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滚开别挡老娘的道 第八章 惊变,离伤

作者 : 元子离

离木心宓最近的宇文澈忽然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来刺向木心宓。

就在剑快刺向木心宓的时候,宇文澈眼前一花,红衣一亮,转眼凤箫离就出现在木心宓的面前!

“嗯——”凤箫离痛苦的叫了一声,后脚一踢,踢倒身后的人,顺势转身,猛的吧后背的剑一拔,鲜血顿时汹涌而出。

血啊血啊血啊!

眼前的黑衣人明显一滞,也只是一瞬间,继续攻击凤箫离。他没有看凤箫离受伤了便不攻击她,相反,他觉得先击破一个人,其他人便容易了,值得高兴的事,凤箫离受伤了!

紫凛眸底一凝,肃杀腾空一翻,只觉眼前一花,伸手点了黑衣人几个大穴,黑衣人就不动了。其他人觉得紫色衣袂飞扬,转眼间就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可见,他轻功的造诣有多高。

他结果摇摇欲坠的凤箫离。

该死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心为木心宓挡剑,她不是不喜木心宓吗,她受伤好过自己受伤啊,凤箫离受伤,他可是会心疼的。

心蔓延了一丝痛苦,看着她煞白的小脸,更是觉得这些出现在这里的黑衣人留不得。

敢伤他的人,找死。

他温声道,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心爱之物:“离儿,先等一会,我解决完快快就来!”他缓缓放下风箫离,此刻的凤箫离小脸煞白,血还在涌出来,被剑伤的伤口被红衣遮盖,但一看血的流淌速度,便知道伤得不轻。

宇文澈赶忙上前点了凤箫离几个大穴,血的流淌速度便减缓。只是这少许的效果,不知道凤箫离能不能支持下去。

都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分神,黑衣人就不会趁自己分神的空档去攻击木心宓,那么凤箫离就不会被伤,也不会弄成如今这个局面。

木心宓和木心琦早已经被吓傻了,她们看着凤箫离毫无血色的小脸,看着她疼得却不肯尖声大叫出来,疼得咬牙切齿的忍着,霎时间觉得自惭形秽,明明刚才剑还没落下,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一下子不能回过神来。

木心宓看着凤箫离的额头上不停流着冷汗,便细心的拿起手帕擦起来,她心里害怕,还是想看看凤箫离的伤口,刚刚看见剑从凤箫离的小月复一插,自上从下从腰间处贯穿,只要看看也会觉得心惊。

无论她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恨,有多大的不和,此刻先烟消云散,先解决眼前的敌人,还有就是,凤箫离安然没事!

凤箫离出事,只怕这不是一件好事,爱女心切的淳亲王爷,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的紫凛,一脸肃杀面无表情宛如黑白无常过来取你性命的人,周身环境忽然变得冰冷,连在一旁帮忙的宇文灏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抬眼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紫凛,发现他眼神不对,眸底似冰山一样寒冷,像冰雪融化般滴落你的心头,又似乌云盖顶,层层叠叠透露不了一丝阳光,又似冰雪覆盖看不见初春。

寒意从心底蔓延出来,黑衣人们不自觉往后一退,他这眼神,这阵势,是凤箫离从来没有看过的,似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似是面露残笑紧捉你生死之间,看着你不断挣扎似是有趣,不觉得残忍,只觉得你脸上该有的是痛苦,该有的是不断哀求,然后手捉生死,只需一念,应声而亡。

凤箫离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他感觉他周身气息所有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陌生,变得猜不透模不透她,她想,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吗,真是是平日里云淡风轻嬉笑连连的他吗,真的是对她每每呵护相拥而眠的他吗。

黑衣人似乎无路可退,宇文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前有紫凛,后有宇文灏,再前一点就是宇文澈。

地上躺着横七横八的黑衣人,不知道何时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人,他们心里慌乱,但是脸上不见慌乱,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最软弱的一面展露给敌人,否则你就已经输了一半!

但是,无论如何,黑衣人再怎么镇定,都无法掩饰对紫凛的害怕,紫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在他的眼中他们已经不复存在,他看着他们如同看着一个死物一样毫无生气,他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剑,似是在手中把玩,又似是细细观看这剑。

忽然之间,眼神再次一变,变得杀戮,灌注内力的剑腾空而飞,且见紫凛点地一疼,须臾就腾空飞起,超过被打飞剑的速度,随后紧握剑柄,一下子划过其余黑衣人的咽喉。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紫色衣袂飞扬,衣服上并没有沾染些许的血。

曾经何时,自己也拿剑杀人,不是到迫不得已,他绝不杀人。因为,这次他们伤的是她,伤的是他的人,他恨他们,更恨自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自责没有好好保护凤箫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衣人在地上奄奄一息没有丝毫动容,他并没有留下活口审查他们是谁,他直接一刀落下直接要人性命,无论这些人会不会说幕后之人,凡事敢伤他的人都没有好的结果。

他的眼神再度暗了暗。

他如鬼魅一样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低头抱起凤箫离,此时凤箫离已经血色全无,她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想示意她其实没有事,只是很不好运时运低不小心就被人刺了一刀,她想说就是她血多流不尽这伤口看似严重其实真的没那么伤。

所有的话都尽在不言中,无论自己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眼前看见的,这就是事实。

他抱起凤箫离,凤一样离开了这里,他只想带着凤箫离马上投医,马上处理伤口,他能感觉到她呼吸之轻,感觉到她似是要离开自己。

看着紫凛脸上的紧张,凤箫离一阵笑话,只是她一笑就扯动了伤口,却也忍着痛,沉声说了一句像是安慰他又像是自嘲:“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紫凛抱着凤箫离像风一样进了淳亲王府,王府下人只觉眼前一花,人影也看不到,只觉得面前风一样拂过自己了脸,再眨眨眼睛,继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紫凛气也不喘,直接从半山腰轻功回来,途中并没有休息,直接飞奔凤箫离的房间,他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与他平日嬉笑神情很不同,更多的是怒气,而这种怒气不是在表面,而是从心底蔓延出来,一直向上延伸,感染了凤箫离。

他轻微把凤箫离放下,血早已染红了她的衣裳,只不过凤箫离是红色罗裙,看不出,但是紫凛的紫衣明显有一团黑印,腥臭血味涌上心头,紫凛眉也不皱。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讨厌血腥的人,但是他此刻并不觉得腥臭,只觉得心疼,只觉得凤箫离这血流得不值。

“别皱眉头,你皱眉头一点也不好看!”凤箫离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苍白,宛如雪天中盛开的梅花一样,亭亭**,可是雪一盖,风一吹,就被掩埋,直到许久,才能看见。

但怕是,这朵梅花已经被冻坏,被压坏,再也看不见。

紫凛从心底里害怕,凤箫离会因此离开自己。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把凤箫离放下后,轻轻解开凤箫离的衣裳,他眼里毫无奢靡之色,清澈般如山泉水一样。

凤箫离也不推开他,他本来就是个正人君子,只不过在自己面前,显露了自己小孩子一面,只是平时自己对他排斥,才会狠狠的推开他,其实她真的觉得,紫凛很好,紫凛是真的很好,可是——

可是——

凤箫离垂睫,紫凛以为她累了,并轻声对她说让她好好睡一觉,凤箫离摇头,她不会轻易睡着的,即使痛,她也不会昏迷,她要好好把这个痛记在心里,虽然这不是蚀骨的痛,但是足以让自己记住幕后之人的可恨。

紫凛见凤箫离摇头,他也不强求,刚提起想点凤箫离睡穴的手缓缓放下,他知道凤箫离是倔强的,既然是她要求她会遂了她的愿。

因为他打从心底尊重她,他不会把凤箫离当做是身后的女人,不会一直保护她直到永远,终有一天自己都会有保护不了她的时候,他只希望凤箫离一直强大下去,强大到和自己并肩而行,他相信这个日子不会很遥远,因为,他察觉到——

“啊——”因为他的力道有些大,所以凤箫离叫了一声。从半山腰回来淳亲王府路程不远,但也不近,衣服早已经沾着伤口,一撕扯就会让伤口再度裂开。

伤口不大,可是很深。

凤箫离的脸红了红,因为身上月兑得只剩下一件褂子。

紫凛此刻还能看到凤箫离娇羞的模样,他终于笑了笑,忍不住调侃:“离儿我看了你身体,如今你想不嫁我也难呢!”

“你还说!”此刻这是事实,凤箫离也不好辩驳,却还是说上一句堵堵紫凛的话。

紫凛轻轻看着凤箫离的伤口,幸好刀剑没毒,否则凤箫离是支持不了回府。原本他当时就想席地疗伤,可是人太多,眼太杂,有男又有女,他不希望凤箫离被人看关,况且还有凤箫离那所谓的未婚夫,这层关系上是轮不到自己照顾凤箫离。

因此,先下手为强,趁宇文灏还在发愣的期间,马上掳走凤箫离。

他从身体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细细为凤箫离敷药,经过刚才那一拉扯,凤箫离已经感受了最同的时候,在触及药的时候没有叫痛,神色正常。

但是,看在紫凛的眼里就是一阵心痛。

究竟经历了怎样一番的历练,才会做到凤箫离这样面不改色?

紫凛不知道,他只知道眸底早已经历了变化莫测,却是忍不住为凤箫离担心起来。

这些暗杀,怕是有完没完。

“离儿,痛就咬我的手臂!”他把自己的手臂伸出来,痛,他不怕,他怕凤箫离在忍痛的时候,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凤箫离摇头,示意不用,这一点痛,自己还怕吗,这一点痛,自己当然能忍受,她把紫凛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

金疮药被紫凛洒在伤口周围,听到“吱吱吱”的声音,紫凛知道这个金疮药起了变化。

伤口开始慢慢变白,上面覆盖了一层像金蚕丝的棉绒,凤箫离一开始感觉到药敷在自己身上时的冰凉感,可是不一会儿,伤口慢慢变化,那像金蚕丝的东西像是有所反应,又或者是吸收了凤箫离的雪,自身开始由白色变成红色,鲜血欲滴,甚是恐怖。伤口也开始从冰凉感慢慢转变成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燃烧,凤箫离的额头上开始猛冒冷汗,她好像落入了一个冰窖里面,冷得发紫,又像是跌进熔岩底,被熔岩灼烧的疼。她不知道究竟是冷还是热,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入了一个怎样的坏境中。她神志开始有点不清,月复部上的疼痛感一直传达到大脑,压着神经线,只感觉疼痛,却是意识不清。

但是,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这个怀抱很温柔,让人不自觉的靠近,她的手一直圈住紫凛的腰部。紫凛浑身震了一震,更加用力抱紧凤箫离,只觉得凤箫离很轻,轻得不像话,腰很细,只需要自己轻轻一用力,仿佛就能折断。

可是,这不是能折断的人,凤箫离是他呵护在手心的人,他,舍不得,而且,永远不会做,他永远不会做伤害凤箫离的事。

紫凛知道,凤箫离在经历一个可怕的阶段,他自己带来的药性他知道,既然是自己制作的药性,一般人怎么能承受得了,只有非一般的人,还有毅力的人才能承受过来。

她此刻在经历一个月兑胎换骨的阶段,只要熬过这药性,她的伤口就会很快好,而且,功力再进一步。但是,如果凤箫离熬不过这药性,那么她有可能被这药性反噬,这世间上,就不会再有凤箫离这个人。

这个情况,他绝对不允许,他希望,自己能陪伴凤箫离一生一世,这样,就好!

思及此,他更是用力!

“紫凛,我——我透不过气来啊!”

------题外话------

安姨娘的文文:《妃常有爱萌妃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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