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哚哚……
天刚蒙蒙亮。♀
张阳的房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因为昨日里吃了不少酒,还经历过一次“剧烈运动”,所以张阳仍然困意十足,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是苏儿吗?今日我不想吃早饭了,你不必管我了……”张阳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然后转了个身,身子朝向床榻的内侧,以避过从床榻幔纱外,射进来的,让人有些心烦的阳光。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张阳朦朦胧胧地觉得有人进来,不过并不以为意,看来苏儿并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不过迷迷糊糊的张阳却不愿意再次开口,继续沉沉而睡。
门又被关上,房中的光线陡然一暗。
过了一会儿,张阳感觉到有人将自己床榻上的帷幔拉开。
一股淡淡的,非常好闻的花香,传入了张阳的鼻腔之中。
这是什么味道?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味儿吗?
张阳有些混沌的头脑无法分辨,不过,好闻的香气,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让张阳一时仿佛置身与阿尔卑斯夏日温暖的山坡上,一片不知名的花草将其包围。
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在张阳梦中的世界之中,又多出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欢快地从山间的泉口涌出,然后向着山下流去。
紧接着,张阳的脸庞上感到一阵温热湿润的感觉,那恰到好处的热度,让张阳脸上的毛孔充分张开,仿佛儿时,母亲用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面庞,幸福与安全感洋溢在张阳模模糊糊的心中。
接下来,张阳又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揭开,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感觉到一阵不舒服的凉意,不过紧接着,温热潮湿的感觉又敷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这处肩头正是昨天在打斗中受伤的所在,已经出现了一大块淤青。
温热的感觉,让淤青处的酸痛微微缓解,也让张阳逐渐苏醒了过来。
“辛苦你了,小苏儿……”张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隐约看见了一个柔美的身影,正在温柔地拿着一块浸过热水的湿布,轻轻地在自己的肩头上擦拭。
张阳顺手就把小苏儿拉了过来,然后抱住怀中,然后使劲儿将头埋在小苏儿的胸前,闻着那好闻的花香。
什么时候小苏儿也涂这么好的胭脂了?
嗯?小苏儿的胸部也发育了?!
感觉到小苏儿胸前不同于以往那般平坦,反而变得……变得仿佛那阿尔卑斯山一般的巍峨……
“嘤咛……”因为张阳用脸庞在那散发着花香巍峨的山谷间蹭来蹭去,那山谷的主人,终于忍不住如此发出了一声申吟。♀
山谷间柔软的触感和那有些陌生的声音,终于让早晨有些低血压的张阳打了一个激灵,张阳赶紧手脚并用地从那柔软温暖芳香的山谷间爬起来,然后定睛看向那个被自己突然拉**榻的人影……
确实,其实根本不用用眼睛确认,自己有过接触的女性中,除了涂遥的胸部尺寸算得上及格之外,如眼前这般称得上雄伟的,不是玉堂春还能是谁?!
看见玉堂春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脸庞红的仿佛要滴出水一般,张阳不禁一阵头大。
“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有些留恋那温柔乡,但是张阳还是赶紧坐直了身子,并微微地往床榻内侧挪了挪,并赶紧将睡衣整理好,仿佛刚才被非礼的人不是玉堂春,却反而是他张阳一般。
“昨日里就听张公子你的弟兄们说过,今日你要去锦衣卫衙门点卯,我就想着,这是你第一次去锦衣卫点卯,怎么说也不能迟了不是,白家小姐那边又没什么动静,所以……所以奴家我就自作主张地来叫公子你起床了……”
来到大明后,不用整天在医院值班的张阳,充分释放了自己懒散的性子,一般都会睡到日上三竿,白苏儿也早已经习惯了张阳的作息,所以根本不会在这么早来叫张阳起床,然而几个人却忘了今天张阳要去锦衣卫点卯的事情……
“啊?!现在什么时候了?!”张阳也终于想起了这件事儿,开始着急起来,倒不是因为怕误了点卯,会扣工资,而是因为唐小乙知道玉堂春昨日里来了自己这里便没回去,要是今日里再误了点卯,天知道那该死的唐小乙会说些什么……
“回公子话,刚过辰时,朝食已经给公子你备好了,官服也已经熨烫齐整,公子你不必着急,不会误了点卯的时辰的。”玉堂春仿佛一个小丫鬟,或者说一个温柔的小妻子一般,用濡濡糯糯的声音回答着。
这让张阳目光不禁向身旁的玉堂春看去。
穿着一身素色衣服的玉堂春也坐在床边,脸红红地整理着胸前被张阳给弄乱了的衣裳,低着头,低声说道,仿佛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媳妇儿一般,丝毫没有了昨夜在莳花馆舞台上,跳着动人心魄舞蹈时的炫目的光彩。
甚至这玉堂春都没怎么梳妆打扮,只是如清水芙蓉一般,在这清晨的日光下,展示着只属于青春的自信。
似乎是因为天还没亮就去早起打水、烧水,玉堂春那秀挺的鼻子被冻得有点儿发红,十根青葱般的手指,也因为井中冰凉的井水而被激的微微发红。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点点晶莹。
除去了浓妆艳抹,玉堂春的风采丝毫不减,反而有种圣洁出尘的感觉油然而生,再配合上她那成熟的,充满了**力的娇躯,让这圣洁中又矛盾地杂糅了一份邪魅。
这般调调儿,却比之前玉堂春的形象,更加让张阳心动,也让张阳开始明白了,为什么玉堂春会是这京城之中独一无二的花魁之选。
毕竟来自后世的张阳,百老汇、电视、电影中什么样的艳舞女郎没有见过?少了后世炫目的声光电效果,少了各种创意独具的舞台布置和花样百出的编舞,其实玉堂春在莳花馆那令整个京城都陶醉的物资,在张阳的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
这就好像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吃一吃清粥小菜,反而格外开胃是一个道理。
顾不上跟玉堂春多说什么,早晨玉堂春给他准备的是一碗热豆浆、一碟粉糕、一小笼蒸饺和几样时令小菜,倒是开胃可口。
“你做的?”张阳一边吃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驿馆里的厨房并不方便,所以是我让琳琅去附近买回来的……等公子在京里正式安顿下来,再让公子你尝一尝洁儿的手艺……”玉堂春似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嗯。”张阳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到玉堂春话中的潜台词,“对了,玉堂春是你的花名吧?你的本名是?”
“奴家原本姓周,闺名玉洁……”玉堂春今日里似乎格外爱脸红,说完这句话,又红着脸,底下了头去。
也对,虽然是青楼女子,可是明朝女子的闺名,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不过大大咧咧的张阳显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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