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南阳子在长平山出现,遇见童年的司马炽,决定跟着他,为他出谋划策,当他的谋士,不过南阳子却没有告知他自己就是当年的狗蛋,他怕他会瞧不起他,曾经那么卑微的他。
日复一日,南阳子越发的觉得自己对司马炽不同寻常的感觉,或许是那个人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房中术也如此厉害,让南阳子恋恋不忘,让他从此迷恋上男人坚实的臂膀,而不是软绵绵的女人。他不敢去想象,他害怕,害怕自己是像那个人一样的魔鬼,那个人禽兽一样的对自己,他不想让司马炽也来感受这撕心裂肺的痛。但每天夜里,他闭上眼睛,当年那幅画面就浮现在他眼前,不过在他身上的人被他换成了司马炽,他们交织在一起,司马炽喘着粗气叫着他“南阳”,他迎合着他,在他身下娇喘,那放荡的样子让他自己都感到脸红。
但越是隐藏,心中那份悸动就越发的明显,他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有时司马炽邀他一同沐浴,他盯着司马炽的后背,眼神几乎都要喷火,更何况是敏感异常的司马炽了。
终于在司马炽慢慢的疏远下,南阳子忍不住了,在南阳子创造的一个气氛甚好的夜里,南阳子向司马炽告白了,当时司马炽就惊恐的看着南阳子,也不知道南阳子说了些什么,也感觉不到南阳子在慢慢靠近他,他完全被这个消息吓住了。
南阳子慢慢的靠近司马炽,直到南阳子的唇贴上司马炽,司马炽才反应过来,司马炽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他,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南阳子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苦笑了一下,他早想到这个结局,却没想到,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心还是疼得如万根针刺中,原来一直都是他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司马炽对他这么好,可能只是把他当朋友吧,或许朋友也不是,只是他对他有用吧,这样的一个奇才,任哪个君王得了也会好好养着吧。
司马炽看到南阳子脸上离去的神色,心中懊恼不已,自己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如果因为这样,失去了“赛诸葛”,或者“赛诸葛”去了其他国家,那他真是肠子都要悔青吧。现在的华诏才刚有起色,不能失去南阳子,不管是财政,军事,南阳子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一直对华诏虎视眈眈的波斯都有了怯意,如果南阳子此刻离去,他真不敢想象波斯会怎么对华诏!
司马炽走过去,蹲在南阳子面前,把手附上南阳子捂脸的手,看着南阳子冷笑的表情,尴尬地问:“疼吗?”
南阳子不著痕迹的避开司马炽的手,不急不缓的说:“我要离开华诏。”
“不行!”司马炽斩钉截铁的说,还真被他预料到了。
“我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我只是告诉您,我的决定!在我这样做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您不接受我,我就离开,这样看着我真是一天也忍不住了,我真怕我会对您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南阳子不敢看司马炽。
司马炽看着南阳子躲闪的目光,说道:“你说过要助我坐拥天下!难道要食言吗?”
南阳子看着司马炽,他就知道,他对他仅仅是这个价值,也好了,他是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他一直求的不就是这个吗?能站在他身旁的资本。
南阳子道:“请允许我自私一次。王上。”司马炽一直都让他与自己平辈相称,现在,南阳子叫他王上,无异为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你不能这么自私。”
“王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我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你要我这样天天痛苦的生活在你的周围吗?就算我留下来,我也没什么心思来帮你办事了!王上!请放我离开!”南阳子豁出去,孤注一掷了,他就赌他的利用价值,如果成了便是了,就算没成,他也会再次回到他身边的,他这么爱他,怎么可能离开他。
良久。
“你就知道我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你喜欢我吗?那刚才……”南阳子没想到自己赌对了,既然他是有价值的,那他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但又想到刚才的情景,表情由惊喜转为难过。
“刚才是我太惊讶了,还没准备好。”司马炽看着南阳子不信的表情,继续加大力度,“是真的,如果我不喜欢你,之前怎么会对你那么好,还让你不用和我行君臣之礼。”
“王上,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喜欢,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是爱人!我拿你当我一生一世守护的爱人!”南阳子抓出司马炽的话语中的漏洞。
“我知道,”司马炽没想到南阳子竟然看出来了,伸手抬起南阳子纤弱白皙的下巴,“待我君临天下,定许你四海为家!”说完,司马炽给了南阳子蜻蜓点水的一吻,轻的仿佛没有发生。
南阳子呆怔在那里,心儿似乎都要飞起来了,心里满满的,脑中全是那句话,他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喘气,真的就会窒息了吧。那样的话,那样的承诺,他真的都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想的是错误的,甚至开始为自己今天设计司马炽感到后悔,或许司马炽是真的喜欢他呢,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如何能有这样的承诺呢。
司马炽看着南阳子的表情,心中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他知道南阳子是不会走了,而他那句话的意思,就仅仅是他帮他取得天下,他给他封侯而已,他故意选了这么一句歧义的话,让南阳子朝那方面去想,南阳子本身喜欢他,就会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美好,那么花前月下,而他,是不可能陪他花前月下的。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关于疏梅州赈灾的事我们明天再商议。”司马炽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
南阳子呆坐在那儿,久久不能平复激动的心情。
司马炽回到寝殿,就直奔浴池,想要洗掉身上南阳子所有的味道,特别是嘴唇,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皮都擦破了,都流血了还是不肯罢手。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从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帝王要有该有的抉择,换句话说就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或许,或许他做的是对的吧。
※※※
之后莫一尘遇到的那个怪人正是南阳子的师父,所以他们也算得上同门师兄妹,不过南阳子就不想认这个师妹了。
莫一尘下山时,就决定要找到这个师父不愿提及的师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教了她这么多的东西,她没有什么好报答他的,唯有让他解开心结,让师父和师兄能够从归于好。
在下山这么多年来,她几番打听,终于盯上这个同样神秘的南阳子,顺藤模瓜,联系南阳子前前后后所做的事,为何又对华诏如此青昧,终于能大致确定,南阳子就是师父日夜思恋的师兄,再经过她的几番试探,就明明确确的认定这就是师兄。
她也曾暗中派人去告知师父,但师父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也不来找师兄,就让人告诉莫一尘,别再管这件事了,他的事他自己知道处理。虽然莫一尘知道了南阳子就是她师兄,但她却不知道南阳子与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问起师父,师父好像都难以启齿的样子。
莫一尘也只得作罢,但每次,当南阳子每每给她使绊子的时候,她就仿佛不经意的提起师父的一些事,南阳子往往都听不到一句完整的话,就吓得落荒而逃。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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