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芸几天前就已经想离开京城返回天津了。♀
毕竟家中还有一个大病初愈的老母亲,让刘芸根本无法放下心来。
虽说这次在张阳的邀请下来到京城,其实也是刘芸的心中所愿,但是原本她其实是没有打定主意的,不过在刘母听说了张阳邀请自己的女儿之后,极力主张刘芸不应该驳了恩人的面子,再三怂恿刘芸才让刘芸下定决心的。
其实,知女莫若母,更何况刘母久病在床,根本接触不到别人,平日里只能跟刘芸一个人相处,对于刘芸的细微变化,刘母自然洞若观火,又何尝看不出自己女儿对于张阳的那点儿心思?
虽然也知道张阳跟白芷有婚约在身,可是刘母却觉得自己拖累了自己女儿这么长时间,即便是希望渺茫,也不愿意女儿就这样蹉跎了青春年华。
不过,跟着张阳来到京城之后,敏锐的刘芸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误会了张阳的意思,再加上朱厚照那小子整天来纠缠,刘芸又还哪里不明白张阳叫自己来京城的目的?!
所以,想明白之后,刘芸心中那一份儿对于张阳的念想,就深深地压抑在了心中,可是又恰逢张阳“调戏皇后”事件,结果张阳被软禁了起来,这种时候,刘芸当然没办法说走就走,只好跟白芷她们一起担惊受怕了几天之后,在今日才得知张阳没事了的消息。
既然知道了张阳没事了,刘芸就准备趁着张阳还没回来的当口,自己离开京城就算了,也免得离别之时,刘芸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让张阳和白芷他们看出端倪,徒惹人笑耳。
于是,刘芸便不声不响地准备去京城的集市,采买些京城的特产,好歹也算来了一趟京城,当然不好空着手出去。
而且刘芸既然要走了,自然不愿意驿馆里的驿官派人跟着自己,将驿官好生打发了之后,便自己去了集市。
没想到正是这样一个当口,刘芸就被蹲守在大兴隆寺周边的几个人给抓了个正着!而这些想当然地就觉得既然刘芸是跟张阳住在一起,自然是张阳的女人,抓住了她,就不怕张阳不就范……可这些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刚好碰到了这个帝国的皇帝最隐秘的一块逆鳞……
…………
“小朱子,你现在不必着急,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在见到我之前,必然不会对刘姑娘有什么不利举动的。♀”张阳安抚着有些躁动不安的朱厚照,这会儿,他们已经不在坤宁宫里了,而来到了前朝一间偏殿,并叫来了乔龙以及乔龙手下的那几个得力助手,以及朱厚照身边的那十个大内高手。
之所以只找了这么几个人来,因为张阳觉得这件事儿越少人知道,那么从自己这边泄露消息的几率自然就越小。
至于刘瑾,刘瑾倒是不太清楚朱厚照对于刘芸的心思,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刘瑾也没有功夫在朱厚照身边伺候,所以朱厚照让刘瑾去办之前他吩咐过的事情之后,刘瑾便已经告退了。
在张阳看来,这会儿跟他有仇,并且有胆子敢劫他的人的仇家,不外乎也就那么几个,近的有焦黄中、张家的小公爷,远的有张永还有兴济张家那俩活宝兄弟。
而这些人显然都在京城有很大的能量,以及消息渠道,若是兴师动众的,自然很难瞒过这些人的耳目,那么刘芸的处境自然更加危险。
没错,张阳这会儿也算是一个应对绑架事件的专家了,自他来大明这段时间,碰上的绑架事件就已经有三四起了,先是白家老掌柜,接着是自己,又是辛梓眉,这会儿又是刘芸,张阳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工藤新一转世了。
原本张阳经历过那么多次绑架事件之后,已经很注意对身边人的保护了,一般白芷她们出门,总会有个锦衣卫的手下跟着,可是百密一疏,再加上这些天张阳和朱厚照也是被皇后的事情缠得月兑不开身,这才疏忽了对刘芸的保护。
“哼!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连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亲朋都敢劫走,那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的?!这些狗杀才,朕要是抓住他们,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夷灭十族,方可解朕之心头之恨!”朱厚照咬牙切齿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语气更是阴冷地仿佛要掉冰渣子一般,虽然朱厚照平日里的脾气不错,虽然这孩子很任性,还爱闹别扭,但很少能见到他发脾气的时候,总体来说是个讲道理的人。
不过脾气不错却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陛下,依微臣浅见,现下当务之急,是派出精锐的锦衣卫番子,分别前往几个可疑的所在,盯住有嫌疑的人物,查看动静,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乔龙向朱厚照抱拳说道。
“哦?!乔镇抚,你认为都有哪些人可疑?”朱厚照精神一振,赶紧追问乔龙。
“那陛下,臣下就斗胆说出几个不敬的猜测了?”乔龙有些谨慎地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乔龙,你有话便直说。”朱厚照有些不耐烦地说。
乔龙也不再矫情,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头儿,他自然非常清楚张阳都得罪过谁:“最有嫌疑,并且有魄力对付张阳的几个人不外乎英国公张家的张仑,焦阁老的儿子焦黄中,大太监张永,还有兴济张家的张宗说、张宗谭!”
“嗯?!张宗说和张宗谭二人,朕不是已经责令他们在兴济闭门思过吗?!怎么他们又来到了京城?!”朱厚照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回陛下话,此二人在月前便已经偷偷来到京城,之前关于张大人的谣言事件,背后也有他俩的身影!”乔龙赶紧据实以报,张宗说、张宗谭二人自觉秘密来京,不会有人发现,然而又怎么能逃过北镇抚司衙门的耳目,特别是这两兄弟的特征这么明显。
“这两个狗杂种!哼!派人盯紧了他们!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此二人干的,这一次朕都定饶不了他们!”朱厚照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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