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了我在一片花海里面,那花太过惨白。好像除了那花,便再也没有其他。
我的胸前是一片血红,伴随女子的笑声。
绵延不绝……绵延不绝……
一下子睁开眼睛,老身条件反射般将手模到胸前。
“你可醒了,染染——”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我的面前,生生将我吓了一跳。
想要推开他的时候,被自己抬起的手给惊呆了。拉开被子一看,老身的衣服变了。
难道是让婢女给我换的?
“我的衣服呢?”我不喜欢白色,还是红色来得欢快。
子胥让出一个空间,好让我从雕床上下来,“你那衣服太湿,帮你月兑下的时候就让婢女给放到外面晾着。”
“那还真是谢谢魔君。”将头发捋到脖子后面,突然全身僵硬,“你——你说什——什么?本上神的衣服——衣服是你月兑的?”舌头止不住的打颤,一颗心开始发凉。
子胥皱了一下眉,不解的问我,“难道做的不对吗?”
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自然和无害。♀
老身又开始有点头晕了。
真的,小女敕娃一个,本上神再次不计较。
咬牙切齿,我一个字一个字说出,“魔君做得真是对上加对,这四海八荒没有谁比得上魔君你了。”
我这是损了多少阴德在说着违心的话,着实自己也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倒是没有刻意深究我的话,子胥只是伸出手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你到这魔界,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这厮不提醒,我还真是差点忘记了来的目的。
“朝歌说你这有鯩鱼,二哥凤渊中了毒,需要抓几条鯩鱼来补补。”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唯一省略的便是二哥凤渊是被打趴扛回来的,毕竟说出来太丢人了。
子胥侧着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你说的鯩鱼我倒是没见过,我帮你去问问那老头子。♀”
走出去了几步,他又回来,“染染,你就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
既然有免费的苦力,老身就在这好好的呆着歇着,反正不用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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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子胥走后,带着哭声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抱着老身的大腿,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浅唯就知道,上神还会回来。”
若是我此刻一脚将她踢开,未免显得太不厚道了。
低头打量着这女子的模样,倒是生得几分标致。我想想还是算了,就让她抱着老身的大腿再哭它片刻。
直到大腿处传来一阵湿意,我想着这魔界的姑娘是要将我这一身衣服活活糟蹋了才甘心。
“咳咳——姑娘,有句话老身不知当讲不当讲。”低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我。
“姑娘怕是将老身误认为是故人,也怪老身长了一副大众脸。”真心伤不起,要如此说着,“你是叫浅唯吧,浅唯姑娘就打算这么一直跪着?”
看她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状态,我将她扶起,“你还是起来吧,你跪老身虽是正常,不过在魔界,便就不要如此隆重。”
听到我的话,浅唯试探性的问道,“您可是那鹊山的凤染上神?”
“正是老身。”
“那便是对的,浅唯怎会认不出上神。”在整个魔界,恐怕也只有魔君和她知道魔界的侧妃便是如今四海八荒高高在上的凤染上神。
“呵呵——”我轻笑,“认识老身的不多,却也不少,如今你认识老身,想要和老身攀上点关系,也不足为奇。”
“上神怎能如此想的浅唯,浅唯跟了上神几万年,难道上神就一点也想不起?”女子说话的语气很是委屈,弄得我很是头疼。
“老身一万一千年前堪堪修出人形,又在元始天尊的玉虚宫修炼了多年。姑娘这话,实在是漏洞百出。”这魔界,看来苗子正的不多。
“是谁——”意识到门外梨树后面的白色裙角,我才发现到了魔界,这警惕性一下子又降低了不少。
浅唯也将头转向门外。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长得倒是和玄天玉女不相上下,就连老身,也生生移不开眼光。
魔界有佳人,貌如画中仙。
倒是应了此番情景。
一袭白色锦缎散珠抹胸曳地仙裙,有几分凌风而去的趋势。
不过,略显媚色。
“她是谁?”我问着浅唯。
“回上神,她是魔妃,叫殷姬。”浅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黯淡了几分,垂下眸子。
殷姬,青丘九尾一族。素来是仙妖魔三界茶余饭后的八卦人物之一,没办法,长得如此明艳不可方物,那些吃不到葡萄的总要嗑上几句。
闻说此人与如今的魔君爱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似乎这魔君还有个侧妃,可惜也只是道听途说,千百年来,无从考证。
我有些可怜起这个传闻中的侧妃,倘若那子胥真真爱着殷姬,她不就是个炮灰命了。
若我是那侧妃,便不会喜欢他。心只有一颗,若是爱上不会将完整的心给你的人,你最终的心啊,也只会被狗吃掉。
再想想我如今穿的纱裙,倒有几分她的味道。
心里面腾起一抹烦躁,挥之不去,撩得人的心里面酸酸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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