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眯着眼睛的掌柜,看见南祁拿出来的东西以后,眼睛刷的一亮,一秒之后又恢复了原样。♀(八是所有的网站都叫八.零.書.屋)若不是南祁一直关注着他,恐怕也要以为他一点兴趣也不感了。
南祁不知道要卖多少钱。不过在现代也要几大百…….这里现在没有这么高级的技术,把水晶处理的这么圆润的吧?
“你要活当,还是死当?”掌柜的依然是懒洋洋的语气。不过南祁听来,一经发现他积极了不少了。
“死的。”南祁撇撇嘴,又不是传家宝。
“哦,那你想要多少?”
南祁眼珠子一转,伸出一只手。
“五百两?”掌柜的眼睛睁大了,又皱皱眉,“可以。”
南祁只是试试,没想到竟然报出这么大的一个数目。他看看手里的挂件,突然又有点舍不得了。毕竟跟现代有联系的东西,丢一件少一件。
这串水晶非常的女性化,上面用各色的水晶嵌了六朵花,每一片是分开的。
南祁想了想,将最不好看的一朵黄色的拆了下来。是一朵有些立体感的金丝菊花,虽然他觉得不好看,但是它神乎其神的“雕工”也够唬人了吧?
“我只当这一朵。”南祁将水晶花放在柜台上。
“这……最多做个耳饰。”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凑上去看,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这倒是提醒了南祁了。没错,他一串挂饰凑一起,要是被卖了谁当成簪子戴头上也算是搞笑了。一朵朵的拆成耳饰最好不过。
“没错,这是耳饰,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南祁说的理直气壮,这个可不是吹牛。
这一路上他看见不少人耳朵上都戴着一只耳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什么传统。幸好是这样,不然掌柜的跟他要一对儿,他就亏了。
“这个最多给你50两。”掌柜的坐直身子,对南祁说。
“成交!”南祁抢在前面说。
当他一串500,一颗就50,他赚了呢!
掌柜的一愣:“你当真只当这一只?”
“对。你可别说你亏了,你看这可是最精致的一个了,嵌的底子可是白金的,别家可没有。”南祁也不知道那银色的金属是什么,但是说是白金最洋气了。
掌柜的看看南祁穿的穷酸相,八成是拿着阿爸或者哥儿的首饰来当的,也不怕他下次不来了。50两,转眼他就能翻倍了。
“钱货两清,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你就能把钱拿走了。”
南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别当他听不出来掌柜话头里瞧不起的意思,又不是不会写字。比起这里寒窗苦读十年,他还多了两年呢!不过就不会写这里的字罢了,反正都是一个体系的,回头他买两本书去,就不信他学的能比当初在小学还慢。南祁在契约上按了手印,将银子装好,勒在裤腰带里走了。
有了银子,南祁反而没有目标了。他前半辈子的生活都是他妈给打理好了的,他都不知道厨房里到底有几种调料。
不过时间还早,又难得到城里,还是古城,逛一下吧。
这样想着,南祁走进一家布庄,老板也是一个带着耳饰的男人,长得挺清秀的。
看到南祁,老板似乎还吃了一惊,但很快就迎上来。
“小伙子,要买布吗?”
南祁看看自己身上,粗布衣服实在说不上好看,但是买布?他也不会做衣服。
“有没有成衣?”满铺子的花布看的南祁头晕,他将目光转到说话的老板身上,问道。
“成衣要衣服大多是去裁缝铺子里定做的,非要说的话,我们店里有些棉袄斗篷之类保暖的衣服,你也可以选块布再让裁缝做,那样子更划算的,也能选到自己喜欢的。”
“我还是看看斗篷吧。”南祁犹豫了一下,想起楚少言早上那张煞白的脸,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他想起第一次看见楚少言时他穿的,白色上面晕染着蓝色花纹的衣服,质料很好,看着也高贵,楚少言的气质确实应该配那种好料子。
“好,跟我来吧。”老板说这带南祁往旁边一点的房间走去。那里一整面墙都挂着形形色色的斗篷。大多比较精致,有的上面还圈着一圈毛皮。
“这件多少钱?”南祁一眼就看中了一件。雪青的面子,很暖和但又不会太重,还圈着一圈白绒绒的毛。
“这件有些贵,整件都是用兔毛织的,要三两银子。”老板说话也实在,引着南祁看别的,“这些虽然比那件差点,但是也很不错。”
三两……
南祁虽然还不太了解这里的消费水平,但是三两银子,已经是他手里钱的将近十分之一了哎。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觉得那件斗篷最好了。
“算了,我就要这件。”南祁咬咬牙,对掌柜的说。
拿着那件让他肉疼的斗篷,老板慷慨的送了他一双兔毛的手套还有装衣服的大布袋子,南祁走进了离布庄不远的裁缝铺。
这回不用他找,铺子的右边放了很多成衣。大致分为两种款式,南祁挑了几件棉布的,付了账准备走人。
等到了城门口,大约已经快到跟海叔约定的时间了。海叔已经把牛车给套好了,看样子正在等他。
“海叔,让你久等了。”南祁跑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牛车上,又将手里的一个纸包递给海叔,“这是城里面的点心,据说挺好吃的,海叔你拿去吃吧。”
海叔也不客气的收下了,问他:“还有什么想买的?赶紧了。”
“知道了,我想再去买点肉,马上回来。”山里的野味倒是不少,可惜大多是鸟类。
“等等!”海叔喊住了南祁,“肉早就被卖光了,我这里买了不少,回头你拿点回家就是了。”
“啊?”南祁一愣,“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经常帮我家那口子看病吗,一样一样的。”
没等南祁彻底的分析一下他话里的内容,海叔突然一甩鞭子,慢悠悠的牛车已经开动了。
南祁: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
回程的路上,南祁很怂的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上,让海叔在前面赶车。原因,他走不动了。载了两个人的牛车走的更慢了,不过好在在天黑之前赶回了村子。
南祁左手抱着装着斗篷的布包,右手抱着裹着鲜肉的荷叶包,在院子里足足转了两圈,还是决定先去厨房吧。
他是要把肉放放好而已
直到肉已经炖在锅里了,南祁终于找不到理由,蹑手蹑脚的往房间里看——楚少言还在睡!
刚刚他在厨房已经嘀咕了,他留在锅里的馒头一个也没有动过,他难道不饿吗?还是因为太饿了冬眠了?
不过楚少言睡着就还好了,南祁大方的走进门。才走了两步,又不对了,屋子里一股子的烟味。南祁抬头看看,发现房顶上被熏了一小片儿的黑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掀开炉子,里面塞满了烧了一半的干柴火
哪儿有人用木柴烧暖炉的,之前他换碳的时候,楚少言一次也没有看见吗?
还好有烟,不然今天回来他也不用纠结了,新换来的钱正好给楚少言收尸。
南祁摇摇头,看向那边睡着也皱着眉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安稳的楚少言,过去帮他把被子盖盖好。顺便光明正大的偷看了他好一会儿。
其实他今天一早就想这么干了。
南祁坐牛车的时候无所事事,思来想去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和楚少言就成了这种关系。俗话说,冲动是魔鬼,但是他老妈跟他说过,男人都是冲动的动物,换而言之,就是男人都是魔鬼喽?咳咳,扯远了。
南祁一向有点发散性的思维,说白了就是容易走神。不过这种人大多想得开,所以南祁从小到大,都一直被人欺压的死死的。
昨天以前,他对楚少言的感觉,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孩儿。他照顾着,但一点都没有打听过他的身世——理由很简单,被别人用那种方式对待,怎么看都是个祸害。
但是上了十几年思想政治教育的南祁,更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尽可能的把自己撇出去。
不过现在一看,楚少言怎么长的这么快!
他问过楚少言的年龄,十七。古人算年纪的方法普遍偏大,何况楚少言他看着才十五六的样子,还是虚的。南祁本来就喜欢小孩子,楚少言虽然大只了一点,但是还肥着的脸看着也还是非常的可爱。况且,之前的楚少言都是沉默寡言,又很听话,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南祁才会对他全无防备。
现在看来,事情有点奇怪了。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可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楚少言做到的可不止是抽条。他长得飞快,虽然也瘦了一点,但是脸型气息都有很大的变化。换句话说,就好像一个人,突然长大了。
哪有人一个月长这么快的?
南祁倒是见过一个,网上看的,好像是下丘脑还是哪里长了肿瘤。百度搜或,,更新更快胡思乱想的南祁登时看楚少言的眼光无比的怜悯起来一一这小子该不会是脑子长了瘤子了,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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