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的婚事就这么暂且被搁置了,晓雅也明白,外婆的妥协只是暂时的,至于什么时候会重提这事,她也不愿去想了。♀
惊蛰刚过,村里人就开始陆陆续续忙春耕的事了。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农事是至关重要的。而春耕是一年农事的开始,大伙儿休整了一个冬日,自然精神十足。对于村里别的人家农事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对于福凌墨和秦夫子来说,这春耕也是种煎熬。
想着翁婿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对农事并不算擅长。♀虽然每家只有五六亩薄田,都只种些自己要吃的粮食,但每到这春耕时节,两人都要手忙脚乱一番。每每这时,翁婿两人就有抱头痛哭的冲动。
好在秦非已在古陶镇安了家,也知晓家里男丁单薄,又都是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于是雇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帮着老爹和妹妹把春耕的事解决了。尽管这样,福凌墨还是累得够呛,春耕结束后,还在炕上躺了一日。
莫娘看着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福凌墨,不由笑出声来,“也没见着你忙乎多久啊,怎么就这副样子了!”
团团在福凌墨边儿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蹬自个儿爹爹几脚,福凌墨的“哼哼唧唧”就变成了“哎呦哎呦”,一边苦哈哈地对莫娘说道:“媳妇,把这小祖宗给抱下去成不?我这老腰都快被他踢断了。♀”
晓雅从秦舒那里回来,见自家老爹还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做木乃伊状,于是自告奋勇要给他揉一揉。虽然晓雅手上没什么劲儿,和挠痒痒差不多,但深觉自己闺女已经长大的福凌墨还是感动得不行,一边享受闺女的服侍,一边对莫娘说:“还是闺女好,你看那浑小子,恨不得多踢我几脚!”
莫娘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希望咱儿子将来和你一个样儿,走几步就嫌喘,下几天地就像坐月子似的。男孩子还是壮实点好!”
被媳妇深深嫌弃的福凌墨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对着闺女抱怨道:“你看你娘,见爹爹年老色衰了,就开始嫌弃了。你将来有了相公,可要一心一意对他好,男子的心啊,也是很脆弱的。”
看着爹爹这耍宝的样子,晓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是迫于娘亲的“婬”威,没敢笑出声来。果然莫娘看不下去了,朝着福凌墨腰间的软肉就拧了一圈,直把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拧得鬼哭狼嚎,不忍直视。晓雅被莫娘的壮举刺激得目瞪口呆,半张着嘴,终于憋出一句,“娘,我原以为你在爹面前是小鸟依人的,现在才觉出,原来爹才是小鸟依人的那一个啊!”
刚发表完看法的晓雅被莫娘拎着领子扔回了她的屋子,正在写字的君玉看她一副呆呆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到她身边,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晓雅忍不住满头黑线,握住了他的手,免得他晃得自个儿头晕。
捏了捏君玉的细胳膊,又想了想自家爹爹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模样,晓雅觉得自己有些理解莫娘了。看来男子还是强壮些好啊!
君玉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想要瞧出些蛛丝马迹。
结果这副呆萌的正太样正好戳中了晓雅的小心肝儿,某小娃又被有颗御姐心的伪萝莉蹂/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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