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烧灼感侵蚀了路芸的感官,她慌乱的心,跳动的快要蹦出体外。舒悫鹉琻
“我们的感情很好,相识十多年,虽然他经常会在外面找一些不入流的女人逢场作戏,但最后,他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我信任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任何人,都别妄想取代我的位置!”
“所以,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夫,这里不欢迎你……瑚”
回到小套房,不想开灯,路芸无力的坐在餐桌上,双手撑起下巴,弱小的双肩微微抽动着,灵动的双眼热泪盈眶…铄…
相比于路芸这边的变数,凌夏那边就显得舒心多了!
吃饱喝足后,凌夏风风火火的冲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尾洗干净,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跟她体型相近的短袖牛仔裤换上,也不管是谁的,反正她征用了,总比穿女仆装强。
换好衣服,她将沈少檠全身上下翻了个遍,本以为多少能找到些现金,谁知道这倒霉蛋身上分文不揣,反而被她找出了一副手铐,一把小型手枪。
除此之外,就剩下他手腕那块一看就很贵重的铂金表了。
“……靠,没收!”
把表揣到自己兜里,凌夏愤恨的将撕裂床单把沈少檠像个粽子一样绑在床脚,想了想,她又研究了一会儿那副手铐,然后用手铐烤住他那双恶贯满盈的脚。
最后,她很没道德的蹲在地上面对着沈少檠,毫无怜悯之心的扬手狠狠甩了他几个大耳刮子!
“啪……啪……啪……啪!”
沈少檠冷硬的眉眼蹙成了一团,在这一声声清脆的巴掌招呼下悠悠醒来,惺忪的双眼模糊的看见了眼前的凌夏后,他猛然一惊!
“贱……唔……”
刚想开口骂人,他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布料,颜色很熟悉!
沈少檠垂眼一瞥,瞬间怒气冲天!
……妈蛋,是他的内、裤!
神情狠戾的看着凌夏,他想揍人,身体却动弹不得。
想骂人,可怎么骂,也只能发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词汇:“唔……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凌夏翻了一个白眼,干脆又坐到了地上,挖了挖耳朵。
纤白的手,默默地拿起了他的枪,用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双、腿、之、间:
“听说这玩意用之前要先开保险对吧?”
啪咔几声,她动作迟缓的打开保险。
“……”骂声一顿,沈少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俊脸泛白!
“倒霉蛋,不想断子绝孙的话,你最好识相的放我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枪会不会走火!”
“唔……”沈少檠两条眉头楸的死紧,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
凌夏唾弃的戳了戳他,“听着,我可没时间跟你瞎耗,你要是想清楚了就点头,你要是不合作的话,哼哼,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反正没有手术刀,枪也是一样的。”
沈少檠额头上青筋直冒,一脸的健康肤色也被气的又黑又红!
双、腿、之、间冷嗖嗖的泛着冰凉,他迟疑半响,很想点头,却又非常不甘心!
该死的!
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为什么他还要受制于她?
……不行,绝对不能屈服,他怎么能次次都败在这个贱人手里,太没尊严了!
“不合作是吗?”凌夏不耐烦了。
拿着枪的手,往前推了推。
说是这么说,可真让她开枪她可不敢。
因为沈少檠死了倒是无所谓,但同时她也跑不掉,外面那么多人,她双拳难敌四手,下场可想而知。
为了这个倒霉蛋把自己都搭进去,太不值得了!
要命的地方紧了紧,沈少檠在愤怒过后也想到了这一茬。
凌
夏不敢开枪,她只是想威胁他放她走而已!
舒展了眉头,沈少檠冷冷一笑,眼睛一斜,便再也不搭理凌夏了。
靠,这倒霉蛋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藐视她!
凌夏火气一上来,抡起枪就砰一声砸到他脸上,力气有点大:“倒霉蛋,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我告诉你,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再不合作,信不信老子撒尿给你喝!”
撒……
脸上像是吃了十斤翔,沈少檠又疼又恼!
这种话她也说的出来,这素质,这教养……
再一想他居然对这种女人有过反应,没尊严,太没尊严了!
胸腔内,气血翻滚!
沈少檠唔唔的想要说话,可无奈凌夏将内、裤塞的很深,他几次都差点岔了气!
自动的把他这种举动当做反抗,凌夏眼眸深深的喘了喘气,从地上站起来后,她很爷们的走向洗手间——
“……唔唔!”
身后,沈少檠狠狠的吱了两声。
凌夏回头,见他十分绝望的闭上眼,额头上的青筋更加活跃!
狠狠一点头,他心想:无论如何,想稳住她再说!
凌夏满意的坐回了地上,面对他:“真麻烦,早点头不就好了吗?”
非得要她出绝招!
还把自己塑造的这么猥、琐!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出尔反尔,我这次绝不会手软,你要是还想后继有人,就好好的合作!”
……
塞在嘴里的布料被她拿走,终于得以说话的沈少檠张着嘴,心头翻滚的怒火不断高涨!
“贱人,你以为我放了你,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凌夏嗤笑:“你的手掌心现在还在你**蛋上贴着呢,狂什么狂?你再敢废话我就先阉了你!”
沈少檠的脸,黑色愈加深沉。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给你一天的时候逃跑,如果一天之内你跑掉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可要是你又被我抓回来,那么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女奴,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倒霉蛋,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威胁你!”谁要跟他打赌?
“不敢就明说。”
凌夏眼睛一瞪:“你又在藐视我?”
“哼!”
“……赌就赌,不过我要加两个条件!一,把我的证件还给我,二,给我十万!”回去的路费外加精神损失费,十万算是便宜他的了!
沈少檠牙关一响!
这贱人是有多爱钱!
别以为他不知道裴天皓许诺她日薪五万的陪床费!
“成交!”没关系,反正最后她什么也带不走,给就给。“把我身上这该死的床单解开!”
凌夏笑的有些得意。
解开沈少檠后,他说话算话,让凌夏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别墅。
揣着自己的证件和十万块的支票,凌夏一出去就打了一辆车直奔机场,到达后直接将沈少檠的那块铂金手表扔给司机:
“不用找了!”
买票的时候,工作人员脸色诡异的看了看她,语气抱歉:“对不起,小姐,您的证件无效,无法购买机票。”
“什么?”证件无效?
凌夏抢回身份证和护照看了又看,身份证是她的,护照不知道谁从哪里蹦出来的,沈少檠给她就拿着了,是假的?
可她人在这里,说明不假啊!
“不可能,我来的时候就是用这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工作人员态度很好的回复她:“小姐,我们是不会搞错的,您的证件确实无效,您要是有什
么疑问,我们可以帮您报警。”
凌夏嘴角一撇,无语了。
该死的倒霉蛋,怪不得他那么笃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来是给她造了个假护照!
“妈蛋……啊呸!”她怎么学起他说话的语气来了!
从机场出来,凌夏买了一张长途车票去乌海,打算坐船离开。
可人都到码头了,买票的时候却又被告知:“对不起,小姐,您的证件无效,无法购买船票。”
……无效你妈个头!
“我这是身份证!”
对方愣了愣,很正直的告诉她:“小姐,您的证件确实无效,您要是有疑问,我们可以帮您报警。”
报警,报警,又是报警!
当她害怕会警、察吗?
“报啊,你赶紧报!我倒要看看我这证件究竟哪里无效了!”
对方拿起了电话,凌夏一见,很怂的转身就跑了!
她真不是怕警、察,而是不信任沈少檠,万一他真给她弄了个假护照,进了警局,她可就有去无回了!
……
此刻,距离沈少檠说的一天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凌夏有些颓废的蹲在码头上,看着远去的船只和浩瀚的大海,心情十分沮丧!
证件无效,回不去,她该怎么办?
她这两年性格暴躁,身边也没什么高大上的朋友,最知心的也就只有路芸一个。
路儿……
凌夏眼睛一亮!
对,有了!
赶紧去附近的营业厅买了一部手机,凌夏一激活号码卡就给路芸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国内正是凌晨,一排的大雁整齐的在空中翱翔,清脆的鸟鸣从窗外声声传进房间里,蓝白的光线将卧室照亮。
凌夏的电话打来时,路芸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掀开薄毯,她清丽的倦容上两道黑眼圈尤其明显,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迟疑了一会儿,她接通,声音又沙又哑:“喂?”
“路儿,我是凌夏,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电话那边,凌夏岔着腿坐在营业厅的长椅上,姿势威武,引得营业员们频频注目。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路芸听到凌夏的声音后,精神了许多:“昨晚没睡好而已……怎么了?”
怎么了?
这话,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啊!
凌夏犹犹豫豫的问:“路儿,你现在是不是跟那该死的混……不是,你是不是跟裴天皓在一起?”
有求于人,凌夏的口气变得很婉转了。
路芸有些惊讶,“夏夏,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就告诉我他在不在你身边?”
提起裴天皓,路芸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沐然。
——二十八天后,我就是裴家的女主人。
咬咬唇,她眼神一黯:“夏夏,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他了。他有他的生活,我们不是一路人,我知道你是害怕我还跟他纠缠不清,我保证……”
凌夏在那边听得心中着急:“等一下,路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混蛋欺负你了!”
“没有,他……他受伤了,是因为我。”
“什么?”凌夏拔高的嗓音。
好不容易想搭个关系,怎么就这么赶巧呢?
“严重吗?现在可以说话吗?”只要还可以说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不过现在他应该还昏睡着,不会那么快醒。”路芸一句话,扼杀了凌夏的希望!
原本想着以裴天皓的势力,随便拯救
一在澳洲的自己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道要用他的时候却这么不给力!
看来她反对他和路儿在一起实在是太明智了!
路芸听出了凌夏的沮丧,“夏夏,你忽然关心他干什么?”
“啊……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不信自己想不办法回去!
“我也没事,你自己在澳洲要好好的,早点回来,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路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回去,到时候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以前的同事,你尽管随便挑!咱们条件这么好,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
路芸苦笑:“呵呵……”
可什么样的男人也不是裴天皓啊!
路芸觉得自己真的好奇怪,明明之前还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裴天皓从自己的生活中赶走,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却舍不得了……
因为藏着心思,路芸也没听出凌夏的异样。
又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她也不想睡了,索性起床洗漱整理好,随便临时拯救了一下黑眼圈。
然后,带着一对还是很显眼的熊猫眼,她又开始重复一天的工作了。
到了公司打完卡,路芸走进电梯后,感觉身后大厅里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回头一看,电梯门正缓缓合上,也没什么异样。
抚了抚心口,她觉得肯定是自己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到了办公室,同事们都到的差不多了。
看到路芸来了以后,他们的眼神变得很古怪,有小声的嘀咕议论声传进路芸耳朵里:
“她居然敢来上班,做了这种丢人的事,也不怕被裴少的那群疯狂崇拜者们报复吗?”
“这算什么?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整个公司都会因此而受到质疑!你看网上那些人都在说我们什么,竟然说我们是皮条公司!哎呦我这张脸啊,我以后要怎么从这里走出去啊……”
“就是,一个人丢脸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爬上策划师的位置的。跟她同一年进公司的人都还是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