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羡有的时候听着他说话真希望把自己的耳朵剁下来,唯独这一次,她觉得她需要把展钰的脑袋剁下来,“你说什么?”
展钰哈哈大笑:“那以后冰块女就没办法拒绝我的盛情邀请啦!”唐羡莫名其妙得抬头去看他叉着腰傻笑的样子,心里想差不多可以把他进“阳光之家”了,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拒绝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展钰当即脸扭做一团,很窝火地嚷嚷起来:“冰块女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本少爷!你学没学过什么叫礼貌啊!”
在展钰的聒噪声中,唐羡转过视线却正好穿过公告栏前拥挤人群的缝隙,她看到了今天校报头条消息:“会长惨被甩!唐羡疑似移情别恋!”“胡扯。”唐羡冷冷地冒出两个字。
“啊?谁胡扯啦!冰块你你再说一遍?”展钰没意识到自己完全被忽略,手舞足蹈地抗议着。
唐羡抬头,万里无云的天空看似很平静,天空下的南杉风云四起。
在希娱公司的练习生考核以及元旦假期之后,南衫大学就开始进入了期末迎考阶段。虽然说在南衫的考试并没有专业性很强,基本上各位稍微复习一下都能过,但是大家还是因为是期末考试,所以开始很认真的备考。
奚翎茵连续几天在学校走廊里,学生会办公楼里,校园操场上,食堂里看到北银沉都视而不见。每次北银沉看到她的身影匆匆走过时,总想找个机会上前解释,可是奚翎茵往往快步走过,或者和别人同路聊天,让他完全没有可趁之机。
午休,校园操场上,奚翎茵和同班一位女生正在饭后散步,奚翎茵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和气定神闲的状态。直到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两人的视线。
“那是璃邺学长耶!”操场旁的女生如火的视线和旁边同班女生兴奋的表情都让奚翎茵不能忽视殷璃邺的出现。
虽然……这个时候的她并不想和殷璃邺见面。奚翎茵轻轻和身边的女生说了声再见,快步准备离开。她刚刚迈出没两步,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奚翎茵,你是在躲着我吗?”
奚翎茵的心脏咯噔一声,紧张得像是停止跳动了半秒。但奚翎茵很快恢复了镇定,用很冷静并且带着笑容的表情面对殷璃邺,说:“没有啊。只是最近比较忙,所以难见到而已。”
殷璃邺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着奚翎茵,扬起嘴角开口说道:“明明看到我为什么要走?”
“你啰嗦死了!”奚翎茵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是殷璃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揭穿她,实在不给她面子。她插着腰头一转,一副誓死不招的样子。
殷璃邺也不理会奚翎茵对他毫无理由的“攻击”,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向霸道气场十足的奚翎茵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地拎着衣领。
“喂喂!”奚翎茵虽然没有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但是一直在用各种语言警告殷璃邺,“你快把我放下来!听到没有?你再不放下来我要报警啦!我要叫救命了!”
殷璃邺一点也没有想放下她的意思,也不顾她的抗议。
操场旁不远停着一辆气质不俗的淡黄色宝马车,殷璃邺打开车门,把奚翎茵“放”进车里,然后自顾自地坐上了驾驶座。
奚翎茵揉揉自己的脖子,一双即疑惑又愠怒的眸子瞪着殷璃邺:“殷璃邺,你凭什么绑架我啊?你今天要不解释清楚,我就上法院告你哦。”
殷璃邺踩下了油门,语气平静:“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而已。”
“这样啊。”奚翎茵见自己也逃不掉了,很配合地系好安全带,“你干嘛不早说嘛。害的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殷璃邺语气很肯定:“你不会乖乖跟着我的。”
奚翎茵没有否定他的话也没有肯定,嘴角闪过微笑。
大约四十分钟后,宝马停在了一家小型音乐厅的门口。奚翎茵从车里慢慢走下来,伫立欣赏这家音乐厅的大门,木质的门板上点缀精致而优雅:“这里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殷璃邺走到她的身旁。奚翎茵抬头仰视他,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真的……美极了。
“进去吧。”殷璃邺看看只到他肩部的奚翎茵,伸出手来用指月复蹭蹭她的脸,“这脸蛋真红。”
“才没有呢!是太阳照的。”奚翎茵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离殷璃邺远了几步,即使嘴硬也掩饰不住她的窘迫,她快步跑上大门前的台阶,伸手推开了大门……
银白色灯光照耀的大厅空无一人,只有一架古钢琴在圆形水晶舞台中央闪耀着它庄重而典雅的光芒。钢琴上松散的铺开一本琴谱。
“这里不开业的时候,是我演练新曲的地方。”殷璃邺站在奚翎茵的身后,目光柔和地注视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
奚翎茵被这里的气氛所吸引了,在这里她感觉自己收起了平时的锋芒毕露:“这里是你布置的吗?”殷璃邺点头,他顺其自然地从身后牵起奚翎茵的手,缓缓地走上水晶舞台。
如果这里有第三个人,那他一定会觉得,这一幕美好的像婚礼现场一样。奚翎茵立刻被那架历经沧桑的古钢琴吸引了,它表面的颜色已经不再光亮,琴键泛黄,琴身也有被岁月磨损的痕迹。只有像殷璃邺这样对音乐有感情的人,才能欣赏这样的钢琴吧。
奚翎茵坐在钢琴边,随手拿起了散落的琴谱,灵巧的手指在钢琴键上弹动,婉转的旋律越过她的指尖,环绕了整个大厅。
一曲奏毕。
奚翎茵明媚的笑脸转向一直静静欣赏的殷璃邺:“喂,殷璃邺。你的作品真的会让人感动呢。”
殷璃邺走向舞台后方,推了推看似什么都没有的木板,出现了一扇暗门。奚翎茵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凑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木板后的另一片天地。
居然是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
有滑滑梯,有积木,甚至还有女孩子玩的洋女圭女圭!而这一片天地都被美丽的樱花树所包围,因此香味怡人。
“殷璃邺,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奚翎茵滴溜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殷璃邺,别有意味,“你该不会这里……”奚翎茵小心翼翼地指指脑子,“有病吧?”
殷璃邺听到这种话居然没有发火,反而更加平静。
“这个地方是我小时候和朋友一起玩耍的地方。你刚刚弹奏的那首钢琴曲,就是我小时候写给一个小女孩的。”殷璃邺淡淡的声音却重重压在了奚翎茵的心里,“可惜,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奚翎茵低下头,一种类似伤感的情绪从她的心里闪过。
“我希望她想起我的那一天,我可以为她弹奏这一首曲子。”殷璃邺认真地说,眼神里时从未让奚翎茵看到过的忧郁。奚翎茵压抑了自己心中的伤感,笑容柔和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呢。放心啦。只要你不放弃,那一天就一定会来到的。”
殷璃邺突然转过身,用白皙修长的手扶住奚翎茵的脑袋,把她的额头送到自己的唇边,然后,轻轻一个吻……落在眉间:“我知道。我不会放弃的。”
经过了这件事情后,奚翎茵心神不宁,一向成绩优异的她居然在钢琴课上一连弹错了七八个小节。而且,奚翎茵和北银沉的冷战也并没停止。所有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都变得难以预料。
唐羡这里更是没有一刻消停。原本她因为唐翔的事情还有和自己母亲争执的事情还未缓过神来,对此感觉到一蹶不振十分无奈,而且还要为期末考试做准备,事情不多却也绝对不少。好在奚洋他们一群人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才让她能有片刻独处的安宁。但是,人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唐羡想要安安心心地过完这段日子再说,却没想到学校里有一堆人想要打破她的宁静。
像往常一样,唐羡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让每个见到她的人全都望而却步,就连想要搭讪也不敢靠近。
她独自走过林荫小道后,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差不多的身高,一个稍微纤瘦一点,一个更加匀称精壮一些,这两人正是一只形影不离的颜诺寒和江楚歌。
他们两人也是正巧走到这里,想要在繁忙的话剧社工作和期末备考中缓一缓神去休息一下,没想到走到这里还没多久,就看到唐羡神色不佳地一路风尘仆仆而过,两人不禁都觉得诧异万分起来。
“楚歌,刚刚那个像风一样刮过去的人,是怪冰块吧?”颜诺寒确定那纤细的背影不见了,这才转头去问一边轻轻蹙眉的江楚歌。
“嗯。”江楚歌连头都没有动,只是从鼻腔里哼出来一声算是应答。
“她怎么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开心得样子啊?难道最近又发生什么事情惹到她了?”颜诺寒唠唠叨叨开始猜测,“是和奚洋吵架了?还是家里的关系啊?看她的面色那么苍白,估计是发生什么大事让她食不下咽……”
江楚歌的耳朵对于颜诺寒的八卦是一只进了就一只出,压根没有在思考他在说什么,只是眸子渐渐阴郁下来,脑海中闪过一块块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她……是怎么了?莫非真的是和奚洋吵架?还是……她根本还未走出那日的低靡和阴影?
“唉……楚歌,我突然觉得怪冰块也挺可怜的……你说是吧?”颜诺寒终于结束了自己一个人的絮絮叨叨,忽然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一声应和,不禁转头去看,“楚歌?”
江楚歌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迈开步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颜诺寒虽然诧异于江楚歌的反应,但是此时他有无反应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不同。颜诺寒难得没有追上江楚歌的步伐,而是站在原地暗自沉思起来……这个怪冰块情绪不太对,怎么搞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心思去整她了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以叫上她让她快点恢复呢?
想到此处,颜诺寒的眸子一亮:“对了,正好不是有那件事情吗?”
刚刚离开的唐羡来到了街舞社,难得在忙碌的学习中抽出了一点时间去练习舞蹈,唐羡将自己最近的气闷全部都发泄在了舞蹈上,没有别人在,她一个人在练习室里面一跳起来就是两个小时,不间断地跳跃,在冷气缠绵的寒冬居然也汗如雨下,湿了舞蹈服,本就纤瘦的身影现在看来更加弱不禁风了。
“吱呀——”唐羡背后的门被打开了,她的动作一顿,却没有立即回身。
在镜子里,她看到了一身嘻哈舞服的展钰一边不停地搓着手一边好奇地打量四周,那迷茫的表情好像是在说: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开了灯在练习跳舞?很快,视线就定格在了站在房间中央的唐羡身上,表情变得格外惊喜:
“冰块女,你怎么在这儿啊?”展钰三两步走上来,站到唐羡的身后,好奇地瞅瞅她有些汗湿、还黏了一些发丝的脖颈,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疯了啊?大冬天的跳成这样,你一会儿出去是不是想生病?”
唐羡伸出手来一抹自己的后颈,接触到了那湿濡的汗水,似乎没料到一般怔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很快恢复淡漠:“没什么……难得一次。”
“就是难得一次才更容易生病!”展钰不满地在那里喋喋不休,转回身去走开了,唐羡微微好奇地侧首望去,只见他走到角落一个专门放杂物的柜子边东翻西找了一番,才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然后朝着唐羡这里走来,“来来来,把汗湿的地方擦干了,等会儿去一旁的服装间换件衣服,不然出去真的就感冒了!烧起来的冰块!嘿嘿,会融化的吧?”
果不其然,唐羡朝着展钰猛地犯了一个白眼,但是却没有还嘴,而是默默接过了他手中的毛巾,开始擦面颊。
展钰仿佛被雷击中,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面容清淡却不冷漠的唐羡,傻了:“你,你是不是冰块女?”
“难道还有第二个我?”唐羡这次回得倒快,冷不丁一句话砸回去。
“不,不是……难得你居然那么和颜悦色!你平时不是应该鸟也不鸟我然后转头走人的么?”展钰搔搔脑袋,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在唐羡看来,他简直就是愧对了这副那么好的脸蛋。
唐羡只觉得有些气结,想着从认识他到现在好歹也要半年了,但是这人怎么还是那么没长进?难得自己改变状态想着可以和他成为普通朋友,但是为什么他的样子……就让她现在完全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是应该这样吗?”唐羡冷淡地说着,抬起手来就将自己手上的毛巾往他脸上一扔,再度赏赐一个白眼,她扭头就走。
“哎?冰块女……不是,唐羡!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展钰傻傻地拿着甩在自己脸上的毛巾,眼睁睁看着她从他的面前走过,愣了三秒后,立刻追上去,“不行,你现在不能走!外面冷着呢,你多少擦干露在外面的皮肤啊……喂,那不然我的外套借给你披在外面好了……唐羡!”
展钰一路大喊着跑在唐羡的身后,大步流星走在前方的唐羡耳边忍受着他的聒噪,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刺耳,反而心情似乎因为他的不修边幅变得有些阴转多云了。
唐羡背对着展钰轻轻勾起唇角露出浅浅微笑,突然,脚步顿住,差点就让后面追上来的展钰来不及刹车,她微微侧身,露出一个清冷的侧脸留给他:“外套在哪?”
展钰神色一顿,立刻像是明白过来了一般,眉开眼笑:“你等等,我去拿!”
于是展钰将自己的厚重外套裹在了唐羡娇小的身上,丝毫没有让她受到一丝的寒风侵袭,两人难得融洽得一起走出了街舞社,慢慢步行,消失在淡淡黄昏下。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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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奚翎茵和殷璃邺经常性的“偶遇”,无论是在上课的路上,或是午餐时的餐厅,傍晚散步的花园,当然还有避不开的社团活动,都有奚翎茵和殷璃邺成双成对的身影。奚翎茵把殷璃邺的那个吻归结于被她的话感动了,所以吻她来感谢她。因此和殷璃邺的相处也就自然了许多。
奚翎茵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一个大手揉得乱糟糟,她抬起头,殷璃邺已经把一杯咖啡和一小盒寿司放在了她练习的钢琴边:“这些赶紧吃了吧。”
奚翎茵揉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眯着眯着的眼睛一看到殷璃邺就睁得老大:“你怎么来了?”她的目光一触及香软的食物立刻就有了变化,变得闪闪发亮起来,“这些都是你给我买的呀?哇哦。”
殷璃邺微笑的嘴角上扬,比奚翎茵初见他的时候,更加俊俏迷人。
“平时这些小事都是沉来做的呢。”奚翎茵大概是没睡醒口不择言了,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就月兑口而出。但是一提到这个名字,心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狠狠地触动起来。
殷璃邺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如果你想他了,你就应该去找他。”
奚翎茵立刻摆手否认,眉宇间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愁云:“我才不会想他呢!我……”她顿了顿,立刻转变了话题,“殷璃邺,马上要考试了你有复习吗?”
殷璃邺显然没有因为奚翎茵的转换话题而变化心情,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脸:“我不需要复习。”
奚翎茵“啧啧”了两声,这个殷璃邺,就会拿自己惊人的音乐天赋来鄙视别人:“我才不信呢。就连我都要翻两遍书呢。小心挂科。”
宫介群也会偶尔凑在奚翎茵和殷璃邺的乐器室里,翻看两人最新的作品,偶尔填几句词给奚翎茵看。
“这一段很不错呀。”奚翎茵夸奖宫介群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殷璃邺温和地对宫介群说:“把你写的词给我看看。”
宫介群很乖巧的把东西递给殷璃邺。奚翎茵看着他的样子活活像一个交作业的小学生,对殷璃邺毕恭毕敬的,就差要月兑口叫出“老师”了。
“茵茵姐。”宫介群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这两天全学校都知道银沉哥一直在找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一直和璃邺哥在一起呢?”
“小屁孩,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奚翎茵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他找我是他的事,我愿不愿意见他是我的事。哎……”她叹了口气,调皮地小声对宫介群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对这个怪胎的……哎呀!”她愠怒地盯着揪住她衣领的殷璃邺,“你干嘛啦!你放开我!”
殷璃邺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的微笑不经意又流露出来,他站起身来:“我有点事要处理。你……留在这里写新曲。”
“凭什么呀!”奚翎茵还没来得及和他辩驳,殷璃邺已经走出了乐器室,“哼!怪人。”
宫介群微笑着注视奚翎茵,用一向温和的语气对她说:“茵茵姐,你和璃邺哥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一个小孩哦。”他顿了顿,“可是你和银沉哥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比他成熟很多,经常要教训银沉哥呢。”
奚翎茵看着宫介群诚恳的眼神,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教育人呢。沉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的价值。他给我越多,我就越无法回报。我只能鼓励他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可是他不愿意自己耗费在我身上的精力落空。最后…最后…就只能落得今天的局面了。”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茵茵姐的意思,但是……”宫介群做出鼓励的神色,“我相信茵茵姐不是故意不理,伤害银沉哥的!”
奚翎茵微微一笑,手放在了琴键上,美妙的旋律又一次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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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现已停止断更!由桑落语和米娅舒共同完成!谢谢各位的支持!mercibeaucoup!(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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