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你们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我带你们去京城最棒的馆子,保准你们吃到在天津吃不到的美味。♀”朱寿被张阳说穿心思,不过他历来脸皮较厚,跟张阳有的一拼,自然也不会尴尬,马上就提出了要请张阳等人吃饭的提议。
“也好,不过不知道芷儿和刘姑娘她们是否愿意去,毕竟乘船过来,一路上也挺累的了……”张阳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欢呼声。
来人正是刚刚安顿好,便要来帮助张阳整理的白苏儿:“要去要去,我早就饿了,小姐她想必也想去吃饭。小朱子的提议真不错。”
其实,吃饭倒是其次,第一次来京城的诸人,最想干的事情,还是想要好好在这样一个“国际第一大都市”中好好转一转,刚才进城时的走马观花,早已经勾起了大家对于京城的风物的兴趣。
虽然白苏儿算是一个称职的小丫鬟,也算吃苦耐劳,不过她也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再加上生活在白家这样一个氛围的家庭中,自然也不会泯灭了原本应有的童真。
“既然小苏儿都这么说了,那想必就不会有人有异议了,啊……那个……”一直都称得上伶牙俐齿的朱寿,突然张口结舌了起来,甚至脸皮厚如他般,竟然也微微发红了起来。
于是,张阳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过来了。
果然,一转头,便看到了白芷和刘芸翩翩而至。
白芷看到朱寿,只是冲朱寿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倒是刘芸见到了自己的前伙计高兴得很,主动跟朱寿打招呼道:“小朱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嗯,好像有些长高了,也壮实了一些……”
刘芸走到朱寿身边,用手比了比自己跟朱寿的身高差距,高兴地说,仿佛一个姐姐见到了自己许久不见的弟弟一般。♀
“呃……芸……芸姐好……那个……”
张阳实在是很鄙视朱寿这种一见到刘芸就掉链子的没出息劲儿,就他这劲头儿,除非刘芸母爱过剩,否则大概基本没戏。
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张阳赶紧打圆场:“既然大家都不觉得疲劳,那我们就出去吃饭,顺便在北京城里的街市转一转吧。对了,听说全聚德和东来顺都不错,我们就去吃这个吧?”
“好呀好呀,去吃这个!听名字就不错的样子。”一旁的苏儿兴奋地附和道,虽然她听都没听说过全聚德和东来顺是什么样儿的餐厅。
“呃?!东……来顺,全聚德?!罗祥,知道这两个馆子在哪吗?赶紧带我们去!”作为一个从小就跟着自己那个有些过分宠溺儿子的父皇,转便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自诩是北京城活地图的朱厚照,从张阳口中听到了这两个餐馆的名字,却一阵茫然……
很显然,东来顺创建于1903年,全聚德也不过是1864年才创建,朱厚照和罗祥如果不穿越一次,显然不可能知道这两家“老字号”的名头的。
“那个……张爷,这……这个东来顺和全聚德,是吃什么的?”罗祥作为一个专职为带皇帝玩的太监,自己也觉得北京城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馆子,觉得实在是有损自己的“职业尊严”。
“这都不知道啊?东来顺是吃涮羊肉的,全聚德是吃烤鸭的啊,我都听说过,你们竟然没去过。”张阳还没意识到在自己这个时空,是还没有出现东来顺和全聚德的。
“涮羊肉?!这是个什么样儿的吃法儿?听着好像有点儿意思啊?”朱厚照这个吃货,听见了这样一个新鲜的吃法儿,马上来了兴趣。
涮羊肉这东西,虽然据说是元朝的忽必烈最早的发明的,按理说,在大明朝是应该有这样的吃法儿的,不过其实关于涮羊肉是忽必烈发明这样的说法儿就好像少林寺非说自己的武功都是达摩祖师传下来的一样,都属于比较让人鄙视的“傍名人”行为。
实际上,虽然涮羊肉这种吃法一直流传于北方的少数民族,属于水煮羊肉的一种吃法,但确确实实是从清初康熙的千叟宴之后,才流传于民间的,自然,这会儿的北京城不可能有这种吃法。
“呃?没听过涮羊肉啊……”张阳终于意识到自己所说的涮羊肉在如今可能只是个新鲜事儿,于是一头冷汗地给旁边几个好奇地人解释起来,“就是用一个铜火锅,就是那种中间烧着火炭的锅子,直接放在饭桌上,锅子里面加上清水和锅底,然后把羊肉切成各种薄片儿,然后加上时鲜、豆腐、青菜什么的扔到锅里一起煮,然后捞出来,沾上芝麻酱吃……这样一边煮一边吃,再来几壶好酒,气氛非常热烈。”
“虽然没有吃过,不过听起来就很不错的样子,罗祥!赶紧派人去查,这东来顺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去!”朱厚照听着张阳的介绍,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呃……若是不知道,那就不必去找了,我们吃别的也行,我刚才也就随便说说……”张阳暗暗抹了一把汗说道,不过张阳转念又一想,既然如今这北京城里还没有东来顺,没有涮羊肉,那么自己以后若是穷困潦倒了,山寨一个东来顺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样啊……不过,既然张大哥你刚才说想吃烤鸭的,虽然那个全聚德我没去过,不过便宜坊的烤鸭也很不错,也算是个老字号了,永乐年间就已经开了,口碑还是很棒的,就是店面不是太……”朱厚照点了点头,偷眼看了一旁的刘芸一眼,已经反应过来,似乎在心上人面前不应该表现的太像一个吃货。
张阳虽然没有听说过朱厚照口中的这个便宜坊,不过这家店在张阳之前的那个时代,也算是从明朝传下来的老字号中仅存的几个了,历史远比全聚德悠久得多,不过如今这便宜坊在北京城里却算不上什么高档次的饭馆儿,即便是这样一个馆子,朱厚照都去过,可见这个皇帝确实有够不务正业。
“就这么着吧,就去吃那个什么便宜坊的烤鸭吧,在哪里,离这里不远吧?”张阳赶紧拍板,不想几个人再讨论关于全聚德和东来顺的问题。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虎房的位置,过了虎房,往菜市口走到米粮胡同就到了。”豹房虎房一带原本就是朱厚照经常逛荡的地方,自然对周边的环境熟悉的很,马上给张阳介绍道。
“那我们事不宜迟,这就出发……”张阳出门的时候,又看见了在天津就总跟在朱厚照后面的那些保镖,这些保镖见到张阳倒也恭敬地很,纷纷称张阳一声“张教头”,没错,张阳教他们的正是篮球技术。
…………
这便宜坊距离张阳如今所在的大兴隆寺确实也不算远,沿着大街一直往南走,便能都走到虎坊桥,而虎坊桥两旁,一边是珠市口大街,一边是骡马市大街,都是京城里最繁华的地段儿之一,即便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却仍然人流如织。
晚上去吃烤鸭的过程并没有什么波折,因为罗祥经常带着朱厚照在京城各处转悠,早就有了丰富的“工作经验”,虽然吃饭的地点是临时安排,不过朱厚照这种临时起意要去一些奇奇怪怪地方的时候可以说是经常发生,所以罗祥和他的手下们基本上早就有了一套“快速应急反应方案”,在张阳他们到达便宜坊之前,便已经把某些不安定因素给排除了,甚至连便宜坊的大厨都被严格控制,烤鸭的全部流程被严格监控,确保皇帝的吃食万无一失。
当然这些工作全部都是在幕后执行,张阳他们,甚至连跟着张阳一起来京城的几个锦衣卫都几乎察觉不到。
原本张阳来到北京之后,想要第一时间去看一看乔龙一家,当然更主要的是去看一看回到北京城的乔铃儿,不过因为朱寿的突然来访,原本的计划自然就被打乱,而几人酒足饭饱再回住所之后,时间已晚,当然也就不便再去乔龙那里登门打扰了。
而第二天,正是张阳与徐鹏举约战的日子,于是,张阳就准备搞定了这货,再去拜访乔龙一家。
不过自从听说了张阳与徐鹏举的比试,朱厚照却是有了极大的兴趣,一大早就再次出现在大兴隆寺,张阳住的小院中。
“张大哥,快点儿快点儿,人都到齐了,我们快去豹房那边,现在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朱寿一脸兴奋地冲进了张阳的房间。
而因为昨日的舟车劳顿,再加上晚上又出去在北京城逛了一圈,张阳还在床上高卧补觉呢。
“什么啊,我跟那徐鹏举,不是约在午时才比吗?现在时辰不是还早吗?”张阳爬了起来,有点无奈地揉了揉眼睛,看着穿着一身短打的朱寿说道。
“计划不如变化快嘛,赶紧跟我走,情况有变,话说张大哥,你可别掉链子啊,我可把全副家当都押你赢了,你这次要是不给力,之后我可要喝西北风了!”朱厚照一边将张阳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扔给他,一边说着,原来这朱厚照一大早就在豹房校场开局设赌,然后却一边坐庄一边找人下注,全都押了张阳赢。
而且这朱厚照还很狡猾地故意封锁了张阳的身世背景,严格禁止自己的那几个禁卫向外透漏,他们的篮球都是张阳所教,而徐鹏举武勋世家出身,虽然纨绔一些,可是一身功夫还是过硬的,虽然接触篮球不久,可是这篮球水平,在这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却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篮球运动的“发明者”朱厚照也经常被徐鹏举完虐,自然这赔率就居高不下,徐鹏举获胜的赔率不过是十赔一,而张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平虏伯的赔率却达到了一赔四。
于是,熟知张阳的篮球水平的朱厚照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发财的机会,连夜把内库的银子偷偷挪出来大半,甚至还跟一些世家子弟“拆借”了不少……
z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