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如果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做下凤临那件事,我真的是无辜被利用,你会不会信我?”凌风神色愈见冷凝,“可是我怎么信你,除非那天你传的命令是真的。”云姝顿时脸上血色尽失,幽幽道:“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命令。”这自然不是实话,可是凌风既然回来,她不想再让宫主责罚他了。可是,她是在逃避,但是她是真的把他当作自己可以信任的朋友。可现在,在他心里,自己恐怕彻底失去这个资格了吧。”“哦,那就算了。”凌风没显半分落寞,反而潇洒地转身离去。流珠始终在不远处觑着这边的动静,见凌风走了,便过来打趣云姝,“怎么样啊?看着很要好啊,到底说什么啦?”云姝神色淡漠,仿若修炼之中,与天地呼吸吐纳一如。流珠等不到自己想听的八卦,嘴角眉梢同时下拉,不忿道:“云姝,你这样真是不可爱,谁是谁姐姐呀,瞧你这张脸板得,严肃得可以当我的长辈了。♀居然还敢不理我……
流珠气不过,直接伸手去推云姝,云姝才转向她,神情落寞好似葬花伤春,却又笑容浅浅地翕合着浅樱色的唇瓣道:“流珠,我终究……失去他了。”云姝放任自己身体前倾,软软地伏在流珠肩头,青丝如瀑流泻,流珠都能感到她的发丝拂过自己面颊的清凉感。可是,纵然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以至于人们分析事物都会把他俩绑在一起进行考量。可是云姝她,她不是或信誓旦旦,或义愤填膺地告诉过自己,她现在不喜欢他嘛。可是,若不讳言,云姝现在简直是一副弃妇的委屈模样。若用场面话来表达,那就是云姝现在真的像是坠入情网,却和男友吵了架,难过得不知所措的花季少女。♀难道说,凌风因为那件事冷淡她,她才发觉自己真地喜欢他,那可真就太狗血了。
“云浮殿主要来了,你怎么办?”这种事不能多说,可又不能不说,流珠吞吞吐吐说完,紧张兮兮地盯着云姝的神情。云姝轻笑了声,又复失落,“无所谓,再糟还能怎样。”呃,流珠确实放心不下,可是云姝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和她讲道理。何况说道理,谁能说过云姝,所以自己生气或难过时,她总能很快让自己开心起来,反过来就百试百不灵。云姝此时不知是否心有所感,幽幽道:“流珠,你也不必劝我,道理我都懂,可咱们过得是日子,又不是道理。”
流珠听到这句话,总算可以放下心来,去想些别的事了。今晚一定要盯好令云,才绝不能让小也有可乘之机。就不知道云姝对凌风到底怎么回事,不管了,到晚上见机行事。
再见云枫,云姝沿着记忆逆流而上,想了再久,也只能得到模糊的画面。不由唏嘘,她对云枫还真是漠不关心呀。“云姝,”回头看到宫主和令云温暖的笑意,云姝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行礼一事,不过宫主事先拦了。身后流珠总算放下一点心来,这新萃宫一日是宫主的新萃宫,宫主一日不同云浮殿联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流珠的笑意太过璀璨,流转的目光让令云忍不住规避,心中暗叹,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流珠可别多心。”云姝,这些日子你也劳碌了,不如就下去歇了吧。“
云姝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凌风情不自禁地望过来,蝶舞适时掩了口笑道:“果然云姝还是宫主最信任的人,什么事都交给你去做,自然该好好犒劳一下。”这句话出口,新萃宫大部分人脸上变色,眼神不善地瞪着蝶舞。蝶舞咬了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望向凌风的方向。凌风这些时日总是神色冷凝,听了蝶舞的话,神色更是晦暗了几分,此刻垂着头面目冷肃,人们不由收敛了几分,想着蝶舞当真手段不低。
宫主到底仙风道骨惯了,只狠戾片刻,便释出温和笑意,“云姝,要么你和颜苏一起也是可以的。”这次令云也变了脸色,云姝却没在多费思量,行了礼,就道:“多谢宫主垂怜,云姝先行告退。”流珠趁着宫主转身,恨不能将令云瞪出个窟窿来,她没云姝好性,宫主是不会明着折腾她,也不敢控制她。可是云浮殿一来,云姝一走,自己岂非要枯坐到夜深……
居然想什么来什么,流珠一念及此,便见云枫到来,只能说浅陌姿容当真比父亲更上一层楼,只是云枫这种居上位者的气势浅陌却是拍马难及的。凤眸狭长,笑意温婉若好女子,可是一旦释出凌厉气势,又何止自己这等小辈招架不住。或许这就是怎样的实力决定怎样的气势吧。而浅陌则是生于顺遂,而又太过专于心术,难免阴柔。而云姝,是唯一在人们心中没定论的人。说她怯懦,却在某些众神辟易时打抱不平;说她良善,却有时心坚似铁,冷眼看世间百态;说她义薄云天,自家爹爹从她嘴里套出自己多少错误;说她老古板,她也不止一次在宫主察觉自己等人错误的时候去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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