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将其他人送回各自府邸,本王和容相还有要事商谈。『言*情*首*”
“是!”蓝衣应道。
上来两个人,架起已经瘫软的古盈菲,不一会儿一艘花船渐渐驶离,湖面上只留两个船对峙,尤然站在自家主子身侧,警惕防备。
微风拂过,湖面又是波光一片,将偌大的银盘涤荡的支离破碎,空气中是衣袍翻飞的“猎猎”做响声。
姬墨倾忽笑得邪而染魅,徐徐开口道:“不知道本王是该叫你容离呢,还是——姬容雪?”
话一出口,容离平静的面容顿时波澜乍起,再难掩饰下去,眸凛而精湛,如一把利剑射向对面船头的姬墨倾。
“本王就知道那场大火让你逃月兑了,当年现的两具尸体,一个是梅妃的,另一个……应该是个小太监的吧!呵呵,还真是凶险,竟留了一个时刻想要谋害本王的人在身边这么多年!”姬墨倾残笑。
梅妃是先皇宠妃,而又与苏护交好,被其庇佑,只惜锋芒太盛,终究不得善终。如今苏护已倒,阿漓也留在他的身边,所想要的一切都已到手,只惜当年竟让姬容雪逃月兑了。
“本相不知道王爷在说些什么?”片刻间,容离已恢复了常态,眼神间更显淡冷,开口道:“容离只会是容离,不是姬容雪,还请王爷查清楚了再动手!如今清湖血案生,过不了多久五军都督就会前来巡查,这些刺客,王爷想让本相如何回答?”
姬墨倾锁视他,不动声色,只是笑得更显邪肆妖娆。
“五军都督与容相向来交好,本王相信容相定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十五王府盛宴,还希望容相能够光临!”
“本相定当前往!”
姬墨倾抱起苏景漓进了船舱,岸边上涌来一队举着火把的官兵,寥海五大三粗的身影出现在最前面,却见两艘花船背驰而去,一个远去,一个不断靠近。
不一会儿,容离就出现在眼前,祈长挺拔的身量背手而立,白衣飘袂,俊美的脸上冰冷一片。
寥海止不住的诧异,“相爷!”
……
王府花园内,树木染绿,枝头花开。潋滟池畔,一树树樱花灿烂绽放,艳丽若天边流霞,绚丽夺目。
苏景漓伫立在一树花树下,一阵熏风吹过,满树花瓣纷纷扬扬,洒落一地芬芳。
她伸出手,几片花瓣随风飘落掌心,娇柔的红衬着她手掌的白,格外美丽。
昨夜之事,最后到底如何解决她不知晓,只是奇怪姬墨倾为何会拂了她的睡穴,到底有什么事是她所不能知道的,难道行刺之事并非简单的要试探容离是否会武功?
苏景漓看着手中的花瓣眯眼,清亮的眼眸瞬间精凛!
慢慢的移至人工的假山旁边,水流从山顶流下,沿着山上的沟壑汇入山后的湖泊中。苏景漓抬手,感觉细细的水流冲击着手掌,清凉一片。
或许看的,感觉的太深入,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到来,又或是知晓了,却懒得回头。
直到身后之人伸臂揽上她的身子,埋首于她的脖颈间,苏景漓忍不住一怔,回过身来,看着眼前魅惑的容颜。
“昨夜之事……”刚开口,便被姬墨倾伸手制住。
“阿漓,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以了。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了,此生我只爱你一个。”姬墨倾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柔声说道。
她抬臂回抱他,埋首在他的怀里,忽又想起了师兄那日里的话,“阿漓,你不能爱他的,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姐姐,哪个不是因为他,他是苏家的噩梦,那个男人是来报仇的……”
“墨倾,能不能放了爹爹?和苏家的恩怨不要再继续了好吗?”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
姬墨倾身子明显一僵,他伸手捋了捋她光滑的秀,唇角游移到她耳畔,魅惑如风的声音,“你爹爹我早已放了他,只是他不走,决意留在乾承寺里,至于你大姐那里,我也安置了新的住处,派人过去照料了,你不必担心。”在她当着云陌的面说不愿离开时,他便豁出去要爱她。如今,又怎么会再去为难她的家人,只是对苏护依旧有恨,此后定不会让他们再见。
苏景漓心中一惊,抬首正对上他的眸子,幽紫之中闪耀着烧灼人心的光芒,他唇角再没有一丝笑意,极为认真地看着她。
苏景漓心中激荡,忍不住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香唇,她吻的很轻,很柔,唇薄而软,生涩的技巧,甜美的气息,好似孩子在品尝久违的糖果,经久缠*绵,简直要将他逼疯。
“你个小妖精,是故意在此撩*拨我吗?”意乱情迷之间,他咬牙狠狠说道,好似在惩罚她一般,他主动攻击,吻渐而变得霸道,在她唇齿间狠狠掠夺。大掌抚上她前胸的柔软,再沿着玲珑的曲线下滑,最后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靠在身后的樱花树上,姬墨倾拥着她努力平复身体的浪潮。
苏景漓一下也不敢动,生怕他又将他撩*拨起来,以她对姬墨倾的了解,这人或许真会不分场合的要了她!
“阿漓,我们出府玩吧?”
苏景漓回首诧异的看他,见他注视着她盈盈浅笑,不明白是不是在说笑。
“马车在外面等着我们呢?”低头咬上她的耳垂,他在她的耳边沉沉低笑,最爱看她这种清冷表情中带着爱的迷糊,让他看的心痒难耐。
*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们还处在梨花节的欢气氛之中,仿佛昨夜并未生什么惨不忍睹的命案,清湖平静依旧,两岸都是约会的男男女女,在梨花的花瓣中,气氛相当唯美。
马车在清湖旁停下,两人从清湖出,进入人群当中。
今日的阳光并不强烈,懒懒散散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人来人往的街道熙熙攘攘,如同一轴天然描就的水墨画。
两人沿着梯桥而上,桥头一树桃花开得正热烈,粉红的色泽娇艳欲滴,成为这一处最是惹眼的风景。城内大小院落,河岸码头,到处飘散着梨花的花瓣,漫天飞舞,大街小巷,阡陌人家,皆被花覆地。
姬墨倾带着苏景漓在大街里闲逛,两人都着普通的百姓服装,出众容貌仍是惹得路人频频回首。
苏景漓对于女孩喜欢的胭脂水粉,头饰手镯不感兴趣,偏生的对玉器,古玩,字画偏爱,遇见这些摊位便挪不动步子。
“这个好看吗?”姬墨倾一边把玩着手中翠绿通透的玉佩,一边转头询问看字画入迷的苏景漓。
听到他的询问,苏景漓扭头看去,但见那枚拇指盖大小的碧绿玉石在阳光下变得通透,似有水纹在里面流动。
“少爷好眼力,这是通南的精玉,世上只有五块的,遇不求的极品,我看夫人的貌美清华,这玉是极衬夫人气质的,少爷就为夫人买了吧!”那卖东西的小贩一见到两人就满眼的惊艳,见他们气度不凡,不似平常人家,更是卖力的推销自己的玉石。
“南通精玉?”姬墨倾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眼里闪着笑意,挑眉看向那小贩,又开口问道:“既是南通精玉,又怎会出现在你这样一个小小摊贩之上?”
那小贩只看着他出神,只觉眼前乱花迷人眼,被他那一笑勾了魂去。
苏景漓见此忍不住轻笑,从姬墨倾手上拿过玉石又细细打量一番,清眸乍亮,说道:“确实是南通精玉不假,你是如何得到的?”
“这个……这是小的……捡到的。”小贩红了脸,活到这么大,再没有见过比眼前两个人更加漂亮的人了,美丽到不知道如何形容,觉得只是看着他们,便是亵渎了那份美丽。
“少爷和夫人真是般配极了,我还从没见过像两位这样不论在哪一方面都般配到极致的人。”小贩忍不住开口赞叹。
姬墨倾显然很享受这样的赞美,连带笑意都越的妖娆起来。
“你很会说话,这玉我要了!”说话间掷了一块金子过去。
那小贩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金子,望着摊子上拳头大小的金子傻了眼,等回过神来,跟前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他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疼,又看向那块金子,原来不是梦!
姬墨倾亲自蹲来将那块玉石绑到她腰间的吊坠上,美丽妖娆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像是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
苏景漓低头看着他,微微勾起了唇瓣,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突然,旁边的巷子里传来吵架的声音。
苏景漓朝那里看过去,有几个穿的花哨的男子正围着一个姑娘调*戏,看不清那姑娘的相貌,就那躲闪的娇柔模样,应该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羊羔”!
姬墨倾站起身来随意的扫了一眼,不甚在意的拥着她往另一人摊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