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区出来的路上,谈逸泽打算绕到谈家附近的某个买小吃的街上。舒悫鹉琻
此时,已经进入了卖烤板栗最火热的时节。
而家里某个女人,成天都念念叨叨的要吃板栗。可碍于她的手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谈逸泽没让她出来。这样一来,那丫头已经好久都没有吃板栗了。
想到她昨晚上看电视上某个电视剧里正好出现的卖烤板栗的画面就流口水的样子,谈逸泽勾唇一笑。
谈逸泽真想不明白,就是那样干巴巴的烤板栗有什么好吃的?至于让这丫头每次都嚷嚷着想吃么?
虽然不明白顾念兮怎么爱吃板栗,但谈逸泽可清楚,今天要是把买些回家给她吃的话,这丫头估计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想要出门逛逛!
这么大冷的冬天,她顾念兮舍得离开暖气开的很足的卧室,到外面来被冻着?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丫头无非是嘴馋了,想吃烤板栗了。见他一直都没有买回家,于是开始闹别扭了。
为了家庭和睦,谈逸泽决定今天买些回去,顺便哄那个小女人开心开心!
车开到小吃街附近的时候,前面的路有些堵。谈逸泽索性将车子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然后步行过去。
一路走过去,谈逸泽发现这边卖的东西还不少。
有吃的有用的。
虽然不像是大卖场的商品高档和包装精美,但在这里逛街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大卖场里的人所没有的那种亲切笑容。
看到这,谈逸泽突然有些明白了,某个丫头天气不冷的时候为什么下班都喜欢到这边瞎溜达一圈之后再回家了。
因为这里的人,能让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买板栗么?这板栗是今天才开始烤的,很新鲜。要不,小伙子先尝过试试!”
见到谈逸泽在自己的小摊子前停下来,卖板栗的阿姨很热情的招呼着。
说到这,阿姨还特别热情的给谈逸泽剥了一个。
如此的热情,除了想要推销自己的板栗之外,其实阿姨也是觉得这年头像是这样的帅小伙还真的少见。
要是她再年轻个十来岁的话,估计也会追这小伙子一把。
不过对于阿姨的热情,谈逸泽一时间没法接受。
为啥?
这个男人从来不习惯吃从陌生人手上拿来的东西。
再者,还是这样剥开了。
除了顾念兮,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直接往他谈逸泽的嘴里塞进这样的东西!
“阿姨,给来一份吧!”
虽然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但谈逸泽的亲切笑脸却也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很快,烤板栗到手。
而谈逸泽则迅速的将这烤的烫烫的板栗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这一幕,就算是买了多年板栗的阿姨都有些惊叹了。
“小伙子,这板栗很烫。放在这里,很容易烫伤的!”
怕谈逸泽是因为不知道这一点,阿姨好心的提醒着。
“没事,我皮糙肉厚着。我这是给我媳妇带回去,她最喜欢吃这种烤的烫手的板栗了!”
谈逸泽没有过多的语言休息,但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卖板栗的阿姨惊叹声连连。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有你这样的丈夫,你媳妇这一辈子就算值了。”
虽然现在天冷,但你想想这好歹是刚出炉的板栗,谈逸泽就这样二话不说的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估计也被烫的够呛。
而他如此做的原因,竟然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媳妇吃上一口烫手的板栗,哪个做女人的听了不感动?
和卖板栗的阿姨道别之后,谈逸泽也顾不上再逛其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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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温度也很低。大概,快要下雪了。
再不回去,谈逸泽真担心自己这一口袋的板栗会变冷。
到时候,某个小女人可不还得小嘴撅上天?
想到这丫头和聿宝宝如出一辙的生气样,谈逸泽的嘴角就不自觉的轻勾。
只是,在往前走了将近一百米的时候,谈逸泽在这垃圾堆的附近发现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棉大衣。
唇瓣被冻得发紫,双脚打颤。
一头银发,凌乱的散落着。特别是前额的那两根垂下来的,在寒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看起来,这一幕颇为让人同情。
只是,谈逸泽之所以停下来,可不是觉得这人儿足以让自己同情心泛滥。对于谈逸泽而言,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
若不是自己不努力,若不是做的缺德事情太多。这么大的岁数,也不至于被家人丢弃在这。
这样的人,不必去可怜。
而对于谈逸泽而言,这人明显就是后者。
缺德事做太多了。
如今,是上天跟她算总数的时候。
看到这人一直都在寒风中颤栗着,谈逸泽索性慢步走了过去。
这人一直耷拉着个脑袋,一直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给口饭吃……”
本以为,上前来的人应该是这一阵看她可怜,偶尔路过会给她几口饭吃,甚至还有的会到家里拿几件家里的老人不要的破棉袄给她的好心人。却不想,抬头的一瞬她竟然撞见了那双黑色眼眸……
那双眼眸,黑白分明。
那双眼眸,对着她没有半点温情。反倒像是一口寒潭,叫器着要将她的灵魂吞没。
无端的恐惧,自心底蔓延开来。
那种缠绕在心头上的惶恐和不安,让这个人儿不自觉的想要往后挪。
可这简单的动作,如今对于一个失去了拐杖,双脚也因为久坐而打颤的老人家而言,绝对是一项大挑战。
可即便腿脚不方便,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向后移去的速度仍旧非常迅速。
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比收人命的阎王爷还要恐怖。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在她接连往后移去的时候,这个男人仍旧快速的紧跟其上。
直到最后,她的后背抵住了墙面,再也无法移动。
男人,还是恰到好处的和她保持着一米开来的距离。
既不过分近,也不过分的远。
“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不大不小的距离,让她压根模不清这个人会突然作出什么事情来,老女人开始疯狂的叫器着。
只不过,一路爬过来,他们已经离开了前边喧嚣的闹市。
此处,没有人烟,亦没有监控摄像头。
唯有,巷子口那条小河。
河水潺潺,声音动听。
可面前的两个人,却无心欣赏这动人的流水声。
“想做什么?如果我说没有,你估计也不会相信!”
谈逸泽的嘴角,突然绽放着不明所以的弧度。
但舒老夫人知道,这笑容肯定不是出自友好。
不然,她为什么还是照样能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化成了利刃?
如果,眼神真的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话,她不知道死在这个男人的眼神下多少回了。
“我可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后方已经没有了
路,这个老女人还是死命的将自己的背部往墙上贴着。难道她以为,就这样点距离,能躲得过他谈逸泽不成?
那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只是,男人在看到了她如此惶恐的动作之后,却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可怕的事情来。
可谈逸泽可能不知道,他越是表现的这样云淡风轻,对于这靠在地上的女人便越是惶恐。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将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你的性命取走。
而她还需要担心,这刀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
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给她一刀好。
可谈逸泽仍旧是笑,因为他要的,就是这样无端的恐惧感。
想到当初母亲日子里记载的那些惶恐和不安,谈逸泽现在就要将这样无力的感觉还给他们娘俩。
不然,他们还以为,这舒落心的案子判决迟迟没有下来,都是他们舒家的人在保她不成?
不……
他就是要将他们当初加诸在她母亲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
这才是他谈逸泽!
但谈逸泽绝对不会将自己如此做的好事,告诉他们的。扫了这地上惶恐的一直在颤抖的老女人,谈逸泽像是漫不经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杀人犯法?那你杀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是犯法的?哦不,你每次杀人都是借刀杀人,所以你压根都不用去考虑什么是杀人犯法!”
这个舒老夫人,曾经为了能够成功上位,杀死了舒家第一夫人。
那种毒,有点味道。
所以,一般都是下在食材里,才免于被发觉。
这样也就造就了,煮东西的人成为了第一个代罪羔羊。
至于他谈逸泽的生母施涵,当初她也是借了舒落心的手,杀了的。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的手段还真的是高!
连着杀了两人,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并且还曾经一度站在这个舒家最高的那个位置上……
这样的女人,心肠真的有够歹毒的。
“我……我没有杀人!”
这老女人似乎还不知道,谈逸泽现如今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呆坐在地上,她仍旧企图为自己当初的恶劣行径辩解。
“没有杀人?呵呵……”
又是笑。
谈逸泽可能不知道,寒风中的他那双眼眸微微向上勾起,有种妖冶的美。
再加上他此刻的笑容,美的让人怦然心动。
只是他的笑声凄厉,夹在寒风中亦如同刀子,狠狠的切割人的内心。
“舒老太婆,我谈逸泽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现如今,我行动了。也就证明了,我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寒风中,男子的嗓音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
而他宣布的某个事实,正是老女人所无法接受的。
“不,怎么可能?”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将你们当初加诸在我母亲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哦不,不应该说还回去,而是应该说,加倍奉还!”
最后的几个字,谈逸泽直接将地上的女人单手提了起来,在她的耳边说的。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舒老夫人那双眼眸惶恐的瞪大。像是,打死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似的。
但这样的效果,貌似还没有达到谈逸泽心中所想。
所以,他又开了口:“弄死你,简直易如反掌。可关键是,我要让你们的痛苦最大化。所以弄死你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该怎么做才好呢……”
谈逸泽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一双黑色的眼眸,正盯着从自己头顶上飘落的白色物体。
 
这样的他,像是被头顶上的头所吸引,又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可舒老夫人知道,这个魔鬼早就预想到要做什么了。不然,她为什么能够轻易从那双鹰隼中读到那抹志在必得。
“啊,对了。在弄死你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把你女儿给弄死好了!这样,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挂念也就没了,那么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盯着天空中一点一点飞舞着的白雪,男人的笑再度妖冶绽放。
这样的笑,如同在寒冬中傲然绽放的腊梅……
美的,让人不敢侧目。
不过这老女人貌似没有闲暇心思来欣赏谈逸泽这妖孽制造出来的效果,此刻的她貌似已经忘记自己被谈逸泽提在手上,仍旧在大声的叫器着自己的不满: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做。心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做!”
“她是你唯一的女儿,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联合起来弄死的那个人,是我谈逸泽唯独仅有的亲生母亲?”
这一刻,谈逸泽终于撕破了那种带着笑容的面具,发了狂似的对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咆哮着。
这老不死的,想到的只有她的女儿不该死不可以死,但她怎么没想过,他谈逸泽的母亲当时也那么年轻,才刚刚生下他。那个时候的她,也不想死,想陪伴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的身边?
可这两个女人却为了一己之私,将他的母亲给……
不可饶恕,一点都不可饶恕!
狠狠的将自己手上的女人,如同一趟烂泥一样丢弃在地面上。
对于这女人被摔在地上所发出来痛苦的喊叫声不闻也不问,谈逸泽又说了:“我谈逸泽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你,就尽请期待你女儿的死讯吧!”
丢下这话之后,谈逸泽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口袋。
不是找烟抽,而是确定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板栗,冷了没有。
谈逸泽可不想为了这样本该死去多年的人,耽误了给兮兮带烤板栗的时间。
还好,这板栗还热乎着。
那么,他现在最好还是启程。
才能赶得上让这个丫头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烤板栗。
想到这丫头每次吃板栗的时候,小嘴儿鼓鼓的样子,谈逸泽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谈逸泽迈开步伐的时候,身后传来那个老女人虚弱,却还拼命求情的声音:“不要,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和心儿无关。只要你放过她,不管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包括我的老命……”
那个女人苍老的嗓音还在谈逸泽的身后不断的传来。
可谈逸泽却透过她这声音,听到了不远处河水潺潺的声响。
虽然这河水还在流动,不过看这下雪的天,估计离结冰也不远了……
至于这老女人么……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谈逸泽还是消失在这老女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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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悠悠再度见到凌二爷,是在这午夜。
此时,已经过了苏小妞寻常睡觉的时间。
好吧,就算以前的苏小妞再怎么喜欢熬夜看她的gv大戏,现如今都只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每天早早的上床等待周公的降临。
但不知道今天的天线是不是不大好,苏小妞一直都搜索不到周公他老人家的信号。
而这人睡不着,想法也就越来越多。
苏小妞躺在床上,就像是个大球。
可关键是,她现在这个大球还不能随便乱翻,不然会压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王八羔子,怎么那么多天都没有来?”睡不着,闲来没事苏小妞就在自己的窝里念念叨叨。
好吧,自从苏妈妈过
来,苏小妞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凌二爷了。
但苏小妞不将这个归咎于自己想念那个男人了,而是觉得前一阵子每天都出现的人,突然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她苏悠悠是会觉得少了那么点什么。所以,苏小妞觉得自己这么念叨,也就正常了。
再说了,别的不说,可这爷还有一处小窝就在隔壁。
就算是老妈拦着他,这段时间也应该会偶尔碰上才对。
可没有。
这都好几天了,苏小妞也下了好几次楼,在楼下小区花园转了转,有时还跑去小区的停车场,就为了看看小区里唯一一辆骚包宝马在不在。
可没有。
苏小妞刻意下楼的这几趟,不管是骚包的人还是骚包的车,一概没有看到。
这下,苏小妞不禁想到了六子前几天说的那一番话。
难不成,真的跟那个无良的六子说的一样,凌二爷真的不要她苏悠悠了么?
只是想到这个,苏小妞又觉得有些过分煽情了。
女乃女乃个熊!
这是凌二爷不要苏悠悠吗?
不对!
一点都不对!
是苏悠悠不要了骚包男!
像是那样每天跟个花孔雀似的男人,要来做什么?就算要了,也不过是来端茶倒水的!
她之所以这两天心情会如此郁闷,还不是突然间少了个端茶递水的,生活起来有些不方便而已。
“就是一个过期骚包,你还真以为你姑女乃女乃我会稀罕你!做梦!”
狠狠的蹂躏了一下自己的枕头,苏小妞最终抱着自己的枕头躺下。
而与此同时,她房间里的那扇窗户发出“咯吱”一声响。
随后,一阵阴阳怪调的调侃声传来:“苏小妞,过期骚包是谁?”
刚刚进入卧室就将卧室门给反锁了,听到身后竟然传来这么一阵声响,苏小妞自然而然的转过头来了。
不过苏小妞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等死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这一转身,苏小妞连带着将自己手上唯一的“凶器”都给丢出去。
一个枕头,下一秒砸在凌二爷那张妖孽脸之上。
看着枕头砸在男人的脸上,然后再滑下去的一幕,苏小妞的心里多少舒坦了些。
好吧,苏小妞承认,其实自己在听到身后那个男音的时候,就知道是某位爷的到访了。
只是,你以为让她苏悠悠白白等待了那么多天,不用付出代价?
那就大错特错了!
吼吼……
她苏悠悠要是不发威,凌二爷岂不是将他当成了病猫!
好好欣赏了凌二爷被枕头砸完了之后一脸铁青的神情,苏小妞真的觉得爽到爆。
小小的窃喜了一阵子之后,苏小妞挺着圆滚滚的腰身来到了男人的身边,半蹲下去将自己刚刚丢过来的枕头给捡起,并且表示:“哟,原来是凌二爷!对不起,刚刚没看清楚手一滑就……”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
什么手滑什么没有看清楚?
你当真以为,凌二爷是吃素的?
会看不出这苏小妞现在浑身带刺?会听不出这货其实就是明知道是他凌二爷到来,还故意用枕头来砸他?更看不到她砸完之后嘴角上露出那抹小人得志的笑容?
之所以让她不偏不倚的咂中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便滑盖……(此处省略五千字高大上的形容词)的小脸,不过是为了逗逗苏小妞人,让她开心开心罢了。
别以为,几天没能见到她苏悠悠一面,他凌二爷就不知道这苏小妞心情不是很美丽,正需要某个地方当发泄口的事情。
再者,那天六子在这边看了苏小妞,并且也将苏小妞的种种回去
跟他报告了,自然也老实交代了他被苏小妞揍,然后下意思随便乱说的某一句话。
当时,凌二爷就将六子给ko了一顿。
并且,还将这货给收拾的妥妥的,让他表示以后都不敢说苏小妞的一个不是。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凌二爷觉得靠人不如靠己。
既然苏妈妈不让他凌二爷大白天见到苏小妞,那他就来个大半夜的暗渡陈仓不就行了?
这也是,今晚他凌二爷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重新站在苏小妞的面前,看着她的腰身明显比之前又大了一圈,看着她那双瘦巴巴的腿儿支撑着这个大肚子时候的吃力,凌二爷顿时感觉鼻尖酸酸了。
没有多想,他便上前,从苏小妞的身后将本来拣完了枕头正打算回到床上的她给拥入怀中。
闻着苏小妞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凌二爷的眼眶变得有些模糊。
以前听谈老大说,出任务的时候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小嫂子,他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没有底。等再度见到,再度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感知她身上那熟悉的温度和香气,他会感觉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个时候,挺着谈老大那样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跟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凌二爷还一度以为这谈老大是拿他凌二爷在涮着玩。
但这一次,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苏悠悠,没有亲眼确定她是否安好,等到再度见面的时候,他突然真的明白了谈老大所说的那种感觉了。
从来以为,这个世间怎么可能存在谈老大所说的那种浓烈的情感,那种只是言情小说的写手没事编出来,糊弄女人玩,打发时间用的。却不想,这是真。
而他对苏悠悠倾注的情感,貌似比这些还要深。
因为当他环抱着苏悠悠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两行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眼尾滑落……
那些液体,从出现到消失,都是没有声音的。却无法抹去,它存在过的事实。
“你……你做什么!”
貌似也很久没有被这样抱在怀中,苏小妞有些紧张。
单单从环抱着她圆滚滚肚皮的双手感知到她轻微的颤抖,凌二爷便知道了这个事实。
正因为怕她太过紧张,他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肚皮,缓解她浑身上下的焦躁情绪。
之后,他才覆在这个女人的耳边轻声呢喃:“苏小妞,我好想你。好多天没有见到你,我快疯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修饰,却是最能表达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感受。
而苏小妞所听到的,那个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男音,低沉暗哑的不像是记忆中的他。
这样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离婚的那一晚。
当时的他,也是这样从身后抱着她的腰身,说他想她了……
其实,很多会午夜梦醒的时候,苏小妞都会想,若是当初那个夜,凌二爷再抱紧一点点,而她也不像以前的那么坚持的话,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样?
可那个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怎么可能再出现一次当初那样的情景。
但现在……
这场景,貌似再现了。
凌二爷如同记忆那般,拥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诉说着这些日子来的思念……
而正是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在第一时间将六子那天的信口雌黄,从苏小妞的记忆中删除……
而身后,那个嗓音还在继续:“苏小妞,没有见到你的这些天,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别动好吗?就让我这样抱抱你就行,我不要求别的。”
暗夜中,男人的嗓音带着苏小妞记忆中所找不到的卑微。
可看着男人带着轻颤的手,苏小妞又不得不相信这样的凌二爷真实存在。
不知道,这个拥抱进行了多久,一直到苏小妞感觉自己的腿快要承受不住重力的前一秒,男人将她打横
抱起,随后放在她的那张床儿上。
而出乎苏小妞预料的是,在这个男人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竟然自己也跟着掀开了被窝,跟着她苏悠悠钻进了被褥。
一时间,本来缓和了许多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
“你个登徒子,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姐姐现在可是有功夫的。你要是敢对姐姐动手动脚的话,小心姐姐我……”
见到凌二爷进入了自己的被窝,苏小妞就跟察觉到自己的领地被雄狮侵犯了的母狮子一样,不断的叫器着。
特别是还时不时在他凌二爷面前挥舞的拳头,让凌二爷的嘴角抽了抽。
他想问问:苏小妞,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别人还行,想对付爷,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但考虑到苏小妞现在还怀着身孕,不能挑着她最在意的事情下手,免得打击太过影响到她和孩子的健康,凌二爷只能将这些话放回到自己的肚子里,随后才开口跟苏小妞到:
“苏小妞,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那副身材,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还指不定谁占谁便宜。”
凌二爷一脸牛气的冲苏小妞哼唧了下。
结果……
苏小妞扫了一眼自己过分抢眼的肚皮之外,确实觉得凌二爷说的还挺有道理了,然后便觉得安全感十足的摊平在床上。过了不久,床的另一端很快传来了打呼声。
听着身侧不断传来的打呼声,凌二爷有些嫌弃的给睡的有些没形象的女人捻了捻被角。只是,在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时候,一只咸猪爪外带一只咸猪蹄,在他凌二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袭来。
看着身旁这个球体竟然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凌二爷作出了一副像是贞洁烈妇在遭受非礼的时候的那种忠贞不渝的表情。
只是,这样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凌二爷便乖乖的屈服在某位大肚婆的咸猪蹄之下……
“苏小妞,你可要记得,刚刚是你强迫黏上来的,我还挣扎了好几下,最终没有挣月兑你的魔爪才乖乖躺在你的身边的。明天早上要揍我,可不能揍的太过分哦。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把小爷这漂亮的脸蛋给毁了……”
生怕苏小妞明早起来之后会恶人先告状,凌二爷先行将今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编排了一下,之后才将卧室里的灯给关上。
等整个房间暗下来之后,某位爷才悄悄的将抱紧了贴上来的女子,心满意足的睡去。
这一夜,苏小妞的床虽然又窄又硬,却让凌二爷获得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充足的睡眠。
而这对于苏小妞,又何尝不是?
因为睡梦中,她貌似又回到了她最贪恋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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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刚刚吃完了晚饭,谈逸泽就一头扎进了谈建天以前用的那个书房。
前段时间,这里是顾念兮办公的地点。不过貌似最近这一阵,这个女人有不务正业的嫌疑。不打紧要的事情,全部都扔给了韩子。
而自己,则开始当起了甩手掌柜。
每次看到韩子顶着两个熊猫眼过来和她汇报事情,顾念兮都会愧疚的扫一眼自己还打着石膏的病爪,并且表示有病爪是什么事情都处理不了的,将韩子给打发之后,这女人又继续不务正业的在家里和两个孩子玩耍。
不过今天,顾念兮吃完饭并没有和闹哄哄的聿宝宝扎堆。而是,在这书房的门口徘徊着,脑袋时不时的往书房里头张望一下。清澈的大眼一直在白炽灯下转悠着,像是正计划着什么……
本来打算带着小女乃娃和聿宝宝出来吃点水果的谈老爷子,正好撞见这样的一幕。
“兮兮,你在这里瞎转做什么?过来,咱们一起吃葡萄!”
因为他们家有个爱吃葡萄的聿宝宝,所以谈老爷子每天都会让人采购进来最为新鲜的葡萄,以哄的某位小爷的开心。
一听到要吃葡萄,聿宝宝兴奋的往顾念兮的身上爬去,貌似要让妈妈给他剥葡萄皮。
只是某宝宝貌似忘记了妈妈还有个病爪,连给自己吃的葡萄都无法剥,又怎么可
能给他剥的事实。
“宝宝,你下去。不然待会儿你家谈少看到了,可要收拾人了!”谈少明确规定过,在顾念兮好之前要是手再受伤的话,那这个肇事者肯定要抽筋扒皮。
为了免得自家宝宝受这样的皮肉之苦,顾念兮只能赶紧将这小家伙给拦截下来。
没有得到妈妈回应的聿宝宝,有些死皮赖脸,抱着妈妈的腿就是不肯松手。
看着儿子连耍无赖都给用上,顾念兮只能听从他,来到沙发上一起坐着。
只是坐在这儿,顾念兮的脑袋还是时不时的往书房的方向喵上几眼,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兮兮,怎么了?”
谈老爷子虽然上年纪,但眼睛犀利的很。
别以为,顾念兮这点小小的动作还能瞒得住他。
“爷爷,您会不会觉得逸泽最近有点怪怪的!”
顾念兮说着,又干巴巴的瞪着某个方向。
那里,正是谈逸泽从吃完晚饭之后,就一直呆着的书房。
“小泽怪怪的?没有啊,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挺着顾念兮的话,谈老爷子的嘴角勾出不可察觉的弧度,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和她说着。
“没有吗?可是我怎么感觉他最近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以前一回家,都是好好拉着她的小手儿聊聊天什么的。
可最近一阵子,谈逸泽一回到家,除了吃饭睡觉,就直接钻进书房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顾念兮不是没想过趁着谈逸泽不注意去偷偷瞄上几眼,可每次都没有如愿。
再者,谈逸泽要是不在家的时候,那就更找不到蛛丝马迹了。
那种书桌上,都被收拾的干净如新。
而这样,顾念兮越是不得不怀疑。
再者,顾念兮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直接问谈逸泽。
就像苏小妞曾经告诉她的,她顾念兮跟人家谈少,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怎么和他斗?
可当顾念兮直接问了,这位爷只说了两个字:“秘密!”
于是,顾念兮开始焦躁了,炸毛了!
特别是看到谈少每天一回家就直接滚进这书房的样子,顾念兮就感觉自己像是深宫内院不得宠的嫔妃,连觐见谈少都难。只能眼睁睁,干巴巴的等待他恩宠。
“兮兮,你不用多想。这臭小子不会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放宽心好了!”
知道顾念兮这个样子,肯定是担心了。谈老爷子便安慰着。
可谈老爷子所不知道的是,现在的顾念兮非但担心谈逸泽,更还吃上醋了。
都说夫妻间有什么七年之痒的,刚开始顾念兮还不相信。
可现如今谈少表现的如此傲娇,这还让她不得不怀疑。
“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做不出来,没准作出小逆的事情了!”
顾念兮小声的嘀咕着。
“兮兮,你刚刚说什么?”
谈老爷子毕竟上了岁数,听力还是有点受到影响的。
不然,以他以前的那种能耐,顾念兮这丫头还能在他眼皮底下唧唧歪歪?
“没什么,爷爷我进去看看他!”
为了防止自己的酸味蔓延出来丢人,顾念兮索性将身边的聿宝宝放给谈老爷子看着,然后便钻进了书房。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谈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
他其实也想要告诉顾念兮,谈逸泽之所以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要给她一个惊喜。
但有些话,谈老爷子还是觉得让人家小两口关上门自己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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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威武的谈少,你家的糟糠之妻能进来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问,可某个带着一病爪的女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她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毛躁,无非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逮住点什么。
只是顾念兮不知道,在她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谈逸泽早就察觉到她要进门的动静,该收起来的早就收起来了。
做他谈逸泽这一行的,最关键的就是洞察能力。
要是傻乎乎的等着别人来发现,那就是坐以待毙。
这不,他刚刚这收拾好手头上需要藏起来的东西,这小女人的脑袋就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来。
大眼珠子,对着他谈逸泽周身上上下下都给打量了个遍。
“怎么了?”看着她的小动作不断,谈逸泽嘴角不自觉勾起。
而和谈逸泽生活了这么几年,顾念兮也学会了这类的腔调:“没事,我就代表国家和人民来慰问一下咱们的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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