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厕所门口,给对面的沈宏泽使了使眼色,独自一个人先溜进了礼堂。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怎料出师未捷身先死,我的还没碰到座椅,班主任就把我叫了起来。
我在班主任的办公室游玩了一遭,这一遭我本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没想到班主任三两句话就破了我的功。
班主任老张说:“方才我在学校里溜达了会,眼瞅着从校门口驶进来一辆车,慢慢悠悠地在咱们那栋教学楼旁停下了。不才眼拙,觉得车里那四位学生,有三位像是不才的弟子,跟过去一看,果真是的。云燕,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欲哭无泪,拱手讨饶道:“师父轻罚吧!”
张师父满意地点点头:“许阙是新同学,我等会叫过来口头惩罚一下就算了,你和沈宏泽都这么大的人了,到了高三最后一个学期还不收心,多多少少得罚一罚。♀这样吧,周三的体育课你们不用去上了,帮忙把教学中心前边花坛里那些花花草草修剪一下。这一到冬天那些花草就零落得没了形状,正好你们去修修,也将养将养性子,顺便陶冶一下情操。”
我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好家伙,明天周二开学考,后天就是周三了,这次为人民服务可真是服务的及时。
我苦着脸退出办公室,正巧开学典礼也结束了,我干脆直接走进班里,沈宏泽见了我立即屁颠屁颠地跑来:“你怎么绕到班里来了?我在礼堂看了一圈没见着你啊,你不会是要抛下我和许阙私会吧?”
许阙听了话,从英语书中抬起头来:“别逗她了,没看见她一脸憋屈样吗?”
沈宏泽这才看清我皱成一团的脸,惊讶道:“怎么了啊,你怎么这个表情?”
“马上你也该和我一个表情了。♀咱们偷溜出去的事被老张撞个正着,叫我们星期三的体育课修剪花草去呢。”
沈宏泽哑口,默默地坐下复习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脸来,也是一脸的憋屈。
周三下午,我和沈宏泽一早去体育老师那里告了假,然后去修剪花草的师父那里借来了大剪子,沿着学校大路一直修剪过去。正当我剪出心得剪出水平来的时候,沈宏泽忽然伸出肘子捅了我一下,我一不留神,手里的大剪就掉了下去,正正砸在我的脚背上。
脚上传来的刺痛夹着被铁块敲击后的钝痛,痛得我一下飙出眼泪来。我低头看着渗出鞋外鲜红鲜红的血,很没骨气的大哭起来。
沈宏泽手忙脚乱,一下蹲着一下站起,想碰我的脚又不敢,犹豫间许阙不知打哪跑了出来,见我们这架势立马沉下脸吼了一句:“怎么回事!?”
我抽噎了一下,自觉哭鼻子的样子十分难看,却苦于一时停不下来,想哭却只能死命忍着,模样又狼狈了几分,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毁于一旦。
许阙狠狠皱了下眉,问了我一句“你重吗”,也不待我回答,翻手把我抱了起来,又问了沈宏泽医务室的方位,急急择路跑去。
沈宏泽慌慌张张地跟在许阙身后,支支吾吾道:“我看见你躲在在远处接电话,想告诉云姐一声,没想到云姐手里没拿住东西,被我一下撞大剪子竟然掉了下去……”说着他的声音也抖起来,探头看了一眼缩在许阙怀里的我,“云姐你疼吗?不然你打我好了。”
我咬唇忍了忍,好不容易忍住哭声,抽噎着道:“你等着,等我好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沈宏泽却笑了,绕到另一侧去看我的脚:“那就让你打死吧,我一定不还手。”
我就这么一路被许阙抱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头剪开我的袜子粗粗看了一下,又问我是被什么伤的是怎么伤的?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沈宏泽拎起他手里的那把大剪舞了舞:“是被这个砸了脚,剪子斜掉下去,戳进皮肉里了。”
我听了自己都觉得害怕,揪着许阙衣服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许阙伸手拍拍我的背,问那老头:“这个医务室看得了吗?看不了我得马上带人上医院,姑娘家的,伤了脚可了不得。”
那老头十分赞同,点点头道:“那赶紧去医院吧,我给你们开个病条。”
许阙道了谢,低头轻柔地问我:“疼得厉害吗?”
我偏头想了想:“一直疼得厉害。”于是他就狠狠瞪了一样沈宏泽,沈宏泽挠挠头,探过身来问我:“我把戴林叫来吧?”
我偏头又想了想,把手机递给了他:“记得叫他快些来,来晚了恐怕我没机会再请他吃酒了。”
戴林果然十分重情义,一听我许给他的那顿酒很有可能吃不着了,立马撂下话说十分钟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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