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木凌微微笑先开了口“我是木凌。♀”
艾冬夏也朝他一笑,点点头。
“好吧,艾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木凌对艾冬夏很客气,一点也不像是对待施朗时候的样子,看起来温和很多。
“其实……我是想问一些,事情。”艾冬夏再斟酌用词,怎样的话不会让他觉得像在调查户口。
“你认识施朗吧?”最后还是决定从施朗入手。
“认识,是个有意思的人。”
艾冬夏呼出口气,脸上似乎带了点笑“你这么评价他啊,我倒是怕他跟别人相处不好呢。”
木凌听了这话仔细的看了眼艾冬夏,对他说“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施朗是在你那里上班么?”
“是。”
“那……危险么?”
木凌斟酌了一会,说了“嗯。”他清楚的看到艾冬夏的脸色变了变。
“可以辞职么?”
木凌愣住了。
他想让施朗辞职?坐在这里开始,他只关心施朗的安危,一句都没有问到报酬,木凌也忍不住心中动容。
他果然对施朗很好,呵呵,有点羡慕了。
“木先生,如果不能的话,能不能不让他做危险的工作?”艾冬夏看向木凌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心。
原来有家人是这样的,不管你伤了还是死了,都会有个人念着你。
木凌来之前先是接到了他的电话,不用想都知道艾冬夏找自己是要干什么,只是这事情能不能说还需要他自己琢磨,如果说了施朗那边会怎样,不说那么艾冬夏这边又会怎样。
理智告诉木凌这件事情不能多嘴,既涉及到施朗自身,也涉及到自己的组织,艾冬夏知道太多并不好。♀但是现在,木凌想要跟着心情走一回,理智禁锢了他太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艾冬夏关于施朗的工作,木凌自己也说不清他有什么目的。
是想试试艾冬夏知道了,还会不会这样只担心他的安危,毕竟是犯法的事情,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跟他撇清关系?不过木凌知道自己其实更期待另一种结果,那就是艾冬夏对施朗的不离不弃。
他觉得自己被治愈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也可以这么真诚单纯,自己什么时候能抱得月归呢?
艾冬夏听完了木凌的话,整个人都被敲懵了,施朗做了杀手?哈……这种只有小说电视剧里该出现的事情,居然砸到了自己头上?
跟木凌分开之后,他晃悠着回到家,进了门没看见施朗,心里就是一空,卧室厨房都转变了,才隐约听到了浴室里面的水声。
艾冬夏站在浴室门口,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候推开门就能看到施朗的后背了,而且施朗怕水……艾冬夏给自己找好理由,臂上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艾冬夏没有出声,站在门口,正看到施朗背后一条长长的疤痕,像是一条细蛇趴在身上,他的心倏的揪紧了,一步步走了过去。
施朗听到了开门声,这时候也来不及穿衣服,他赶紧转过了身面向艾冬夏,却还是被看了个清楚。
“这是怎么弄的?”艾冬夏颤抖着手想要碰一碰伤疤,却还是顿在了半空,没敢模下去。
“上次出去弄伤的,都好了。”施朗侧过身子不想让他看,可是这一侧艾冬夏又看见了施朗右手臂上缠着的纱布“这个,也是?”
施朗捉住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点点头。
艾冬夏咬紧了唇,红着眼眶看向施朗说“给我看看。”他的口气强硬的不容施朗质疑,他只能听话的拆了纱布。♀
枪伤,艾冬夏虽然没见过枪,但是能打出这种伤口的,也只有枪了。艾冬夏似乎是受到了大惊吓,看不出是吓傻了还是太镇定。施朗磨蹭了下艾冬夏的手,安慰的说“都好差不多了。”
艾冬夏哪里听得进去,那伤得多疼啊,照这么说,上次赶他走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艾冬夏头一回恨自己,他恨自己没能早些看出他的不对劲儿。
“你放水是要洗澡么?”艾冬夏平静的看着施朗,后者机械似得点了头。
“那你站进去吧。”施朗看看里面的浴缸,已经放了半缸水了,此时施朗也顾不得怕水了,听话的站进去。
艾冬夏现在的样子看的施朗心里虚虚的。
施朗站在水缸里,水没过他的小腿肚,他看着艾冬夏用毛巾一点点的把水淋到自己身上,还仔细的避开了伤口。
“你蹲下,小心后背的伤。”
施朗就像是艾冬夏的牵线木偶,说一句动一下。可是看着艾冬夏给自己洗澡,这可是作为人的头一回啊~施朗有些兴奋了。
艾冬夏在浴室里被蒸的热了,也月兑了外衣外裤,施朗看在眼里更是热血都要逆流了。
“站起来。”
哗啦一声,施朗带起的水染湿了艾冬夏的裤子,紧紧地贴在大腿上。
站直了的施朗低下了头,看着艾冬夏揉了泡沫抹在自己身上,他手掌滑腻的触感磨蹭在身上,真是……要命。
施朗用左手去模艾冬夏的脸,顺着脸侧模到了下巴,然后勾着下巴往上一抬。艾冬夏的脸就这样被扬起来,一双黑眼珠茫然的看着自己,施朗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摩擦着他的嘴唇,这暗示再明显不过了,艾冬夏自然明白,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说了句“别乱动。”
施朗悻悻的收了手,模模手指上的牙印。可是让施朗不乱动的某人,一双手就着泡沫抹到了人家的脖子,又滑到了胸膛,肚子,然后再往下……
“啪嗒,啪嗒……”艾冬夏抬头看到施朗脑袋上又冒出了耳朵,两行鲜红的鼻血正顺着下巴滴进了水里。
艾冬夏终于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拿手纸给他擦“怎么又流鼻血了?”
施朗沉默不语,总不能说是看你看的吧……
堵上鼻子的施朗,继续看艾冬夏给自己打泡沫,眼看着要到关键部位了,艾冬夏蹲在地上,一张脸离那里不远不近的,施朗尴尬的有了反应。
艾冬夏看出了变化,手上顿都没顿,就着泡沫揉了揉,施朗鼻子里的手纸已经全染红了,血又开始滴答滴答的流下来。
艾冬夏很无奈,洗个澡而已,这又是升旗又是淌鼻血的,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洗澡了!
“把头抬起来,怎么还止不住了呢?”
施朗听话的抬起了头,同时嗯的一声哼了出来,艾冬夏太不地道了,叫别人抬头不看他,他一双手却不老实!
“别低头,抬头~”
“嗯……”
“喂,鼻血又流下来了。”
施朗抬手擦了擦。
艾冬夏顺了顺施朗的尾巴,沾着泡沫在他身上写字,总之施朗这个澡洗得相当煎熬,痛苦并快乐着……
事后施朗趴在床上,让艾冬夏仔细地看伤,他翻出药箱给他仔细清理,看着后背上的缝针,问他“什么时候拆?”
施朗闭着眼睛回答他“后天。”
“谁给你缝的伤,不是医院吧。”当然不能是医院,胳膊上还有枪伤呢。
“你做的就是这种危险的工作吗?”
施朗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一场盘问了,可是却跟预期的不一样,艾冬夏只是问了一句“别干了好么?”
施朗没有答应,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只记得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艾冬夏似乎在耳朵边上说了句话,他说了什么呢……
艾冬夏这两天都有些失眠,看着施朗趴在床上睡觉,他想了很多。他理解了为什么施朗不愿意告诉自己,他也接受了施朗有着这样一份拿命换钱的工作,他觉得还是要趁早让他放弃,自己才能安心。
这两天就带他去老爹那一趟吧,看看有没有别的适合他的事情做。
第二天艾冬夏要上班,早起做好了饭放在锅里温着就赶去了动物园,施朗起来之后觉得浑身都舒爽,果然是太久没洗澡了么?不过……一想到昨天艾冬夏的样子……
施朗模模鼻子,这流鼻血的毛病怎么治呢?
进了厨房,发现温着的饭,施朗笑了笑,看来做病号也不错,能被这么关心着。
不过一提到病号,施朗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艾清晨,那阵子他住院可没少折腾艾冬夏,整天陪在那里不说,还要忙前忙后,连跟我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艾冬夏还会伸手模他的脸,用湿毛巾给他擦身子!幸好那货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不然施朗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再给他几拳,让他别处也见见血。
吃完饭的施朗在屋里走了几圈,又重新趴回到床上,窝进了暖和的被子里,他侧趴在里面,脸望向窗外,那棵熟悉的大树,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多少次在那上面看向窗里。
明亮的日光照的他睡不着觉,金色的眸子被晃得微微眯起来,看着暖阳高照,他知道那是骗人的,前几天在外他可没少挨冻,还被冻坏了伤口一运动又裂开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拆线。
施朗用被子蒙上了头,遮住了一室阳光。
艾冬夏也同样在看这轮暖阳,明媚的可以,同样明媚的还有沙绿洲,他说自己的海豚有了崽,自己要停止训练改成护理了,艾冬夏跟着她去看了几眼,没看出有什么变化,沙绿洲捏着艾冬夏的脸让他看向水面“你看它推水的频率跟姿势都有变化了,你的知识呢?”
艾冬夏只能赞同的点头做恍然大悟状,接着沙绿洲一张脸又转向了他,嘿嘿的笑了,很是不怀好意。
这天沙绿洲告诉了艾冬夏一个好消息,又给了他一个坏消息,好消息自然是海豚怀孕的事情,坏消息嘛……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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