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玛猜得不错,这只小小的变色龙确实有毒,毒性还不小,只一会儿的工夫,她的整只脚都肿了起来,还有向上发展的趋势。
鲁达玛心中慌乱起来。那阔别已久的恐惧与绝望又袭上心头。在她遇到夜,在这片蛮荒之地得以有信心生活下去的时候,居然……
鲁达玛觉得,她一定是哪里得罪了老天。
夜低下头,出于野兽的本能,他伸出舌头便要那个伤口。
鲁达玛飞快的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用力过猛两个人都坐到了地上。
一个人中毒就够了,她不知道这种小变色龙的毒性有多大,如果夜也一同中毒,那么他们两个的处境就真的糟糕了。现在的情况,最悲催的也就是自己丢掉一只脚,夜应该不会嫌弃她,弃她而不顾的。
只是,真的吗?夜真的不会把自己当成废物、拖累而扔掉吗?鲁达玛犹豫起来,有些不确定了。
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中,生存环境可以说是极为恶劣,每天都要出去打猎捕食。夜的凶猛与机警看似可以食物无忧,那是现在,再过一阵子,也许就是冬天,那时候会是怎么一个情况谁也说不好。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食物充沛,那时候多养一个她这样的断腿废物无疑便是加剧了他自己的负担。在缺少食物的冬季,多一个人分享有限的食物那便多一分生存的危机。
夜会吗?
鲁达玛抬头望向夜,他正满眼焦虑的望着自己。
不,不会,夜一定不会弃自己不顾。从夜没有去碰那只变色龙,又急急的看自己的伤口,鲁达玛可以推断出,夜一定知道那是有毒的,可他还是不管不顾,急切的要帮自己舐伤口,满眼流露出的都是担心,并没有扔下自己毒发等死。
鲁达玛的心中豁然明朗起来,绝望瞬间便扫而空。夜把她当做了相依为命的伙伴,那么她要活下去,全须儿全影儿完好的活着,不能成为夜的负担。
鲁达玛快速的解下绑着头发的兽皮绳子,在脚腕处狠狠勒住系上死结,又怕不够紧,顺手自己身边捡了根小木棍伸进皮肤与绳子中间,别住兽皮强子拧了几圈。直到觉得腿有些发凉,血液好似不能流通了,才将木棍就这么别住。
这样防止了毒素随着血液蔓延全身,她便可以安心处理伤口了。鲁达玛搬起左脚,脚心处的小小的针眼般的伤口已变成黑紫色,周围也开始发青。
鲁达玛自随身的兽皮包包中拿出骨针,咬了咬牙,心一横,狠狠对着伤口划出了一道半指来长的口子。
“嘶!”鲁达玛抽气,喵了个咪的,真疼啊。
见有黑血流出,夜便又探了脑袋过来,要舐伤口。
鲁达玛手快的用掌心撑住他的脑门,语气微颤的说道:“夜!不行,你也会中毒的。”
夜“呜哇”了一声,有些焦急,可见鲁达玛死硬的不让他帮着疗伤,无奈之下转而去她额头渗出的滴滴冷汗。
鲁达玛挤压伤口四周,让黑色毒血流出体外,待流出的黑血慢慢被红色的血液所代替,鲁达玛又捋着红肿的脚腕向着伤口处挤压了一遍,见流出的都是红色的血液方安下心来。
夜似乎看明白了,鲁达玛这是在给自己疗伤,不再她额头上的冷汗,转身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中。一会儿工夫,他便拿了十几片草叶子出来,叶片有鲁达玛的巴掌大小,形状像柳叶,微黄,有紫红色的叶柄和叶脉。
夜将几片叶子塞进鲁达玛的口中示意她吃掉,自己则将剩下的叶片放入嘴里嚼了嚼,敷在鲁达玛的伤口上。
看来这叶子是解毒的药草,鲁达玛心下有些明白了。原来只在武侠小说中看到一种说法“毒物与其解毒物是伴生的”,却并未在任何有科学依据的书本上查阅到过,今天遇到了可不可以说自己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
草叶子入口,鲁达玛的舌尖就有辛辣之感,嚼了两下,嗯,苦死了。不敢再多嚼,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吐出来,便囫囵着吞咽了。此时的脚也因为敷了草叶子的关系,自伤口处传来火烧火燎的感觉。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火烧般帝痛感过去后,脚便失去了知觉,应该是疼得麻木了。鲁达玛看了看一边上被夜扯烂了的蟒皮鞋子,叹了口气。这唬弄人的玩意儿真不靠谱,再做鞋子一定要想办法安个鞋底儿,不能再一块皮子缝几下就包到脚上了。
鲁达玛解开了绑在脚腕处阻碍血液流通的兽皮绳子,原地试着活动了几下,就打算站起来。却被夜一把扛上了肩膀,转身就带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夜,不能回去,我要去找油龟,很重要!”
夜不吭声,只扛着她往回赚他的想法很简单,受伤了就要回家,养好了再出来。
鲁达玛哪能同意啊,都走出这么远了,还中了毒受了伤,付出这么大代价,要是再没找到油龟,她岂不是亏本儿?故对着夜又捶又打又咬的,终于令夜妥协,背着她继续找油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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