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总,宴会还没有结束,就要走?”不知何时,任清泽也出现在宴会上,他端着一杯酒朝庄天耀走过来。
“是你?”庄天耀看了他一眼,中午的事一直让他还很难释怀。
他看似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对面是空着的另一把椅子。
“不介意我坐下吧?”任清泽坐上椅子,将杯中水酒一饮而下。
庄天耀没有说话,当是默认。
有些事情是必须面对的。
人生有无数机遇,如果抓的住,生活就别有滋味。
但如果错过了,会有无尽的悔恨与怨愤。
任清泽将自己的情绪压制的很好,但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勇气面对再一次的失去。
林姬月必须是他的,只有林姬月才能填补他这么多年来的眷恋。
“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任清泽饮尽又一杯,似乎在压抑着某种痛苦,淡淡的说。
庄天耀因任清泽的话而顿住了手中杯,他是想说他们的缘分比他庄天耀早吗?
举杯一饮而下,庄天耀不屑的哼笑着:“哼,有时候,认识的早就注定着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是在为最终的归宿做铺垫而已。”
生命中的过客吗?任清泽心头刺痛。最终的归宿?他还是得不到她吗?
很棘手的对手呢!
这一夜,庄天耀与任清泽只喝的昏天黑地,与宴会厅里的喧闹完全隔绝。
庄天耀调查过林姬月,知道她小时候跟任清泽的事。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意外,是不是她跟任清泽很早就会在一起了?
庄天耀有些害怕,害怕林姬月会旧情复燃,然后回到任清泽的身边。
借酒浇愁,愁不去,饮尽杯中酒,尽了酒,却醒了人。
这是将痛苦无限放大的方法,在酒精的作用下。
两人陷入各自的痛苦之中。
却同样的,他们都唤着一个人名字。
“月月……”
“小月……”
睡眠的确是治愈情伤最佳的良药。
喝了姜汤,睡了一宿,本来就有着强壮体质的庄天耀与任清泽两人,似比昨日更精神了几分。
庄天耀酒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姬月拨了电话,她居然,还在关机。
庄天耀一阵暴怒,差点摔了手机。
又突然似醒悟般愣了,重拨,依然关机。
心中的不安在渐渐放大。
庄天耀绕开前来汇报工作的秘书,直接下了楼。
蹬蹬蹬,跑上八楼,大口的喘着气。
庄天耀还没这么狼狈过呢!!
什么?此房出租?……
门上贴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出租……”
庄天耀脑子懵了,思绪像被彻底抽空了一般。
对,电话,打电话。
停顿了几乎半个世纪那么久之后。
庄天耀注意到了白纸上的手机号。
“喂!”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林姬月在那?”庄天耀急切的问着。
“啊?哦!她昨天退房了,你是她的朋友吗?唉!年纪轻轻的却要带着个儿子,怪辛苦的,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我已经少收她的租金了。都住了三年多了,却突然退租……”
她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