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逗死我了!”流珠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凌风不悦地瞥了她一眼,随机以眼神向令云示意。♀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令云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实在躲不过,无奈地冲凌风摇头示意他也管不了。
“宫主要设祭司了……”令云这句话很好地转移了流珠的注意力,“我觉得这个位置绝对不能落入云浮殿手中,你们觉得呢?”凌风直觉表忠心的时候到了,“那是,这个祭司职位非大哥你莫属呀。”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设祭司呀?”流珠不解地问,“相当于大弟子的角色,因为自咱们这届起新萃宫格局特殊了些,所以宫主想要特设这个职位由弟子担当,帮她分担些。恐怕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名称了吧,毕竟宫主早年已经收过大弟子了。”
凌风突然想到各种关窍,眉头紧锁道:“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宫主当着云浮殿主和流珠大哥的面说的。”听完令云的答复,流珠两手支地,伸展双腿伸了个坐式懒腰,意兴阑珊道:“那可就不好说了,这些年宫主为云浮殿开的先例不少了,我们不会有份的。”
令云眸色微黯,试探道:“可是流珠,你就不怕月盈到时欺负你呀?”流珠轻哼一声,抬起右腿压在左腿上,不屑一顾道:“就她?也就云姝忒老实,才让她可着劲欺负,碰到我手里她还不是乖乖认栽!”流珠志得意满地做了个胜券在握的姿势,右手与头顶平行,慢慢握拳,说不出的傲娇。
“可是……以后我就不像以前一样能替你说话,甚至教训他们了,你也不怕?”流珠蓦然噤声,这个问题,她当然介意,可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云枫居然还没走,如果她公然站在令云这边,难保云枫不会针对自己家。♀
晚上,令云凌风一起来到他们日常练功的练功房,白日里喧闹不断的练功房此时静谧非常,因了秋已过半的缘故,虫鸣鸟啼也几近于无。这次令云主动铺陈好一切,刚斟好第一杯酒就递到了凌风手上,凌风窘迫地接过来,绯红了脸道:“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大哥亲自斟酒。”凌风心中不是不得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作为他的小喽罗存在,今时今日终究轮到他来奉承自己,还真不错。
令云总比他年长两岁,怎么会注意不到他眼中瞬间亮起的得意,却只笑道:“这许多月未见凌弟,想得厉害,你我兄弟一家,如此小事,何须计较。”
嗯,一般令云这样说,就是有时要自己为他做事了,凌风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道:“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令云果然大悦,喜形于色,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过来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而他也没那种等待表扬的迫切感了。凌风只需看着令云举杯道:“好兄弟,你要是瞧得起哥哥,就把这杯酒干了。”
凌风本是张狂性子,只往日不敢使出十分来,此时他哈哈一笑,“咱们不学女孩子,拈针绣花似的,大哥敬我这一杯,我凌风干这一坛!干!”
令云这才明白过来,凌风在意的哪有什么别的事,唯求宿醉罢了。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现在凌风可是比浅陌更具威胁性的对手,现在他是没领悟过来,他要是和宫主张了嘴,可就没自己和浅陌什么事了。
“兄弟,兄弟,哥哥知道你心里苦,要不你和哥哥说会儿话。”被人从怀里抢去酒坛的凌风仿若落魄潦倒的天涯浪子,不论是他斜卧的姿势,还是下颌上初生而凌乱的胡茬。♀“呵,说,说什么?”“要么,就说说你和云姝的事。”
凌风尚不明显的喉结剧烈地上下蠕动着,这一刻令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以为他不会说,可是他还是说了。那么多遥远的过去,若非亲身经历,令云几乎无法想象还有人记得。
面对着如释重负却又好像抽空了浑身力气的凌风,令云斟酌道:“云姝是个好的,只可惜太懦弱了,直到最后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她是不懂得这许多,云浮宫其实是与世隔绝了些。”“也不尽然,还记得那次交换排名的事,当时可真震撼呀,可云姝什么都没说,流珠劝了半天,你也一样,撺掇她去找宫主对峙。可云姝始终一言不发,最后流珠叫我和她一起去,后来我却反过来劝你们别再过问这件事,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凌风冷笑,“你不是说,你不敢去么。”令云无视他的不屑,安静地说:“事实上,当这个消息传遍新萃宫上下的时候,洛悦替月盈传话给云姝,让她吃了这个哑巴亏,省得牵连父母。”凌风摩挲着自己的额头,眼神飘忽,喃喃道:”厉害呀,我还以为月盈只会哭闹这两招,没想还有些脑子呢,可就这样云姝也信?!”
“不信如何呢?毕竟云默夫妇也默许了呀。云浮殿不屑云默一家是众所皆知,但是云默还记着两家八百年前的情分,想着回去呢。何况,云浮殿的强横也不知体现在这儿,大部分人不都宁吃哑巴亏,也不肯得罪他吗?有几人有弟弟的本事,偏是不屑他家的。”
听着令云的话,凌风心知自然有其挑拨之意,可是想想当初自己一介孤儿,属月盈和浅陌戏耍自己次数最多,半分好意也没有,不由怒气汹涌。
令云一一看在眼里,假做不知,道:“当然,而今现在怎么也不能有这种情况发生。可我还是觉得,便是我不配当这个祭司,弟弟总是可以的。”凌风吃了一惊,看他神色真诚,这才有了几分真的感动,真没想到令云为了让自己好过些,竟什么都肯做,当下信誓旦旦道:“大哥说的什么话,只要在新萃宫一天,凌风就一天唯你马首是瞻!”
“魔妃殿下,一切已经打点好了,很快就可以开采晶石了。而且那些低阶晶石本就少人问津,也在加紧收购市面上流通的。”
“犬子已经去了新萃宫,没什么大碍了。只可惜现任城主令云也去了新萃宫……”
荧惑维持着端庄的笑意听着云枫的话,然而云姝的灵魄在体内蠢蠢欲动,几欲挣月兑桎梏。总算忍到他说完离开,荧惑怒喝道:“云姝,你莫太过分!我已经和你说过,这身体我只借用一月,一个月后我灵魄稳定,可化实形,自当完璧归赵!”
话音刚落,荧惑只觉一股力量从身体中喷薄而出,下一刹她便见散发着大量白色光芒的半透明碎片悬浮在空中,很快凝聚在一起,竟是一个迷你版的云姝,受了委屈似地蜷缩在梳妆台上。生魂毕竟强大,再仔细端详,也只有一点点透明的感觉,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这是……打散灵魄又聚集在了一起?!云姝这样做,不会是为了把身体暂时完全交由自己保管吧?为了我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怎么可能?!
荧惑死死地瞪着看起来很虚弱的云姝,完全不能理解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你说的,到时一定要把身体还我。”云姝忽然抬头,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让荧惑瞬间无力,谁能和白痴说什么呢?
静默半晌,荧惑终于开了口,“连我的封印都冲破了,是因为听见新萃宫的消息了吧。”云姝沉默地点了点头。“打算回去?”云姝摇头,荧惑大为光火道:“说人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云姝冷漠的声音像喟叹似地拖着长调,“不到弱冠之年的修真世家的人都去了新萃宫,各方势力都会伸手,竞争一定很激烈的。令云是城主,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自然无忧,流珠有令云和流氏家族,也不会有事。而我回去,会上让宫主难做,下让流珠令云徒增负累。”
“你未免太过自卑了吧?”“但愿吧。”云姝明显不愿多谈,荧惑也不勉强,只说:“云姝,你这样灵魄会散的?”“那怎么办呀?”荧惑看着她疑惑无辜的神情,忍怒含笑问道:“云姝,你一点也不怕呀?”“因为你一定会想办法呀。”
荧惑怒极,咬准了我心眼实,看在用了你身体的份上总会照拂逆一二是不是?好吧,你猜对了。“那么,牡丹,月季,蔷薇,你要哪一种作为你灵魄的栖息地?”
“月季吧,”云姝笑得有些苦,“我既没有牡丹的国色天香、雍容富贵,也没有蔷薇的明艳照人、凛然不可侵犯,所以我只能当一株月季,连芳香馥郁都做不到,只好着花瓣的边缘,安静地站在角落里装点每个夏日。”
好吧,为赋新词强说愁,荧惑想自己可以理解少男少女的多愁善感,但这也不妨碍她把云姝的灵魄打入玫瑰花。呃,惨了,打错了……
云姝彻底沉默了,荧惑迟迟没等到她的爆发,试探着上前道:“云姝,每天呢,我会喂一滴我的血给你,这样对你灵魄的凝聚性有很大的巩固作用。”“哦。”
荧惑用左手食指上的甲套划破右手中指,将一滴血滴入花心,却久久不见渗入,不由大急,喝道:“云姝,你怎么回事?!”
少女软绵绵且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气得荧惑差点没把花盆砸了。云姝明显小心翼翼地问:“能换种口味吗?”荧惑实在气得不行,又怜她也是为了自己才到这地步,只冷了脸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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