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的疼痛让夏以馨吸了一口冷气,她强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她不断地告戒自己一定不许在这个人渣面前哭。
“对,我是混蛋,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真是低估了你,四年前你这边跟我滚床单,在我身下求欢,转身又去勾搭尘风玩失踪,不到一年就带了个孩子回来,比起你父亲夏雪松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以馨羞愤之极,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么现在夏以馨的眼神足以将江逸航杀死一百次,她奋力地推开江逸航:
“人渣,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呵呵……好啊!”
江逸航突然发出低沉的笑声,那笑声让夏以馨毛骨悚然。
“好主意,顺便把你偷别人手表的事也跟警察说一说。”
江逸航腾出一只手掏出自己的手机,得意地塞到夏以馨的手里,夏以馨气得浑身颤抖,奋力将手机扔了出去: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偷别人的手表!”
江逸航逼近夏以馨,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苍白的脸上:
“夏以馨,我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有那么多的人证在场,你逃不掉。不过我要告诉你,手表是被我扔进马桶冲走了,那可是一块价值20万元的金表,你赔不起!”
夏以馨怔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渣可以可恶到这种地步,怒火在胸中翻滚着,瞪着俯向自己的江逸航,她突然抬起右腿,膝盖顶向江逸航的下胯:
“江逸航,你去死吧。”
江逸航没有想到夏以馨会出如此狠招,闷哼一声,吃痛地弯下了腰。
夏以馨愣愣地看了江逸航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却不想被江逸航一把拉住,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啪!”的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夏以馨的脸上,身子不由地向后倒去,摔倒在地。
夏以馨头昏眼花的趴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江逸航趔趄地走到她身边,蹲子一把揪住夏以馨的头发:
“小丫头,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想把我踢残废了,对吗?那好啊,我们现在就来检验一下。”
江逸航说着一把撕开了夏以馨的外套,露出了粉色小内内。
突然,办公室的门“咚”的一声被踢开,一个矫健的身影迅速冲了过来,一把抓起江逸航,扬手就是一拳打在江逸航的脸上:
“江逸航,你他妈混蛋!”
江逸航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当他看清楚冲进来的人是尘风时,尘风已经将夏以馨从地上扶了起来,搂在怀里,江逸航看着他们俩人亲密的样子,眸子里喷出了熊熊怒火,冷煞嗜血地对尘风说:
“尘风,是你!你小子好样的,我的女人你还真抢了!”
尘风看着被他护在怀里的夏以馨,衣服凌乱不整,脸上凸现出五个红指印,怒火不由地升了起来,凛然地对江逸航说:
“那我现在告诉你,以馨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许你再碰她!”
尘风的话让夏以馨一怔,她知道尘风是想保护她,很感激地看向尘风。
尘风的这句话让江逸航握紧了拳头,而夏以馨看向尘风的眼神更是激怒了他,他极力控制着想要冲上去挨尘风的冲动,而是冷笑着说:
“尘风,你别忘了,当年你可是为了吉安驾校40%的股份和我一起导演了那场车祸,是你亲手将这个小丫头送到我怀里,怎么?现在想要回去?”
尘风感觉到夏以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低头看到此时的夏以馨正用疑惑和震惊的眼神盯着他,马上轻声低语道:
“以馨,不……不是这样的……”
显然尘风说这话的底气不足,带着浓浓的愧疚。
江逸航不屑地冷言道:
“是不是这样的,你我心里都有数。尘风,跟你兄弟十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你有抢别人穿过的鞋子的嗜好……”
江逸航的话还没有说完,尘风就已经冲过去挥起了拳头,江逸航这次早已有了防备,闪身躲过,同时扬起了自己的手臂,一拳打到尘风的脸上……
等到两个大男人打得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时,屋里早已没有了夏以馨的身影。
……………………
海边,海浪一次次拍打着海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拍打声。
夏以馨坐在岸边的一块大大的礁石上,抱着双膝脸色平静地看着不断翻滚的海面。
自从遇到江逸航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夏以馨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心力交瘁。
这四年多里,她不是每天都在想着报仇吗?可是当江逸航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显得如此的惊慌而无力,她的复仇计划呢?
夏以馨真的很想抽自己几巴掌,她恨自己太无能,恨自己如此的懦弱,她的胸口堵得发慌,似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礁石边走去,当走到礁石边时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展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夏以馨娇小的身子在空中飘然飞舞,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她闭着眼睛,任由身体自由地下坠着,很快又以一种优雅的姿势落入了碧蓝而清凉的海水里,她依然闭着双眼,全身放松,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尽情的放纵自己,下沉、下沉再下沉……
可是这种美妙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夏以馨的身体就被什么东西给拽住,还没等她睁开眼睛,一只强实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脖颈,使得她无法挣月兑。
夏以馨就这样一直被拽着拉出了水面,这个拽着她的人似乎还不放心,一直将她拽到沙滩上才松手。
夏以馨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了,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坐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喘着。
“怎么?想死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夏以馨的头顶上方传来,对于这个声音夏以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因为这个声音总是带着一丝痞气。
夏以馨并没有回应和搭理这个声音的发源体,仍然不停地喘着气。
“喂,幸亏我在海边,不然你就死定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哟,这小脸怎么肿了?”
那个痞气的声音突然在夏以馨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个人的话真多,夏以馨不得不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顾子君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那眸子里带着痞痞的笑意,但却透露着焦虑和担忧。
夏以馨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眸子,这眸子为什么总是在她失落而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
“喂,你发什么愣啊?我在问你什么事想不开啊?是不是被人打了?”
顾子君说着就情不自禁想去抚模夏以馨的脸,却看到了夏以馨芊颈上的朵朵吻痕,眉头一皱,急切地问道:
“你不会是被人强爆了吧?”
夏以馨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眼睛对顾子君说:
“你真是欠扁!”
夏以馨站了起来,抖去身上的沙子,然后绞起衣角拧着衣服上的海水,只当顾子君是空气。顾子君一把拉住夏以馨的手臂,带着怒气斥责道:
“喂,我在问你是不是被人强爆了?告诉我他是谁?”
夏以馨挣月兑顾子君的手,很是气恼地说:
“你糊说什么啊!谁被强爆了啊?!”
不是强爆!顾子君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他怀疑地看着夏以馨身上被撕烂的衣服,还有脖颈间那点点吻痕,这样子显然是被男人欺凌了,顾子君的眸子微微一沉,但他表面却不露声色,很委屈地对夏以馨叫嚷道。
“喂,是我救了你,你不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骂我,真是不知好歹,人间杯具!”
夏以馨仍然当顾子君是空气。
顾子君气急败坏地说:
“美女,以后要想寻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千万不要再让我看见,下次我看见了也不会再救了……”
夏以馨抬起头看着一旁叨叨不休地说着话的顾子君,突然骂了一句:
“脑残啊!谁一天到晚没事总寻死?!”
转身就朝岸边走去。
顾子君愣住了,正在说话的嘴巴变成了o字,他傻愣地看着夏以馨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在琢磨着:脑残?她是在骂谁啊?她应该骂自己才对啊,她不是来寻死吗?难道她是来表演跳水的?她是不是脑袋进了海水?搞不清楚状况啊?
顾子君立刻冲着夏以馨的背影大声叫喊着:
“喂,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海水了?唉,早就叫你做我的女人,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你却宁愿来跳海,真是个笨女人!”
顾子君那痞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着海风散入海浪声中,不过夏以馨还是听见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个傻帽以为她在跳海寻死?谁说她想寻死,要死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放纵自己,却被这家伙给破坏了,这个男人真是个典型的瘟神加脑残。
而在沙滩的另一边,一直有一双陌生而诡异的眼睛始终望着这边,夏以馨离开海边,这双眼睛也随之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