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湮陌西的父亲因她而死,湮陌西是法国时尚界的新起之秀,湮陌西在消失的那七年里的一点一滴。
可墨玄枫就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他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特别清晰,像钉子一样钉在青轮的心脏上。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孩子?”
这句话想利剑一样刺进青轮的心脏,他瞬间站起来,深黑的眼睛亮得灼人,有些不确定,“你说什么?”
“陌陌怀的是双胞胎,”墨玄枫说。
“双胞胎?那孩子呢?”青轮下意识地问,双胞胎,居然是双胞胎,一种不好的念想在他的脑海里升腾,还有一个孩子,他还活着吗?
“如你所想,”墨玄枫冷笑,那笑容特别邪恶,“出事的当天就流掉了,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青轮心脏突然抽疼,原来,她说他们本来有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原来,是真的,当初他见到琉越就以为湮陌西是因为恨他才那么说,她不想让自己好过,原来不是。
空气在那一瞬间被冻结。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良久,墨玄枫才听到青轮的声音,有些无力地在空气里传开。
他说:“墨玄枫,谢谢你。”
湮陌西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到感到自己是被抱着的,那人的手臂牢牢的圈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她一偏头,青轮沉睡的样子便落入她的眼中。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心虚地往棉被里面看。
一股血气顿时往脸上冲,湮陌西的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番茄。
两条光溜溜的身子缠在一起,什么也没穿,湮陌西赶紧放下棉被,深呼吸,深呼吸,又不是没看过,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她早就看遍了,可是这么香艳的,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真的很有冲击啊,让她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疯狂。
一只手臂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环过湮陌西的脖颈,湮陌西吓一大跳,暗想他是不是醒了,他要是醒了,他们这样岂不是很尴尬?她偷偷瞄了一眼,像做贼一样,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醒。
湮陌西轻手轻脚地掀开棉被,小心翼翼地将搂着她的手臂拿开,准备下床洗澡穿衣服。
谁知那只手臂突然又横了过来,然后一声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陌西,还早呢,再睡会。”然后湮陌西就被人又从新揽进被窝里,那人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湮陌西脸红,湮陌西挣扎,湮陌西不好意思,湮陌西一定要起床,奈何某人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湮陌西又怕吵着他,所以根本挣扎不开,但是革命的道路是艰辛的,所以她仍然锲而不舍地一点一点努力着。
“看来我昨晚不够卖力,你精力居然这么好!”青轮微微睁开眼睛,一双黑眸说不出的慵懒,微微上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魅惑地看着湮陌西。
湮陌西白皙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直直地与青轮的眸子对上,他的眼里倒映出她娇红的脸,她简直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青轮的样子,真的太妖了,性感得没边了。
“害羞了?”青轮轻笑,甚至玩味地去掀被子,湮陌西慌忙按住他的手,求饶地换了一声阿青,听得青轮心动,彼此**的肌肤在深秋的空气里相撞,她的脸殷红一片,落入他的眼里,只觉得,很美。
青轮受不住这么香艳的一幕,手臂从湮陌西的颈部下穿过去,揽过她,便堵上她的柔软的唇,手更是不老实,在她的后背来回地抚模,湮陌西嘤咛一声,却颇有一番欲拒还迎的味道,那声嘤咛娇媚无限,更是刺激了青轮的感官。
本来只是一个单纯的吻,却因为这一声看似低吟的嘤咛而一发不可收拾。
“阿青,你不是昨晚才……”湮陌西尴尬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煞有介事地找青轮算账,“伦敦公寓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占了你便宜,阿青,你把我吃干抹净结果我却成了恶人。”
青轮一愣,吃干抹净这个词,用得真恰当。
“你居然还装出一副受了多大的委屈样,最憋屈的应该是我!”
“小优还说你有多纯洁,我看你就是一色胚,我那时才多大,又刚刚受了刺激,你怎么下得去手?”湮陌西控诉。
陌西,是你诱huo我的。”青轮很委屈,她不诱huo他,他怎么会那么做?
“呸,我被人下了药,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青轮觉得湮陌西睡了这么一晚,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她回来后可从没这样对他说过话,带点娇俏的味道,看起来更生动,他很喜欢。
然而,他们现在实在不适合谈论那样的香艳的问题。
吃干抹净啊!
“陌西,我被你饿了七年了,我可一直守身如玉的,”青轮含糊地说了一句,将湮陌西一番,让她背对着他,湮陌西大囧,突然意识到青轮要做什么,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无踪。
她昨晚问他嫌不嫌弃她身上的伤,早知道她就不明知故问了。
“陌西,你要补偿我!”青轮俯身,再次吻住她。
“陌西,陌西……”青轮吻着她,想给她全世界的温柔,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十分好听,湮陌西模模糊糊中听到他说:“我爱你。”
他说:“陌西,我爱你。”
那五个字,她听得特别清晰,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我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句话。
她满足地笑开,如莲花般盛赞,妖娆美丽。
两人折腾到很晚,下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十一点半。
全庄园的人都很识相地没有人来叫他们吃早饭,也没有人来叫他们吃午饭。
大家都很有默契,难得的心有灵犀。
游泳池旁。
墨玄枫神色有些奇怪,应该说,从一走进这个庄园开始,他心里就开始升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很久之前,他来过这里。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他,觉得熟悉。
凤赖懒懒地坐在秋千架上,晃荡着两条白女敕女敕的长腿,深秋的阳光还算温和,懒洋洋的晒得人只想睡觉。
“陌西来了,”凤赖扬了扬下巴,笑说。
墨玄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湮陌西正朝他们走过来,脚步轻盈,脸上有微熏的笑意,长发飞扬,很是漂亮。
墨玄枫想,如果她不那么瘦,会更漂亮一点。
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空茫,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她终于又活了,经历那么多的生死绝望,终于还是走了出来。
“陌西,我下午的飞机,回法国,”墨玄枫说道。
“那么赶?”湮陌西失望地说,“你才刚来啊。”
“忙,”墨玄枫淡淡说,他转而问凤赖:“要不要和我回法国?”
“我过几天再回去,”来了a市那么久,很多事,她还没做,“来都来了,现在青轮也好了,琉越也没事了,小优也不恍恍惚惚了,陌西也安心了,我总算可以去处理我的事了。”
湮陌西觉得她从凤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很久远的感情,但那感情很隐晦,很飘渺,像遥远的云,抓不到。
“你的事?你在a市还有可忙的?”湮陌西不解。
凤赖站起来,走到湮陌西身边,搂过湮陌西的脖子,笑得特别坏,却转移了话题,“美人儿,昨晚过的很销魂吧!”她长指一挑,湮陌西上衣的第一颗纽扣就被挑开,凤赖惊艳地说:“天呐,这痕迹也太深了吧,还这么多!阿轮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不怜香惜玉!他不知道现在的陌陌身体虚着呢,你看看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他居然下得去手,啧啧!”
湮陌西的脸几乎红得能滴出血来,凤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含蓄。
“他很怜香惜玉好不好。”湮陌西捂脸,想找地洞钻进去,她这是被凤赖给刺激得胡言乱语了。
“哈哈哈……”凤赖大笑,本就妖艳的脸更加耀眼。
湮陌西很无语,瞪过去,微怒。
墨玄枫颇为郁闷地说:“养女儿果然不划算,长大了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湮陌西倏然狡黠一笑,说道:“是啊,阿青也是将小优当女儿养的,捧在手里怕捏着了,放在地上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珠如宝的,没见过哪个哥哥这么疼妹妹的,不知道小优以后会和哪个男人跑了呢,阿青一定会做了他!”
湮陌西说:“我记得a市市长的公子很喜欢小优的,好像叫赵廷,长得人模人样的,小优以前总和我提他,说不定真喜欢他呢。”
“小优虽然心思乐观,但却是个执着的姑娘,喜欢一个人就死认到底的。”
“所以?”墨玄枫似笑非笑,等着她说。
“所以,玄枫,喜欢了就抓住,”湮陌西沉眸,看不出哀乐,“像我们这样的人孤独惯了,每天总是拼命向上爬,来不及看一看周边的风景,要喜欢上一个人太难了,也许此生我们就只能喜欢上一个人,也只想和那个人相伴一生,若错过了,其他的任何人都成了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