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显然也看到他了,朝他比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刚放下手,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楚公子,你又在勾*人了!哎,楚琰,今晚的风真大,这该死的破船,摇得我脑袋晕乎……”一声童音乍然响起,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气氛下,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不和谐。
男孩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青轮一身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男人长身玉立,在夜风中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然而,青轮的眼睛倏然划过一抹亮色,快得不可思议。
这个声音……
“你吼什么,声音那么大?”又一声童音传来,不过这次是女孩子的声音,女孩子似乎很不满。
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同一条船上,声音就是从那条船上传来的,一艘两层的私人游艇,很豪华。
紧接着,一名男孩子和一名女孩子从游艇里走出来,两个小孩子,粉妆玉砌,长得特别可爱,当然,你必须忽略他们脸上不同于同龄孩子的表情。
男孩子笑得特别绅士,打扮很休闲,笑的很奸诈。
女孩子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似乎很不爽,气还没消。
男孩子对她要杀人似的表情无动于衷。
青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近乎狂喜,琉越……
塔拉雅很不爽,她不爽地看着岸上的人,稚女敕的声音响起,“你们吵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楚琰,“……”
青轮,“……”
众人,“……”
这谁家的丫头,太彪悍了吧,没见这些人都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吗?
“塔拉雅,你礼貌点好不好,淑女风懂不懂,就知道你不懂,你吓着人家了。”tro白了她一眼。
“淑女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塔拉雅吼回去,鄙视淑女。
“知道你没见识,但你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不好,否则别人会觉得我跟你一样没见识。”
塔拉雅怒,一脚向他踢过去,tro侧身一闪,躲过,“女孩子要注意形象啊,否则以后谁敢要你?”
“呸,本姑娘花容月貌,人见人爱,追求者都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了,只有你这种没眼色的玩意儿才会那么不识货!”
“我不识货?”琉越一副你眼睛瞎了了表情,“你是好货么?你是么?你是么?”
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众人被无视了。
“停——”tro抬手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等会再交流,ok?我看见熟人了。”
塔拉雅愤愤地停手。
tro一个后空翻落在岸上,走到楚琰身边,又恢复了绅士范,彬彬有礼。
他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又模模自己的脸,有点不可思议,感情他缩小后就是我这个样子咩?找造物主的神奇啊。
tro淡定地问:“青少,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青轮的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笑,很配合地回答:“确实长得像。”
tro接着问:“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jq,你觉得呢?”
“确实有jq。”
楚琰,“……”不愧是两父子,这样的对话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一脸淡定。
谁家的儿子和老子会说他们之间有jq啊,很令人想入非非的好不好。
塔拉雅就没想那么多了,她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顾忌,女孩子的声音在码头很清脆的响起,“呀,父子攻受啊,攻受!好有爱!”
众人,“……”
“小拉雅,你真邪恶!”楚琰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这不是很正常的推理吗?”塔拉雅无辜地睁着大眼睛,无辜地问。
tro,“……”
这叫以其人知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琉越,过来。”青轮的声音很轻,甚至说得上是温柔的,但却暗含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
tro优雅一笑,问道:“有好处没有啊?”
青轮宠溺一笑,“有,一个樱皇国际,一个el品牌,一个爹地,一个妈咪,都是你的。”
众人,“……”
这个好,什么都送上了。
tro眼睛比灯泡还亮,“青少,你对我这么好啊!哎哟喂,身为你的儿子的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儿子?众人囧。
“不错,承认是我儿子了,有进步。”青轮笑意更深,“乖儿子,到爹地这来。”
“宝宝!”一声近乎于惊喜的声音。
一个女人疯狂地朝地tro奔过去,她跑的特别快,tro还没看清她的样貌,一声枪声突然响起。
那女人怔怔地停下来,白色的上衣瞬间被鲜血染红,眼睛睁得很大,只是看着那个小身影,居然,在笑。
温柔宠溺,他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却见她轰然倒地。
“陌西……”青轮及时地搂住她,笑意不再,满面寒霜,他按着她的月复部,不断有血从她的身体里里面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宝宝……”湮陌西的声音近乎呢喃,虚弱无力。
“金,通知顾肖”
头很痛,tro捂着头,一波一波的痛感从大脑满遍全身。
楚琰慌忙撑着他的小身板,“tro,怎么了?”
tro死死抓着脑袋的头发,似乎这样才能减缓他的头痛,他痛得全身不停地抽搐。
青轮已抱着昏迷的湮陌西上了车,然而,车子刚发动,楚琰却抱着琉越大力拍着车门,青轮让他们上车,没一点顾忌,车子嗖一声离开码头。
琉越在楚琰怀里几乎在打滚,出了一身汗,口中念念有词。
“妈咪,我疼……”他捂着头,一遍一遍地重复,“妈咪,我疼……”
“妈咪……”
青轮看着挣扎的琉越和怀里的湮陌西,几乎眼眸含泪。
他总是让他们受伤。
“楚琰,琉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头疼?”
“我们救起他的时候他的头部受了伤,可能是旧伤发作。”楚琰解释。
“我们没带医生过来,我猜想你可能是要去找顾肖,正好,可以治一治他头部的伤。”
“白衣圣手,顾肖?”塔拉雅好奇问,看着琉越疼得死去活来的,她有点不忍,心里闷闷的,如果是顾肖,那琉越肯定有救了。
车子没开一会就到了顾肖的别墅。
别墅里忙成一片,顾肖很头疼,他是很少给别人动手术的,准确地说如果对方的面子不够大他是懒得动的,然而,最近青轮他们隔三差五地受伤,先是湮陌西肩受伤,然后是青轮心脏中了一枪,现在倒好,湮陌西和琉越一起送来了,顺带连wp的领导人都来了。
这叫什么事啊?
“阿轮,我说你到码头处理个事把陌西带上干什么?”顾肖一边给湮陌西手术,一边忍不住指责,“你就这么离不开她?”
这世上,能一边给病人做手术,一边和旁人聊天的人,大概没几个,很不幸地顾肖就是其中之一。
青轮的脸阴冷阴冷的,沉寂在一股风暴之中,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自虐体质的,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看着顾肖在湮陌西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动手术,鲜血不断地从她的月复部溢出来,他只能看着,无从下手,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要被顾肖指责,他却还是要坚持进来,结果是越看越难受。
她又受伤了,虽然这次只是意外,如果不是琉越突然出现,湮陌西根本不会无所顾忌地跑过去,她本就经过专业的特种兵训练,要想伤她,哪那么容易,然而,关心则乱,琉越就是她的心不在焉。
“严重吗?”青轮近乎艰涩地问。
“子弹打中月复部,没伤到要害,养一阵就好了,没什么严重的。”顾肖说,“说实在的,我没见过像湮陌西这样的女人,你没醒的时候她好好的,将樱皇国际和el国际管理得仅仅有条,短短十几天时间就收服了樱皇上下所有的员工,你知道樱皇高层人员有多拽了吧,她将他们训得比猫还听话,可你一醒,她就开始不正常了,精神一天比一天不济,这么多天过去了,脸一点肉都没长,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奇怪的女人。”
“因为那段时间她没时间想琉越,她也不会让自己想琉越,她是在强撑,她知道自己不能垮了,因为没有依靠,所以她硬撑过来了。”青轮低声说,眼底的心疼更是浓烈。
“我醒了,樱皇有我撑着,el国际有韩念西守着,她没什么可操心的,就开始胡思乱想,整天想着琉越,特别是做了噩梦开始,总是害怕琉越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受苦,才会精神恍惚,否则,以她的身手,今晚根本不会受伤。”
“现在琉越回来了,总算雨过天晴,她的梦境也不是毫无根据,琉越的确受了几个月的苦,从今天你们描述的情况和上次在法国看到琉越时的脸色就可以看出。”顾肖思量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青轮。
“怎么回事?”青轮问。
“小赖说琉越可能中了毒,你知道,既然小赖这么说,十有八九琉越就是身重剧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