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重归一片寂静,只听到墙上的闹钟在“嘀、嘀、嘀……”地走动着。
黑狐望着窗外,久久没有说话,心中好像积压着满腔的怒火。
“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法律会制裁他们的!”我说道。
“法律制裁他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像这种人我们就不要手软!如果当时你不给他一个匕首,我就开枪毙了他,那是正当防卫!”黑狐说。
“不谈他了,后来城西路那个老宅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去查?”为了缓解黑狐激动的情绪,我问道。
“那天晚上我们就查了,收获还挺大。”黑狐说。
“哦,说说?”我问。
“抓到八名犯罪团伙,查获六千多支各种改装仿真枪,此案惊动了公安部。”黑狐说。
“这么多枪啊?把情况详细地说一下。”我说。
“我们把你送往医院后,我将你受伤的情况立即向李局和刘支作了汇报。”黑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李局和刘支闻讯你受伤后立即赶到医院,要求院方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你,同时增派警力,要求我们迅速查清老宅的情况。当我们冲进这个老宅时,屋里的人还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并奋力挣扎:“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我们是警察!你们因涉嫌非法买卖、运输枪支,现依法对你们的住所进行搜查。”当我们亮明身份时,他们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座位上。
“这么说,房东没有通知他们逃离?”我问道。
“通知了!但你说奇怪不奇怪,房东在被子里给‘黄鼠狼’及老宅里的团伙成员发信息时,竟然没有发送成功!呵呵。”黑狐笑着说道。
“有这种事?”我说。
“是啊!如果信息发送成功的话,我们的抓捕行动肯定落空了!”黑狐说。
“真是天意难违啊!”我说。
“是啊!”黑狐答道。
“既然信息没有发送成功,那后面绑架我的人又是从何而来呢?”我不解地问道。
“据那个房东后来交代,你在城西路等候我们的消息时,他趁你下车时偷偷发信息叫人来的!”黑狐说。
“靠,那肯定是我下车去小便时,他利用这个时间发信息的。”我说。
“那可能是了!”黑狐答道。
“按这么说‘黄鼠狼’他们应该也没有收到房东的信息才对啊?那他们怎么没有回城区呢?”我问道。
“刚开始‘黄鼠狼’是没有收到信息,后来房东发现信息没有发送成功后,他又给‘黄鼠狼’打了电话了,叫他们不要回来,说有警察在半路设卡拦截他们。”黑狐说。
“什么时候打的?”我问道。
“应该是你被他们绑架后打的,后来‘黄鼠狼’驾车到半路又折返回去了,导致队员们无终而返!”黑狐说。
“那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的下落吗?”我问。
“是的,警方正在加紧侦查。”黑狐说。
“那后来你们在哪里查到的枪支?”我问。
“就在他们租住房子的几个仓库里!”黑狐说。
“噢,这么多枪竟然放在家里?”我惊讶地问道。
“是的!”黑狐从桌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然后喝了一口水后说,你知道吗?当我们打开他们的几个仓库门时,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了:犯罪团伙把6间房间改成的仓库内,堆着满满的仿真枪。经过连夜清点,共有高仿真枪1280支、仿真枪5500支和大量枪支配件,以及大量改装枪支用的改锥、套筒、锉刀、电钻等工具。
“长枪、短枪、手枪、狙击枪,应有尽有,能知道的世界名枪在这里都能找到。”黑狐说,这些枪全部是按真枪一比一的规格生产,重量和尺寸都和真枪一样,颜色、外观也和真枪一样,使用气瓶做动力,杀伤力很大。
据他们初步交代,他们从外地多次购买高仿真枪,采取物流运输的方式,谎报货物名称运至南方市,然后再改装卖给他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这么多枪支。”我说。
“是啊!南方市这个贩枪团伙被打掉了,李局和刘支很高兴,听说此案已引起公安部的重视,要求彻底查清枪支来源。”黑狐说。
“哇,那真是影响重大啊!公安部都督办了!”我说。
“嗯,是的。”
“这个功劳属于你,到时我要给你报功,哈哈。”我说道。
“不用不用,这是大家的功劳,不要只记在我个人的头上。”黑狐谦虚地说。
“主要还是你的……”还没等我说完,门外就响起了开门声。
我转头看去,发现舒心怡和王小姗正拎着水果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我和黑狐顿时停住了话语,黑狐连忙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两位美女这么快就到了?”黑狐礼貌地向她俩打招呼道。
“恩,听说三多醒过来了,我们兴奋得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舒心怡答道,然后快步来到我的病床前,并俯问我:“三多,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们来看我。”我说道。
“急死我们了,你已整整22天昏迷不醒了。”王小姗也走到病床前对我说道,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我命大着呢?死不了,哈哈。”我开玩笑地说。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吓死我了。”舒心怡问道。
“不小心被人打的,一点小伤而已,不要那么担心。”我说。
“什么小伤,医生都说你伤得很严重,你还在骗我!”舒心怡说。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受伤住院的?”我担心舒心怡和王小姗再继续问我为什么受伤的问题而暴露我的身份,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以为我们是傻瓜啊!什么都不知道?”舒心怡娇滴滴地说。
“那是谁告诉你们呢?”我问。
“我的朋友汪艳告诉我的,要不是她说,我和王小姗还蒙在鼓里呢!”舒心怡说道。
“汪艳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我进一步问道。
“她是这里的护士啊!那天你被送来时,就是她护理你的。”舒心怡说。
“哦,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说。
“你怎么可能有印象,一直昏迷到今天才醒来!”王小姗在一边说道。
“嗯,也是。”我说。
“那她是怎么认识我的?”我有些惊异地问。
“前次我和王小姗在这里住院时,是她护理我们的,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了。你来看我们的时候,他就认识你了嘛!”舒心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解开了这个迷团,同时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