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的伤都是皮外伤,按说五、六天就能恢复了。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但他因为惊吓过度,出院后又在家养了十多天。上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言辞恳切地还要请我吃饭,说就我们两人,而且让我点地方。我也想跟他好好谈谈,就说咱们还是去街口那家吧。
刘毅被打这件事,我们站上的人都认为是他那帮小混混“窝里斗”。但我却不相信,我还暗地调查了好几天,就从那晚上的党员学习入手。那天传达中央文件是临时布置的,我们政工科下的通知,除了电话通知外,还在办公楼楼下的黑板上“公告”了。♀刘毅应该是看的公告,打刘毅的人,大概也是从这儿得到的信息。我经过分析推理,怀疑上了卢文进。
卢文进的工区就在干休所西北面,所以他经常去帮着我婆婆家养花种菜侍弄葡萄,跟史际明他爸他妈相处得都很好,我婆婆还留他在家吃过饭。有一次我去碰见他,跟他说了刘毅拔我车子气门芯的事儿,当时他就说,你要提防他点,这种坏蛋还不如明火执仗的江洋大盗呢,人家说“盗亦有道”,怕的就是刘毅这种四六不靠、偷鸡模狗的小混混。♀
三建在我们防疫站相邻的“卫生检测中心”有工程,我经常能看见卢文进在他们院里干活,因此,卢文进就有可能知道我那晚参加学习的事情。不过我侧面调查了卢文进的徒弟小周,小周非常肯定地说,那天晚上下雨,卢文进哪儿也没去,他们一起在宿舍打扑克呢。
既然不是卢文进,那么史际明不知道我跟刘毅的“矛盾”(我没告诉过他,怕他瞎担心),更不会是他,看来,这个谜底只能让刘毅自己揭开了。
我俩吃饭时我先问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刘毅红着脸说:“方姐你别寒碜我了,那天我自找的,跟你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服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那几个小弟兄都听我的,到时候我们一块上。”
我哭笑不得:“什么呀就一块上,打架啊?”
“不是不是,你家有什么活啊什么的。打架也行,以后谁敢欺负你,哦不,没人敢欺负你。就是你看谁不顺眼,只要你一句话,你说收拾谁我们就帮你收拾谁。”
我轻蔑地一撇嘴:“拉倒吧,就你们那几块料?二混子我不是瞧不起你,你也就是偷个鸡模个狗,真打起架来你还真不办事。上次你打的那个人,就‘三建’那卢文进,你打上瘾了还没个完,实际上你根本打不过他。人家没还手,人家那是让着你,你知道吗?”
“啊?我、我还真不知道,他,怎么个厉害法?”
“我问你,你看清他的手了吗?”
“手?手怎么了?”
“笨蛋。你看他的手背,看他骨节上的茧子,那是打沙袋打树桩打出来的。你知道他有多大劲吗?二百斤的两包水泥他扛上三楼,连口大气都不喘。就像你这熊样的,三个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没数呢你!”
刘毅愣住了。
我还没完:“别说他了,其实真要打起来,你连我也打不过,你信不信?”
“为什么?”刘毅把他的小眼睛瞪的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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