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名男子过来很绅士地将手伸向凤赖,男子长得帅气,头发染成棕色,五官分明,他看着凤赖,丝毫不掩饰他的爱慕之情。
“美丽的小姐,我与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男子如是说。
凤赖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顾肖的目光唰地一下射过来,利剑一样,大有一副你敢同意我就扒了你的气势。
“这男人胆子真大,居然敢跑到这来邀舞,我猜凤不会同意。”青洛优小声对湮陌西说。
湮陌西淡淡摇头,“她会同意的。”
果然,凤赖轻轻一笑,伸手,“当然!”
凤赖起身,男子牵着她的手,两人滑进舞池,音乐低沉亲昵,顾肖的眼睛几乎要起火,他看着凤赖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旋转、倾斜、反身、摆荡,每一个动作都极近优美,他们配合得恰到好处,非常合拍,凤赖语笑嫣然,迷醉的灯光在她的感染下熠熠生辉,平添几分醉人的色彩。
“陌姐姐,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
湮陌西想了想说:“因为她不想和他们坐在一起,正好有人邀舞,正好那人长得还算可以,所以就答应了。”
凤赖的身体虽然很配合地舞出各种惊艳的动作,但是她的心思可不再这支舞上,时不时地瞄一眼顾肖那边,但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很难发现,凤赖控制得恰到好处。
一舞毕,凤赖一个完美的旋转,男子恰到好处地勾住她的要,两人相视一笑。
赵心雅小心地看了看顾肖的脸色,指了指舞池中的两人,试探性地说:“他们看起来挺配的。”
这话,是故意说给顾肖听的,所有人都知道,顾肖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冷冷地说:“赵小姐,我的妻子只有我和她最配。”
赵心雅愣愣地,他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顾肖甩开身上的西装外套,起身走向舞池,在凤赖要接受第二个人的邀请时及时地拉回她伸出去的手,那男子被顾肖的眼神吓到,后退后退再后退。
凤赖不悦地地问:“干什么?”
“和我跳舞。”顾肖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谦谦君子,温和如风。
凤赖笑容更盛,如同暗夜盛开的牡丹,带着黑暗且华丽的气息。
“你会吗?”
跳舞?据她说所知,顾肖完全不会跳舞,连最基本的华尔兹都不会,而她,对舞蹈可谓是精通,目前为止,除了玄枫,凤赖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跟得上她的舞姿节拍的人,她转身欲走,却被拉回。
顾肖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算计,一个念头顿生,如果对象是她,那么他当然愿意至极。
凤赖惊讶地看着他,他突然温和地笑起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放,一手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衬衫下的肌肤逐渐暴漏出来,露出**的小麦色肌肤,胸口的小红点若隐若现,他拉着凤赖的手覆上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处,动作诱huo无比,凤赖被滚烫的肌肤烫得心里一慌,顾肖却强制性地不许她收回手,然后解开手腕处的纽扣,把衬衫的袖子挽至手肘。
温和退去,只剩下*感和魅惑。
音乐还在继续,四周high成一片。
“顾肖这是要跳舞?”湮陌西不解,他不是不会跳舞吗?
青轮看着顾肖的动作突然想将湮陌西打包带回家,青轮冷艳地想,你什么时候不跳,偏偏这个时候跳。
“陌陌,我们回家好不好?”青轮问。
湮陌西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很累吗?还是有其他很重要的事?”
“都有!”青轮睁眼说瞎话,他一点也不想让湮陌西看见顾肖跳舞,那是顾肖的另一面,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那一面,足够勾魂摄魄,能让人情不自禁地陷进去,他会知道也只是偶然,一年前在凤赖失踪的那个日子,青轮亲眼见证了顾肖完全有别于平常的一面,午夜凌晨,他用一支桑巴,来纪念他整整十年的等待,绝望的,孤独的,不顾一切的,一个人的桑巴,一个人的舞蹈,释放了这些年他的全部寂寞,那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凤赖会在一年后突然出现。
湮陌西挽住他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好,等他们跳完这支舞我们就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再说吧。”青轮很憋屈。
“哥,我怎么不知道肖会跳舞?”青洛优问。
“你去问他。”青轮很想将顾肖从舞台上拉下来。
青洛优哼哼地转头看向舞池。
顾肖半抱着凤赖走到舞池中央,一声口哨,音乐顿停,跳舞的人纷纷停下来,看向场中的晃眼的两人,一个响指,对着音乐师下指令。
“lambada!”
一瞬间,震耳欲聋的high声引爆,热浪阵阵,伴随着强烈的节奏感,狂潮不断。
lambada,发源于巴西东北部巴依亚省的一种拉丁舞,是一种迪斯科**舞,也是拉丁中最具风情味道的舞曲,曾被多个国家列为禁舞,*感、炽热、禁忌,引人犯罪,因为lambada强烈的节奏感和过于情*的意味,很少有人会真正跳这种舞,即使会跳,也很跳lanbada深沉的禁忌的韵味。
凤赖一时懵了,甚至忘记了反应,lambada,居然是lambada,她会很多舞,国际上排的上号的交际舞她都会,甚至很多地域的民族舞她也多多少少会一点,但,lambada,她几乎是不跳的,她一直觉得像那样极致魅惑狂野的舞蹈,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将它的精髓表达得淋漓尽致,那样的舞蹈,应该是男女合奏或者由男子独舞。
顾肖从她的后背轻轻地环住她,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他轻声细语:“凤赖,今天这支舞,我为你一个人跳。”
在凤赖十几年的认知里,看起来她离顾肖很远,实际上她离他很近,从她能在霍尔家族独当一面开始,她就竭尽所能地收集有关顾肖的所有消息,好的,不好的,大的,小的,只要是有关他的,她都要知道,她一直以为,顾肖是标准的翩翩君子,温润的,如微风,如夕阳,如月光,也许偶尔会有点恶作剧,或者偶尔会很凌厉,但就是没有热情,这两个字与他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
难道,她对他的了解,根本就没有追其本质?她错过了什么?
她深深地凝视他,炫目的灯光,迷离诱*。
音乐声吞没整个空间,他放开她的手,一个旋身沉浸到强烈的疯狂的音乐节奏里,释放了所有的魅惑和热情。
拉丁强调的重点是速度和爆发力,顾肖跳拉丁的速度快得惊人,步伐轻飘,行云流水,几乎没人看清他的落脚点在哪里,只看得见一阵阴影在眼前掠过。
移动,旋转,极快的动作,像风一样,却热情如火,他搂着凤赖的腰扭动自己韧性极好的身体,手臂,大腿,腰,胸膛,每一个节奏都踩在音乐的节点上,动作**,诱*非常,顾肖跳得妖娆无比,抬起手从已经呆掉的凤赖的侧脸一路抚模至她精致的锁骨,再过度到他自己的锁骨上,一路抚模向下,又回到他自己的脸上,从眼角一直延伸至嘴唇,他伸出舌头,眼睛凝视着凤赖的表情,舌尖在食指上若有似无地舌忝了一下,那只手仿佛带着魔力,被他抚模过的肌肤渐渐热起来,再变得滚烫。
凤赖仿佛变成了一个雕塑,碧绿色的眼睛眸色深深地看着眼前尽情扭动身体的男人,好似第一次见到他,又好似从未认识他。
湮陌西非常惊讶,这样的顾肖,真的太迷人了,人都是爱美的动物,都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她也不例外。
青轮很头疼。
青洛优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而赵心雅,既被深深地吸引,也感到浓浓的绝望,顾肖,顾肖,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凤赖。
酒吧中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头顶的水晶吊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声波的能量的震碎,顾肖充耳不闻,他一个飞快的旋转,身体已置于凤赖身后,两手抚上凤赖纤细的腰身,*部随着强烈的音乐节奏摆动,夸大的臀部动作明显地暗示了性动作。
顾肖本就长得精致俊美,这样的舞被他诠释出来真正让人眼前一亮。
他微微眯起眼睛,湿热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滚落,顺着额角滑过鼻尖,脸颊,脖颈,然后是喉结,最后没入衬衫里。
热,太热了,顾肖的眼睛一直盯着凤赖,眼前红色的身影仿佛是他唯一的焦点,若隐若现,从幻灭到重生,再幻灭,再重生,让他感到飘渺,感到孤独,感到绝望。
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咸涩的汗水滚落眼眶,一片雾霭的朦胧,他忽然完全闭上眼睛,翻转到凤赖面前,与她面对面,以凤赖为中心,独舞的姿态更加妖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