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雅带回来四块怀表,上至福老爹,下至团团,人手一块。♀闺女懂得买礼物孝敬爹爹了,福凌墨感动得热泪盈眶,全然卸下了平日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团团表现得最是癫狂,恨不得把怀表挂在脑门儿上,仿佛晓雅送他的不是块表,而是整座的金山银山。
将怀表给秦舒送去的时候,晓雅八卦兮兮地拉着秦舒的胳膊,想从他口里撬出些沈暖阳的事。结果向来对她温柔宠溺的秦舒这回怎么都不开口,硬生生将她推出了门。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晓雅坐在门口望月兴叹,硬生生生出一种长大的闺女要嫁人了的感慨。♀
君玉找了半天没找见她,正要去秦舒屋里找,却被门口的一团黑影吓得够呛。辨别了很久才认出是晓雅,他一边拍胸脯一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晓雅忧郁地看了他一眼,回道:“小舅是被沈姑姑迷住了,我是被他推出来的……小舅妈还没进门,我的地位就下降得这般厉害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君玉一阵无语,伸手将坐在门口耍赖的晓雅拉了起来,“你将来是要嫁我,又不是要嫁小舅,想开些就行了!”
……
这是君玉嘛,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豪放不羁,他走得不是乖巧路线嘛!晓雅呆滞地看着一脸平常的君玉,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凌乱了。♀
庙会结束了,生活又步入了正轨。晓雅每日在药房待一阵子,然后和君玉沟通沟通感情,偶尔再听听秦舒的墙角,小日子也过得充实得很。
只是她不找别人麻烦,麻烦却会自己上门。估计有人眼红他们茶坊生意好,于是找茬儿的就上门了。
这一日天气正好,门口来了两人,一男一女。那男子瘦弱不堪,靠在门口直哼哼。那妇人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个不停,“各位街坊评评理啊,孩子他爹喝了他家的药茶就成这个样子了!还有没有人主持公道啊……”
这妇人哭得挺敬业,那男子也哼哼得够带劲儿,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子看热闹的人,站在茶坊门口指指点点。
做生意最怕遇到这种找茬儿讹人的,他们完全不顾脸面,但是自己生意还要做,总不能对他们不闻不问,任由他们撒泼耍赖,让人们看笑话。
莫娘出了茶坊,眉头也没皱,对着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劳烦你仔细说一说,如果是我们的药茶有问题,我们自然会承担。”
那妇人瞪了莫娘一眼,厉声说道:“人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说!大伙儿看看,这完全挣的是黑心钱啊,喝坏了人,还站在这儿说风凉话!”
这可是碰上了完全不讲理的人,晓雅皱着眉看了看那中年男子,见他一边哼哼,一边偷瞄那妇人,一看就是有所预谋的。
拉了莫娘一下,晓雅往前走了一步,朗声说道:“这位婶婶说得在理,大叔身子不爽利,还是先让大夫来看看得好。”说罢吩咐了小喜一声,小喜麻利地向医馆跑去。
晓雅又环视了一眼四周,对着看热闹的人说道:“还劳烦各位叔叔伯伯等等,大夫来了自然会有个说法。若是我们的药茶有问题,我们自然会给这位大叔一个说法。若不是我们药茶的问题,还望各位给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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