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羽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但是体内似乎又有团火在烧,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在这夏日看到这么火爆的现场,她并非不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自己体内那叫欲火!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燕三悠悠的声音在身边突然响起,让凌清羽猛的打了个激灵,不觉回问道:“哪种?”
“你喜欢看男人被插?”燕三贴着她耳边笑道。上次也是,在船上的时候,看到杨昭,她差点就愣过神去。
“胡说八道!”凌清羽猛然起身反驳道,却不想她这时候是爬树上,一个晃荡,就往树下掉落下去。
燕三摇摇头,脚一点,纵身下去,半路将凌清羽挽进怀中,稳稳落在地上。
“不是?那你激动个什么劲?”燕三斜着眼睛看她……鼻孔处的鼻血残痕。
“这么激情的,没有反应才有鬼吧!”凌清羽脸噌的就红了,然后指着他道:“对了,你身为本当家的保镖,见到有人私闯本当家的宅院,还行此苟且之事,你居然不去阻止?”
“阻止啊?”燕三模了模鼻子,眼神有些飘忽的道:“我见你看得很开心啊!”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啊!”凌清羽气道,又吐了口口水道:“两个男人在一起,如此变态天理不容的事情,也不怕被人知道了口水都喷死他们。”
“呵呵,这有什么奇怪的,”燕三带点诧异的望着她,道:“这世上喜欢男色的多了去了,那些有些钱的人家,都好养个小厮,不就是用来玩弄的。”
好吧!凌清羽黯然了,她想起来了,中国古代其实不禁止男色,男人之间的性是作为一种优雅的爱好存在的,玩的好的干兄干弟之间来上那么一发是非常正常之事。
“先回去吧,这院子太大,我们人手不够,商祺他们这两天又安排去了船上,还是注意下安全。”燕三见她满脸通红,一双眼睛瞟来瞟去,于是笑道。
“嗯,是要回去了,小菜他们也应该到了。”凌清羽掩饰般的道,然后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燕三跟在她后面,问。过些日子就是她的生日,看她那样子,只怕又忘记了。
“尽快出发吧。北方那边的情况很不好,只怕还有战事要起。”说到正事,凌清羽的脸色便正常了,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这次回来,在泉州的时候,就利用范烨的关系,将杨昭他们几个的身份重新弄了个,但是如果大周有了战事,只怕又要重新召集这些将士,算了,还是趁着啥都没发生,赶快走,这样也不算隐瞒了。
到得前院,蔡靖方和韩枔刚到,都是一脸忧心忡忡。
“怎么了?”凌清羽接过白薇递过来沾了冰水的帕子,洗了把脸,问道。
“丁冬有跟你说嘛?京东路那边已经出现吃人的事情了。”蔡靖方问道。
凌清羽一愣,再回想丁冬的话,便心里有了个大概,叹了口气道:“就算如此,我们能做什么?”
“如果北边战事一起,怕是要影响到杭州府,您看,我们要不要压缩下。”韩枔沉吟片刻后问道。这么大规模的投资砸下去,要是官府来个变动,那就很麻烦了。
“不用,北方那边影响不到杭州府的,而且我们的产业并不算多。”凌清羽坐到桌边,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面,道:“倒是北方,这次会空闲出来很多闲置土地,如果能去收买……”
“如果是去京东路那边买土地,我可带着商祺他们去。”韩枔道。
“嗯,现在去还是有些危险,不要深入那么远,京东路那边大旱到颗粒无收,汴梁和淮南两路的粮食价格肯定也要上涨,可惜这个时候咱们不能碰粮食,这样,你带着商祺他们的人,护卫都带上,去到淮南两路收点田地和山林。然后看能否安置一些灾民,咱们提供农具种子以备他们下季耕种,租子的话,前面一年收个三四斗就好。不过如果那边事态不好,还是要尽快回来,安全第一。”凌清羽沉思片刻后道。
“这些天已经开始下雨,想来北方的情况也会有所好转,如果能买到田地安置灾民,又是大功德一件。”韩枔露了一丝笑意,北方不比南方,那边豪族大户居多,对下面佃户的剥削很重,一般一亩田就要交六七斗以上的田租,佃户所剩仅仅能糊口而已。这次大旱,有好些豪族还不管不顾的要求颗粒无收的佃户交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推动了这次灾情严重化的黑手。如果凌清羽出手收购田庄,安置灾民,提供农具种子,再降低租子,那么对灾民来说,就是天大的福音。
“呵呵,咱也别说什么大功德了,只是尽力而为罢了,而且我也有田庄的收益不是吗?”凌清羽轻笑一声,这些事情毕竟是要从国家机器去做,她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做到多少,而且,她也不想完全没有利益的去做。这个时候北方的田地一定很是便宜,但是各个豪族大户也会盯着,并不说一定就能买到,如果买到,也需要足够的劳动力,说到底,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做了多大的善事。
凌清羽拿出十万两银票,交给韩枔,道:“韩兄,不必勉强,如果有豪族大户要争抢,便退让就是,可以收一些现在品质低下,但是旁边有山林和水泊的地带,咱们自己修建一些水利工程,便可以改变田地的产出。”
接过银票,韩枔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他本以为,凌清羽最多给个三万两,现在北方的地价非常便宜,一亩田地不过一两银子,十万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
“淮南路的旱灾没那么严重,价格也不会太低,而且还要购置农具,耕牛,种子,也不是小数,总之,一切事情,你自己相应行事就可。”凌清羽看韩枔神色,大致知道他心中所想,可是在豪族大户里面抢地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钱多点好办事。
韩枔起身,抖了抖衣襟,深鞠一躬,也不多言,将银票收好,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人前去。”
“嗯,商祺他们都带上,你们从运河走。”凌清羽对着门外站着的商祺道:“商祺,你们跟韩先生去,一定要保证先生的安全。”
“是!”商祺应道,然后和韩枔一起离去。
“你倒是对他放心的很,也不多交代几句。”蔡靖方等韩枔他们都走后,方笑道。
“他对于农事比我清楚多了,用不着我交代。”凌清羽笑了笑,道。人各有所长,她所知道的就是,在封建时代,田地是第一要务,但是具体怎么弄,好吧,她见过无公害农场,有机农庄,新农业,但是那些都不适合现在好吧,就算适合,她也只见过皮毛,谁知道里面有多少弯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估计货物装船,明天就可以全部装完,这次进了绢两万匹一共两万五千两,纱一万五千匹共三万两,上等绫五千匹共两万五千两,中等绫八千匹共一万五千两,花平罗共两千匹,这个好贵,二十两一匹啊一共四万两,红罗五百匹一匹一百两银子,一共五万两,绸一万匹一共两万四千两,缎五千匹一共两万五千两,瓷器共二十万件一共是六千两,还有一些书籍,扬州那边正好有商人运过来一批漆器,价格还不错,我便也要了,嗯,还有些绣品针线。”蔡靖方摊开账册拿出算盘噼噼啪啪一顿打,道:“一共二十五万两。上次卸下来的珊瑚和珍珠玳瑁龟甲再加上一小盒子宝石,一共卖了二十三万两,因为丝绸和瓷器那些大部分是从萧家买的,宝货也是卖给了他家,合计这次我们实际付了两万两。”
“萧家这次倒是仗义啊,算帮了大忙了,要靠我们,还收不到这么多的货品。”凌清羽点了点头,道。
蔡靖方却瘪了瘪嘴,道:“那萧大掌柜鬼着呢,我听说,他们这批货里面,大多是原来准备给谢家船行的,因为谢家船行去年损失惨重,一直没来提货,所以才给了我们,价格也比给谢家船行的要高,您认为他帮了我们,说不准他现在在那偷笑呢,还有那些宝货,价格也比别家低了好些,我每次见那老狐狸,总觉得憋屈。”
“想开点就好,想开点就好,”凌清羽笑着安慰他道:“不管怎么说,他们算是解决了我们这次的货源,你要真气不过,就好生把织坊做大,对了最好也联络到一些各地的精品货源,红罗这种高档货,咱们要再多些品种就好了。”
“嗯,这个我会去准备的,绢以青州的东绢最好。成都府那边的蜀锦和巴西纱子婺州的婺罗,可惜毫州轻容和寺绫产量太少,又是贡品,要不拿到番外去,那可是一本万利。”蔡靖方道:“不过这次船并没装满,这边的瓷器只能拿到这么多了。”
“瓷器不怕,范大人那边已经来信,到了一批官窑的瓷器,这次空的舱位,过去正好装了。”凌清羽心里暗暗算了下账,好嘛,上百万两银子,就剩下不到十万两了。看样子,这次还是要走些无本货物回来。
“明天船装好就走吧,对了,小菜,还是在城里弄个小院子。”凌清羽苦着脸道,这钱用起来如流水一般,实在叫人心痛。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蔡靖方收了东西退了出去,明天就出发,总要给船上收拾下,准备些东西。
“哪些孩子,都带走吗?”凌清羽转过头问燕三。
“嗯。”燕三点头,碧海潮汐功在海浪里才能练,封神岛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去街上逛逛?看看还有什么要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