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他耗着,因为刚刚广播里说过,还有十分钟就可以落机了,所以只要她能坚持下来,她就能成功月兑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六十秒,五十秒,四十秒……
宁予涵闭着眼睛,挤着眉头,抿着双唇,甚至憋着气息,心里暗暗地数着时间,任由身上这个妖孽一般讨厌的家伙拨弄着……
高俊虽是个医生,在工作单位向来严守律己,按照院内女同事们的原话来说,高医师,这个男人,八成是个gay,打从他六年前进医院以来,从没跟任何女人拍拖过,也从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
据实报显示,当年流感期间,高俊同医学院第一系花因为工作需要,独处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里,他们两人成天奋战在同一条战线,大家都以为这一次高俊会对那枚系花动心,可后来,系花对他动情了,他却像个白痴一样,无动于衷,最后硬生生地把美丽的系花给气走了。
人家直接投奔豪门贵公子的怀抱去了,彻底地与他挥手告别了。
而今,那枚系花已经是两个宝贝的妈妈了,而他依旧是单身一人,连个陪聊的女人也没有。
不是他没有情商,而是他的情商太高了,太一般的女人基本上达不到要求,所以这么年来,他一直单着。
直到那一次,在医院遇见宁予涵,即便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别人的女人,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对她动了情。
爱情就是这么令人抓狂,爱你的人,你不爱,你爱的人,不爱你。
这一刻,直到他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他才深深地感受到她的存在,高俊多么想她就是自己的,自己一个人的。
高俊轻吹了一口气,拨动着她柔顺的发丝,随即眯起危险的眼睛,他与她之间只维持着两对睫毛的距离,在高俊的强迫下,宁予涵的脸终于成功地被其掰了过来,与他正面对视着,不偏也不倚,恰到好处。
两人之间,只要任何一方,稍稍松懈一下,彼此的脸就会紧紧相贴,与此同时,唇与唇也会轻触在一起。
宁予涵眸光胡乱地偏移着,内心暗自月复诽,这个姓高的家伙到底是要闹哪样,总共就跟他见了四次面,居然有两次就这么被他压着,敢情他有大山压顶的毛病么?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行为不轨的庸医?
庸医,他一定是庸医!
这些话只是宁予涵的想法,她并没有把它说出来,即便如此,高俊还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唇角邪恶地勾起,质问她道,“喂!你又在暗自谋划什么诡计?”
宁予涵转过冷眸,直视着他,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很不爽快地说道,“我谋划什么干你屁事?”
这家伙还真是讨厌,搞得真跟个帝王似的,容不得别人有半点心思。
“不干我的事,你干嘛总是偷偷瞄我?”
偷偷瞄他?她哪有啊?
“呸!脸皮真厚……”宁予涵砸了咂嘴,小声地说着,毕竟她还有那么多的把柄在他的手上,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太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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