远关门出卧室,乔棠拿开被子露出了小脑袋。
咬咬唇,乔棠烦躁,不要脸的陆丞远。
无意间瞥见床边有本杂志,坐起身,拿过杂志,翻开来看,却见杂志里有篇关于陆丞远的采访。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看到杂志上用这两个词汇形容陆丞远,乔棠撇嘴,“是衣冠禽兽才对。”
衣冠禽兽
只在她面前才是。
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庆幸?
放下杂志,想到自己是在陆丞远的床上,乔棠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就是陆丞远的味道。
紧紧的抱着陆丞远的被子放在鼻尖嗅着,乔棠的鼻子突然一酸,天知道,她有多爱他多爱他多爱他,可是抱着被子,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泪眼婆娑的睡了过去。
睡醒一觉的时候,看看窗外,黑漆漆一片,拿过闹钟看一眼,凌晨一点。
陆丞远并不在身边,也不知道他睡在了哪里,想了想,乔棠下了床,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灯火通明,乔棠看到,陆丞远竟然还没睡觉,此时,他正窝在沙发里对着电脑工作着。
站在远处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现在已是凌晨,他应该有些疲惫了,偶尔会打个哈欠,却依旧打着精神忙碌。
陆丞远年轻,成功,大家都看到他的光鲜亮丽,却不知,这成功背后的辛苦。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实在是很困,很想去睡觉,可是,最近这个项目实在很重要,他很想竞标下来。打个哈欠,陆丞远伸手要去模咖啡杯,可是,模过去,却触模到了一双手,细滑,柔软。
扭头,看到乔棠对着他呶嘴蹙眉:“我说大忙人,该休息了。”
“再忙一会。”陆丞远笑,宠溺而温柔的揉揉乔棠的脑袋,“不用管我,快回去睡吧。”
如果他们的关系好好的话,他不去睡觉,她一定各种撒娇耍赖胡搅蛮缠,直到他同意去睡觉为止,可是,现在,她
看着陆丞远有些疲惫的脸颊,乔棠拿起他身边的咖啡杯:“咖啡没有了,我去帮你倒杯咖啡吧。”
“谢谢宝贝。”对着乔棠一笑,陆丞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棠棠,只要看到你在我身边,我满满的全是精神。”
有她在身边,满满的全是精神。
她也想在他身边啊,在他工作累的时候,会体贴的帮他揉揉肩膀,帮他倒咖啡,而后,乖乖的守在他身边像只小猫咪一样静静的看着他忙。如果他忙得实在太晚,那她就变身小怪兽,强硬的让他陪她一起去睡觉。
可是
突然想起泰戈尔的《飞鸟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倒好咖啡放在陆丞远身边,乔棠淡淡一笑:“不要忙太晚,你感冒了,得多注意休息才行。”
“棠棠真乖,这么关心我。”陆丞远在她鼻子上轻轻一捏,“好了,去睡觉吧。”
一夜无眠。
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乔棠觉得,陆丞远绝对是世界上最讨厌最讨厌的人,他一定是故意在她面前加班加点工作的,故意让她心疼他。
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陆丞远感冒了,昨晚睡得还那么晚,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一大早,乔棠便起来给陆丞远煲了汤,煲好汤,把汤放进保温杯里,留了张纸条告诉他,她先离开了。
周日。不上班。
陆丞远的家在法兰克福的美因河畔,今天的天气不错,想了想,乔棠干脆去了美因河畔散步。
走上美因河美丽的eisereg大桥,站在桥上看着蓝天白云,看着桥下的流水,只觉得心一下子敞亮了好多好多。
欧洲很多大城市的桥上都有同心锁,eisereg大桥也不例外。
走在桥上,会看到各式各样的同心锁,锁上面刻有情侣间的名字,有的甚至贴有照片。
据说,“同心锁”的兴起,源于意大利作家费代里科·莫恰的一本畅销爱情小说《我需要你》。小说里有这样一个细节:男主角告诉女友一个“传说”,情侣把“同心锁”挂在米尔维奥桥北面第三根灯柱上,再将钥匙扔进河里,他们就会永世相爱,永远不分离。
看样子全世界很多恋人都相信一把同心锁可以把相爱的两个人的心紧紧锁住。要不然,桥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同心锁?看着同心锁,乔棠轻轻吐口气,她也有把同心锁,不过,是锁在了心中。
在她心里,陆丞远就是她的一辈子。一辈子不变的牵挂与爱。
只要他好好地,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阿姨,阿姨。”
远处好像有人在喊阿姨,稚女敕的童音,是普通话,是在喊她吗?乔棠扭头,竟看到了容晟和他家的小家伙,容子辰。
乔棠扭头之际,小家伙已经屁颠颠的朝她跑了过来。
“阿姨。”容子辰跑到乔棠身边,微微一笑,“竟然在这里遇到你,真巧。”
乔棠蹲□跟他平视着,捏捏他的小鼻子:“对哦,好巧。”
“最近可好?”她跟容子辰那个小家伙说话间,容晟已经走了过来,脸上依旧凉薄的没有任何表情,却依旧也是绅士有礼。
“还不错。”乔棠微微一笑,也是客气有礼,“容总,之前直接给您发了条短信说辞职,很抱歉。因为我遇到了点事,所以没有做工作交接,真是很抱歉。”两年前,陆丞远车祸后,她离开来到法兰克福,没去公司做交接,也没有写辞职信,只是礼貌的给容晟发了条短信说不干了虽然很不负责任,但是她真的没办法。
“过去好久了,不用提了。”容晟优雅一笑,却也只是皮笑肉不笑。
“爸爸。你不是说你跟妈妈的同心锁在这座大桥上吗?带我去找找啦。”容子辰这个小家伙仰着脑袋呆萌的看着容晟,边讲话边晃动着他的手臂,“爸爸,快找找啦。”
“好。”容晟对儿子果真是宠爱,跟他说话语气温柔的不得了,“现在就找,现在就找。”
本以为他俩去找同心锁,她可以该干嘛就干嘛去,谁知道容子辰突然牵住了她的手:“阿姨,一起陪我们找吧。你自己孤单一个人在桥上走着,看起来很可怜的。”
看起来很可怜?这句话在一个小孩嘴巴里说出来,乔棠只觉得好笑,捏捏他的脸颊:“人小鬼大。”
捏完容子辰的脸颊,下一秒,乔棠突然听到容子辰道:“阿姨,你真的长得和我妈妈有些像,我爸爸说,我妈妈死了。那,那你能做我妈妈吗?”
“辰辰!”容晟的声音有些严肃,仔细听,还有些恼怒,“别胡闹!”下一刻,容晟突然把容子辰扛在了肩上,对着乔棠歉意一笑,“抱歉了,辰辰他太想妈妈了,所以胡闹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罢,容晟扛着容子辰大步离去。
“阿姨,阿姨。”被容晟抱走,容子辰突然耍起了小脾气,哭喊着叫着乔棠,“阿姨,阿姨”
目送着容晟抱着容子辰远去的身影,乔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妈妈死了,好可怜的小孩。
在她小的时候,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
没妈的孩子,总是缺少安全感的。
河边的风有些大,有点冷,她双手抱臂试图给自己点温暖,却感觉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棠棠,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只能给我的孩子做妈妈,不能给别人的孩子做妈妈,干妈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文男主,容boss,不过,他是个渣所以他老婆才不要他了,o(n_n)o哈哈~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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