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镇出了一种叫叉烧包的包子,包子的面粉松软,那叉烧肉新鲜有味,夹在包里,味道极是不错。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过短短几天,这叫小柳包点的小摊子就排了长队,都是前来购买叉烧包的。
“第三笼包子还得等半个时辰哩。大娘,我们的饺子也不错的,馅料足足的,要不来一份尝尝?管你吃了还回头来吃。”苏小笑眯眯地对一个头包着布的妇人说道:“四文钱就有一大碗,十五只,一准吃饱了。”
“这小姑娘嘴巴可甜,好嘞,就来一碗。”那妇人豪爽地应了,又道:“包子出了,可要先给我留着,要六个。”
“得嘞,大娘你坐。”苏小将那妇人引到座位上坐下,往后吆喝一声:“肉饺子一碗。”
“来了。”陈氏忙的掀开蒸笼,将一份饺子端了出来,送了过去:“大娘你慢吃,醋都在桌上,啊。”
“哎。”
苏柳麻利地将最后一只叉烧包放在大蒸笼里,和陈氏一道放在锅的最底层蒸上,转身又去忙。
虽然累,可她却很是满足,叉烧包一出,开了个好头,从头一天的只卖了两大笼,到现在的供不应求,生意可是好得很呢。
她看了剩下的馅料,还剩两笼左右的样子,刚巧五笼,便招来苏小说了一声,苏小都记下了。
生意再好,她也不贪,每天只卖五大笼,一笼大概四十只的样子,已经很多了,再兼卖饺子,所以差不多卖完的时候,就让苏小告诉排队的人别排了。
没有人嫌生意多的,可苏柳她们偏偏就这么限售,反而越发引得人前来。如今,镇上都知道这小柳包点是母女仨开的。
生意红火,又是母女几个开的,见不到一个男人帮忙,自然就有人八卦,再加上有大坳村的人也来帮衬,传着传着,就有人知道了母女几人的故事,不免唏嘘。
镇上有人知道,大坳村就更传得开了,在苏柳她们开张的头一日,苏家小院就炸开了锅了。
如今,听说那包点比张记的还受欢迎,甚至供不应求,黄氏的心理就扭曲了。
“抛头露面,不知廉耻,我就是说呢,巴巴的要和离,原来是想着去勾人呢,包子西施,呸!”黄氏听到苏柳她们的包子又卖光了的消息,脸拉得老长,语气里酸酸的,掩不住的嫉妒眼红。
“我们苏家的脸都被她们丢光了。爹,你可要管管。”苏金凤看着苏老爷子说道。
听说那包子五文钱三个,二文钱一个,一大笼包子就有三四十个的样子,那一笼可就有上百文呢,要是她们家来卖,那她的嫁妆岂不是厚厚的?
苏老爷子也没料到陈氏她们会盘了个小摊子去做包点生意,而且生意还这么火爆,这是他料想不到的。
而这还只是开始,他有感觉,苏柳她们还会走得更远。
“对,老头子,你得去管管,不然,我们苏家的脸就被打得不成样了。”黄氏跟着苏金凤的话说道。
“管什么?怎么管?”苏老爷子可不是妇人,斜睨了她们一眼,说道:“陈氏已经不是苏家妇,你拿什么去管?”
黄氏一噎,脸色变了几变,强硬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能如何?人家又没碍着你,又没用你的名头去做的生意。”苏老爷子烦躁地抽了一口旱烟,道:“少理那些事儿,明日不是有人来给福生相看,着紧些吧。♀”
话毕,他就趿鞋走了出去。
黄氏气得咬牙,对苏金凤说道:“你瞧瞧你爹,是站谁那边的?”
苏金凤说道:“爹就是实诚。依我看啊,苏柳她们到底是咱们家的孙女,娘,你大可以让她们孝敬咱们。就是跟了她娘,还敢不孝顺爷女乃?”
黄氏呸了一声:“谁稀罕那两个臭包子,就是送了来我都不敢吃,谁知道里头有没有毒。”
“娘,你也是着了相了,那包子五文钱三个呢,蒸一大笼可卖多钱了。”苏金凤啧了一声。
黄氏也不是没算过那条数,可她哪里拉得下那个面子来,便恶毒地道:“我就看她们得瑟到哪去,做生意哪有这么好做的?要是吃出了问题,就知道好歹了。”
苏金凤翻了个白眼,娘什么都好,就是太要面子了,现成的银子都不要。
东厢里,周氏也是嫉妒得脸都狰狞了。
“你说,啊,她们是走了啥运,做个破包子都能卖这多钱,过得舒舒服服的?她陈氏哪有这个命?”
听到陈氏她们财源滚滚,她就止不住的胸口发闷,自己被陈氏压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自己爬上来了,陈氏该过得极其凄惨的才能让她心里舒服才是。
却不然。
月兑离了苏家,自己娘仨住一块,舒舒服服的,还不用受黄氏的气,如今又挣了银子,真正的当家做主呢。
可自己呢,虽然用有身孕的理由来避过做农活,可家里的活计还是得要做,黄氏和苏金凤支使着她们母女,支使得团团转的,家务活几乎都包了。
“娘,你等着,她们好不了的,不就两个包子,那些人就图个新鲜劲儿罢了,等过了这风,我就不信,还卖的这好了。”苏春桃哼了一声道。
“你说的没错,可我想到她们过得好,我这心啊,就跟被猫儿挠了似的,可劲儿的疼。”周氏按了按心口道。
“娘你悠着点,仔细肚子里的弟弟。”苏春桃替她揉了揉。
周氏嗯了一声,模了模月复部,又问:“你爹呢?”
苏春桃正要回答,苏家的小霸王银蛋就跑了进来,挂着两行哈喇子嚷道:“娘。我要吃叉烧包,你给我去向大娘要两个包子来。”
周氏本就难受着,听了小霸王这话,腾地坐直了身子,声音尖锐地道:“银蛋,你说什么?”
“包子,叉烧包子。”银蛋用手背擦了一把鼻涕,叫道:“狗子他娘给他买叉烧包了,说是我大娘做的,可好吃了。狗子还问我有没尝过来着,娘,我要叉烧包,你去管大娘要吧。”
周氏听得青筋突突地跳,看着银蛋,简直是露出了凶光,苏春桃见了忙道:“银蛋,那包子会吃死人的,你千万别吃,快出去吧,娘身子不爽呢!”
“才不会呢!”银蛋大声地抗议道:“我看狗子吃了都好着呢,爹呢,爹哪去了?我要让爹把大娘给我带回来,专门儿给我做叉烧包子吃,气死狗子去。”
苏春桃听了暗叫不妙,果然,周氏一把抓住银蛋,手一扬就打了银蛋一巴掌,骂道:“让你馋嘴,让你谗,连娘都不要了,养不熟的吃货。”
“娘!”苏春桃惊叫,银蛋可是周氏最疼爱的幺儿,平时可是头发都不敢动一根的,如今竟然打了?
银蛋被打懵了,哇地一声大哭,直接躺在地上打着滚儿赖。
“哇哇,你打我,你这恶妇竟然打我。我要让爹爹休了你。”银蛋满地打滚,还不忘骂周氏。
周氏也只是一时火遮眼,被怒火迷了心智,这才动手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后悔着呢,可银蛋竟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休了你,休了你,赶你出去,把大娘接回来给我做包子,哇哇。”银蛋还是在大哭大叫。
“你这兔崽子,你说谁是恶妇?”周氏气得双眼直翻,又去逮银蛋,怒道:“你这不孝子,今儿个不打你不知道谁是娘。”
“娘。”苏春桃连忙去拦,又冲着银蛋大喊:“银蛋,还不快跑。”
银蛋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周氏,以往的周氏对他可是千依百顺的,哪里是这么凶,就跟鬼似的。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大喊道:“你不是我娘,你是鬼,鬼,我要让爹来捉鬼。”说着蹬蹬地跑了出去。
“站住,你这不孝子。”周氏尖叫:“哎哟,我的肚子。”
“娘,快坐下,别气了,银蛋还小呢。”苏春桃连忙扶着她重新坐下安慰。
周氏哎哟哎哟地叫,痛心地道:“你说,我哪里对他不住,如今他为了两只破包子,就不认我了?恶妇,你听听,他喊我恶妇。啊,还说要让你爹接那贱人回来?哎哟,他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说着说着,周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也不是假的,是真个被伤到了,试问哪个做母亲的,被儿子骂着要让老子休了的?而且,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幺儿。
“娘,弟弟还小呢,他那里知道好歹?回头我一定骂他。”苏春桃连声安慰,猛地去顺周氏的气。
周氏越想越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最终将恨都归到陈梅娘身上,恶狠狠地道:“都怪那贱人,一定是那贱人对银蛋下了降头,离间我们母子。那个贱人,心好毒啊。”
门外,传来黄氏的骂声,却是听着银蛋的哭声寻来的,想来是银蛋找不着苏长生而跟黄氏告了一状。
“有本事就也去做包点,拿我孙子出气儿,作反了她。”黄氏尖声叫骂。
周氏气了个倒仰,登时激怒攻心,双眼一番,厥了过去。
“娘,娘!”苏春桃吓得不轻,连忙叫:“阿女乃,快来啊,我娘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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