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阎管家红色血丝的双眼,众人都以为是对乐遥的不舍得,只有乐遥和阎管家知道那真实之事。♀乐遥对阎管家说:“爷爷,呆会儿,你只要帮我交两年的租费就行了。”“好的,小姐。不过,在那个人多、事多之地,小姐也要小心些。而且为安全着想,您不得说出您的姓氏,也不得说阎府姓氏,这两个都有可能为你带来危险,我已经对那混……你师父说过了。”乐遥听了点了点头,不巧的看到惜雨也钻进了马车车厢内,迟疑的抬头看向阎管家。阎管家看到乐遥的示询,正色的解答:“小姐,您必须要带着惜雨,还得带着咱府里一个厨手,她虽年纪大,但手艺不错。♀我把金钱都给了她,您有需求随时取用。本来想派蚊子跟随的,但他现在跟老奴一样也属阎府常出现在外面的人,不安全。”乐遥只能稀里糊涂的上了马车。却未发现阎府众人有一半未回府,而是随着她的马车一离开府门前,就以轻功从不同方向离开了。但他们都奔向了同一个位置:罗衣堂后院。
医罗依闻声赶到后院时,正看到又有一些人以轻功入院,喉咙吞咽了下,说:“各位阎府壮士啊,可不可以别再这样走动了啊,被前院的徙弟看到不好啊,要被前堂的病人看到了,那更是了不得啊!阿昆哪,把衣服抱过来。♀”医罗依的儿子医子昆应了一声抱着一落各种衣服过来,阎府出来的几人全部上来拿走了衣服,医罗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喝荼边看众人动静。
一片忙乱后,这个本无人的小院中,有种菜的在种菜,扫地的在扫地,劈柴的在劈柴,养花的在浇水,另有一部分人隐在了暗处,大部分是在乐遥即将要来的房间周围,还有一个经医罗依带着看到的、不远处的有茂密竹林的房子周围。那个房子里不时传来上了年纪之人的重咳声,与这个院子相接的地方就是医罗依一家人所居住的了。不说这边众人易容改装与医罗依在小院子中闹腾着,那边乐遥却是在马车中翻到了自己的人骨架子和一些东西,笑眯了眼,赞许的对惜雨坚起了大拇指。
罗依堂前病人甚多,议论的嘈杂、因痛申吟之声相交杂,堂内来回忙碌的灰衣学徙只有几个,坐堂的青衣学徙却也有几个,毫不例外的身后都有几个身着各色服饰、不同年纪的学徙,堂内声音比堂前好甚多,只是众多问询和回复的小嘈杂声而已。各个坐堂的青衣学徙后面的学徙都是些前几天才来的,他们都是过了入门测试的,现在正应师父之教,来内堂进行每日的观习。忽然,堂前的喧闹声更大了些,渐渐的声音让堂内的人都不得不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有好事的青衣学徙带头去看,然后那些学徙们、能走的病人就都起身去看了。
马车停下来时,乐遥已经将自己的一应物件全收起放好了。待他们一行人下了车,阎管家还未下车,只是在车内对一个阎府家丁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家丁依言对罗衣堂前的两个站门的学徙说:“两位小哥,请容通禀,逍少爷来了,鐘之手便知。”“你们就是师父说的富家学徙?”其中一个学徙大声惊呼,引起众人注目,但他所言内容却更让人惊悚,不收富貴之家为弟子的鐘之手竟会收个富学徙?于是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自知失言的学徙嚅嚅而不敢言,另一学徙立刻去将这消息告诉师父去了。在等待的这一会儿时间里,堂内的人出来围观这行人。所以乐遥将探出马车的大半个身子又收了进去,却未发现很多的学徙传来的鄙视不屑的目光,看来她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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