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尘也是愣住了,天地下传说的独一无二的碎心箭,竟然会对自己用上,这也太看得起爷了吧。♀
碎心箭有三层:第一层是涂着蟾蜍毒液的金箔;第二层是浸泡在八十一种毒药的紫铜;第三层是无毒的,但却比毒药更让人恐惧的西域毒殇石制成的青色石箭,毒殇石入肉即化成粉末,根本无法救治,让人感到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苦的死去。
来不及多想,莫一尘连忙闪身,想要离开。
在这千钧一发一发之际,之前不知道在哪儿的阿宜却突然冲上前,抱住莫一尘,道:“将军小心!”
碎心箭划破长空,以无比精确的角度刺穿阿宜的身体,没入莫一尘的胸口。
“阿宜?你……”莫一尘看着胸前渐渐变得青色的,连接着她和阿宜的石箭,不一会,石箭就化为青色粉末,飘落在地上。
阿宜是被碎心箭贯穿,背后是受的紫箭,胸前是从莫一尘身上传来的石箭,被箭贯穿的那一刻,似乎就有了千万只蚂蚁在咬,一点点的啃噬自己的骨头,从指头一直到心脏,瞬间就蔓延到全身,疼的她话也说不出来,身上竟是因肌肉的抽搐,而冒起的青筋,就连平日那冷艳的脸也开始冒起青筋,看起来恐怖无比。
因为没了碎心箭的支撑,阿宜很快软下去,就要跪在地上,莫一尘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扶住阿宜。
阿宜不可置信的看着莫一尘,她没想到在自己背叛莫一尘后,莫一尘还能如此对她,阿宜低下头,她知道自己现在样子一定很丑,也不想,也不敢看莫一尘,沉默了一会,阿宜终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莫一尘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阿宜,道:“没想到是你……”
阿宜疼的不敢说话,但她还是要说,现在不说只怕以后都没机会了,吐字也有些不清的道:“他……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这么做,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不……爱你,这一切都是骗局……”
阿宜转过头,看着站在怀水城城楼那人,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你骗我……这不该……”阿宜还没说完,身体便软在莫一尘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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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随军的几个御医见司马炽抱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儿冲进来,还以为是夏军吃药了呢,攻到这里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司马炽居然到军中来了,之前还听那些士兵说皇上亲征,自己还不信,现在一想想,也怪不得了,有哪个将军行军敢带御医呢。
司马炽把怀里的人小心的放在床上,几个御医连忙拿着药箱,根本就是完全忽视床上的人,开始给司马炽救治。
司马炽一大掌推开他们,勃然大怒:“你们眼睛是瞎的吗?有眼睛都和没眼睛一样,那就挖掉好了!是都看不到她要死了吗?!快救她!”
几个御医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平日见司马炽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即使受再重的伤,也是对他们和和气气,要他们安心救治便是,现在这还是平日的皇上吗?只怕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皇上吧。
几个御医全是战战兢兢的开始给床上的人儿救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几个御医全是脸色苍白的看着床上那人胸前的伤口,又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便知道大家都和自己想的一样,碎心箭里的青殇石粉末,天下皆知碎心箭无药可救,皇上现在是几个意思啊?
“快给朕救!她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司马炽咆哮道。
几个御医抖得像抽风似的,只好司马当做活马医了。
司马炽紧张的看着床上的莫一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把她抱回来了,而且还是丢下正在交战的两面大军,就这样把对方的将军抱回来了。
他只知道自己在看着她中箭的那一刻,心仿佛也被揪紧了,现在再看着在榻上的她,面色发青,嘴唇已经变得乌黑,他真的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又是这样吗?一定要是这样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能力了啊,还是不能救下自己想要救的人吗?
南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司马炽身后,幽幽的说:“你想成为第一个流血身亡的皇帝吗?”
司马炽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身上被莫一尘戳的一个窟窿,血水已经快把他的裤子都润湿了,之前没想起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疼,现在好像……额……有点晕……
南阳子连忙扶住司马炽,看着面色发白的司马炽,骂道:“活该!”指了榻边的一个御医,道:“你过来给他包扎一下!”
司马炽拉住南阳子的手,摇摇头:“不要。”
“你!痛死你活该!”虽然这样说着,但南阳子还是扶着司马炽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过去到莫一尘的床边,看了床上的莫一尘一眼,随意的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金疮药和一卷纱布,又走回来。
之前被南阳子指着的那个御医还在风中凌乱,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在给司马炽包扎的南阳子,轻声问道:“军师……我……我……现在该干嘛啊?”
“没事干就去外边打仗去,现在还没结束!”南阳子没好气的说道。
那御医吓得发抖,要自己一个御医去打仗,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但是见现在这气氛诡异的,反正过后也是死,还不如早死,那御医颤着小步子慢慢往外走。
司马炽没想到自己养的御医还有这么蠢的,真不知道这样蠢的人是怎么混到太医院的,这医术可靠么?司马炽费力地说道:“回来,给朕救她,救完再去。”
那御医连忙“谢主隆恩”的道着,滚回床边,救莫一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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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子帮司马炽包扎好伤口,也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他和司马炽都回来了,现在外面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呢,不知道张司松那怂人有没有镇住场面。
司马炽看着南阳子离开,才小心的扶着桌沿,走到莫一尘床边,看着她。
几个御医有些狼狈的看着司马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马炽看着他们,平缓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道:“怎么了?”
终于一个被那几个御医推出来的一御医,有些尴尬的说:“皇上,这……这应该是位女子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每个人心中都打上的是句号。
司马炽目光严厉的看了一圈底下跪着的人,又看看莫一尘领口有些松散的衣服,顿时明白了,估计他们是想把她衣服月兑掉治伤吧,然后发现她是女子没有动手吧。
“要怎么做?”司马炽问。
“我……我们要看看她的伤口有多深?”
“转过去!”司马炽走过去,坐到莫一尘身边。
“啊?哦,哦。”众御医,连忙转过身。
司马炽有些费力的伸手托起莫一尘,手指触碰到她身上的绯色戎装。犹豫了一下,司马炽还是没有动手。看了看四周,拿起一把剪刀,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剪开莫一尘伤口处的衣服,轻轻的撕开外层的衣裳,看看已经变得乌黑的血迹把衣服都黏在一起了,也幸好是莫一尘已经晕过去了,要不然还不得把她疼死。
司马炽一手拿着自己撕开的一块衣服,看着莫一尘伤口处的暗金色的护身背心,好像有点熟悉。慢慢的司马炽小心的拉开莫一尘的衣裳,一件,两件,看着莫一尘身上穿的护甲,模了模上面细小的精致的花纹,这居然是金龙护鳞甲,想自己攻打夏国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金龙护鳞甲,没想到那小夏王这么便宜的给了一个将军。真是有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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