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媛没想到自己上个厕所竟然也能听到惊天阴谋。这两个人竟然想绑架雅塔娜和黎舒曼。是谁指使的?绑架她们两个干什么?
莫如媛不解地皱起眉。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欧阳天逸的“妻子”,一个是欧阳天逸的“****”。莫非这是一次针对欧阳天逸的行动?虽然她对这两个女人无好感,可为了欧阳天逸,她必须阻止这两名绑匪。
莫如媛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找狗,她决定马上回去告诉她们。
莫如媛心事重重地回到别墅,黎舒曼看她空手而归,便不悦地大声质问:“我的狗呢?”
“没找到。”莫如媛如实回答。黎舒曼根本就是诚心刁难她,要在一个诺大的城市里找只狗,那比找个人还难。
“老太婆,你不会是去欣赏男人了吧?”黎舒曼不无讽刺的嘲讽着莫如媛。
莫如媛不甘心地辩解:“没有!我真的帮你找了,可是那么大个城市,我怎么找得到?”
“怎么,你还敢顶嘴?”黎舒曼十分生气地握紧拳头
莫如媛不想惹火烧身,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虽然黎舒曼很讨厌她,甚至处处刁难她,可是她还是要将绑匪的阴谋告诉黎舒曼。可是她还没开口,黎舒曼就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我看你就是个贱女人,年轻的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说不定还是陪酒女,骨子里天生的贱!”
莫如媛捂着火烧似的脸感觉十分委屈。她重生到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太身上,从来没敢对欧阳天逸表现出一点关心跟爱慕,黎舒曼竟然还这样羞辱她。
莫如媛委屈地眨着眼睛,告诉自己不许哭。
黎舒曼不满她的沉默,厉声质问:“你说,你是不是认识欧阳天逸,想要****他?”
莫如媛无奈地解释:“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您要相信我。”
她没有说谎,她现在“寄居“的这个身体的确不认识欧阳天逸。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莫如媛“,而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大婶。就算她说自己是莫如媛,也不会有人相信。
“贱人,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话?”黎舒曼说完,又给了莫如媛一巴掌。
莫如媛被她的巴掌打得几乎要站不住,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没有,真的没有。”
可是,不管她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来人,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黎舒曼粗暴地将莫如媛推倒在地。她就是看这个老女人不顺眼。谁让她是欧阳天逸亲自雇用的?
“夫人,这不太好吧?万一总裁回来看到您施暴,可能会非常生气。”佣人看不下去,劝道。
黎舒曼马上言语攻击那个佣人:“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是不是?如果不听,你马上给我滚!这里不需要不忠诚的佣人!”
黎舒曼的话让佣人吓得脸色苍白。如果离职,他的家人怎么活下去?他吓得掉了半个魂,赶紧命令身后的人:“拿板子,快点拿板子过来!”
为了自己的生计,他只能对不起这个可怜的老婆婆了!
两个佣人上前将莫如媛按倒在一旁的沙发上,那名男佣拿着大板子走到莫如媛身边,小声对她说了句:“对不住了。”
当板子打在莫如媛的身上时,她感觉皮肉似乎裂开了,疼得直发抖,豆大的汗珠慢慢从额头渗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年代,居然还有人对佣人实施这么残忍的刑罚!
“狠狠给我打!谁也不许替她求情!”看到男佣下手较轻,黎舒曼目露狠毒,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去打莫如媛。
“我真的没有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莫如媛攥紧拳头,忍着疼痛喊道。
“为什么?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三番两次出现在我家门前,别以为我是瞎子!”黎舒曼骂道。
莫如媛的衣服被血染红,她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黎舒曼见她奄奄一息,便对男佣说道:“行了,今天就给她点小小的教训。”
那男佣立刻收手退下。
黎舒曼走上前,俯视着紧闭双眼的莫如媛,冷哼:“你若是敢和欧阳天逸说一个字,小心你的小命!”
“我不会说的,放心。”莫如媛虚弱无力地说着。
黎舒曼起身,对男佣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丑女人拖下去?”
男佣领命,将一身伤痕的莫如媛扔在冰冷而又潮湿的地下室,便转身离开。
莫如媛感觉到冷意时周围已经一片漆黑,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几次,又疼得昏过去,等她真正清醒,天已经完全黑了,受伤的她浑身疼,没有一点力气,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体快要冻僵了。
黎舒曼太狠心,居然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将她打得几乎断气。既然这样,她还那么好心地告诉她绑匪的事干嘛?也该让黎舒曼受点教训。
莫如媛努力想撑着爬起来,却发现有点力不从心。好像骨头断了似地疼,难以忍受。
她会死吗?她就这么躺在这冰冷的地下室,无人问津,会不会重伤而死?她有点害怕,不知道这是不是到了兰可婆婆说的她要离开的时候了。
她不想离开。她还想留在这里陪着欧阳天逸。
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体力一点点流失。
“我得爬起来才行。”莫如媛咬着牙努力想扶住墙面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从地下室下面走到居住的小房间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对她而言却感觉那么的遥远。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她身上的伤口。
莫如媛感觉有些地方似乎还在流血,火辣辣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可是她还是咬紧牙坚强地支撑着。
终于走到床边时,她终于体力不支地跌在床上。伤口似乎裂开。传来撕扯的疼,她忍不住低吟。如果伤口不赶紧处理,可能就会化脓,疼也疼死了。
就这一小段路已经将她的力气完全耗尽,现在不仅是身体疼,就连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地叫起来。
估计她不是疼死,也会饿死在这里了。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等死吗?谁来救救她?
冷清的地下室,忽然响起皮鞋声。
莫如媛隔着那扇门听得很清楚,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忍不住担心。难道黎舒曼不死心,又叫人来打她?
她努力站起来想要把门锁上,不让对方进来,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汗珠不断地渗出来。
欧阳天逸推开门,就看到莫如媛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衣服上满是血迹。
他不禁皱起眉头来,走近床边,看着她浑身的血,皱起眉:“怎么回事?”
“没事。”莫如媛小声地回答,声音虚弱得像只蚊子,嘴角竟然在笑。在她以为要离开人世时,她竟然看到了欧阳天逸。
“伤成这样还叫没事?”直觉告诉欧阳天逸这件事情一定和黎舒曼有关系。老婆婆犯了什么错要被黎舒曼打成这个样子?
“谁干的?”他向她确认。他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因为在这个家,只有黎舒曼会干这种事。
莫如媛摇头,对他淡淡一笑,说:“是我办事不利,不是别人的错。”
“好,若不说,那我就找人来问。”
欧阳天逸正要叫人,莫如媛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当两个人的手碰到一起时,几乎同时产生一阵触电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起来。
“别问了。我可以请求你帮我找点药敷伤口吗?”莫如媛卑微地请求。
“等我。”欧阳天逸知道她身上的伤不能耽误,马上起身离开去取医药箱。
在回房时,欧阳天逸一路沉默。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怎么会对老婆婆产生感觉?他没有****!
欧阳天逸再次出现时,手里已经提着一个大号的医药箱,他将药箱放在她身边,安慰着她:“我没惊动任何人。”
“谢谢你。”莫如媛想亲自接过医药箱,但是刚爬起来又马上疼得跌回床上。
莫如媛忍不住惨淡地一笑,对欧阳天逸说道:“让你见笑了。”
欧阳天逸扶住她没有说话。他将医药箱打开,为她找到酒精和棉花球,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便对她说道:“我来帮你。”
莫如媛吓了一跳,赶忙拒绝:“虽然我是……上了……上了年纪的人,但是总裁……我……还是让我自己弄吧。”
欧阳天逸有点诧异:“你自己怎么给自己的背敷药?”
“手背过去,应该还能……够……够着,您放心吧。”莫如媛想站起来,可是疼痛却让她又跌回床上。不过就算爬起来,恐怕也无法坐住!
欧阳天逸不悦地紧绷起脸:“这不是开玩笑!你这样子怎么敷得了药?别逞强!给我!”
虽然男女有别,可老婆婆已经六十几岁,所以就算让他给她上药,也无需介意。
莫如媛倔强地坚持着:“我自己弄。”
她抢过酒精和棉花球,不让欧阳天逸靠近:“您能帮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够麻烦您帮我上药?您还是快点回房吧。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太婆。”
若是被他人发现他在地下室照顾她,对他们都不好。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老妇人,但是也要懂得避嫌,不能让嫉妒心重的黎舒曼再找到借口惩罚她。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欧阳天逸身边,直到最后要离开那一刻。
莫如媛看了欧阳天逸一眼,发现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这让她猜不透也想不明白,她最害怕的莫过于欧阳天逸以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看,她总是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凝,两个人都僵持着互相不肯让步。
欧阳天逸担心莫如媛,见她如此坚持,最后只好妥协:“我叫小蛮过来帮你。”
小蛮?莫如媛想起小蛮自己在挨打的时候曾想帮自己,但是因为黎舒曼在,不敢出手相助,她看到小蛮咬着嘴唇,一脸不忍心。小蛮是个好姑娘。于是她点了点头:“谢谢总裁。”
欧阳天逸这才起身离开,不久,小蛮便奔下来地下室,将脑袋探进来小声的问一句:“婆婆,您在吗?”
“没错。快进来,真是给你添麻烦,还要你帮我敷药。”莫如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里,我早就想帮你,只是害怕夫人,现在有总裁撑腰我还怕什么?你可别怪我胆小,今天看到这个场面我也吓坏了。”小蛮一边帮她上药,一边说道,依旧是那个活泼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见到小蛮的莫如媛是开心的,她自然是记得小蛮的好的,只是小蛮对她是陌生的。
“夫人实在太狠心了,居然将你打成这个样子。”小蛮心疼地说道。
“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莫如媛在小蛮临走时又一次道谢。
小蛮刚从房间出来,忽然一只手将她拦住,她不禁吓一跳:“啊?”
“她好点了吗?”等在外面的欧阳天逸问小蛮。
“那么重的伤,不可能好多快。不过我会照顾好婆婆。”小蛮诚恳地说道,“我去厨房帮她弄点东西吃。”
欧阳天逸看着小蛮消失,回过头,看向地下室。
他竟然这么替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婆婆担心。
他的心理真的没有问题吗?
三天后,在小蛮偷偷的照顾下,莫如媛勉强可以下床,疼痛也有所减轻,但行动依旧极不方便。
“小蛮,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已经好很多。”莫如媛慢慢的来回走着,对一旁坐着的小蛮说道。
小蛮只是呵呵的笑着:“你可不要谢我,只能说咱们总裁心肠好。是他让我帮你的,我就说,总裁是个好男人,呵呵。”
莫如媛听后一愣,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笑,好男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只可惜他们的缘分太浅,她无法触及他的心,而他已经将她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