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起来。
秦枫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说到底，她心里的还是楚天舒！
云素素想到这几年来的事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楚天舒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虽然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那时她还是不知世事的天真少女，不惜一切想要得到心上人的眷顾，楚天舒对她却避之唯恐不及。
每次见楚天舒，心里总是有种无法抑制的欢喜激动，但每次见秦枫，心里虽然高兴，却不是那种青涩的悸动，而是一种连她都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安心和温暖，和见楚天舒的心情截然相反。♀
她对秦枫也不是全无好感，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纵容他，甚至连他们要睡在同一间寝殿都同意了。但是，她真的是喜欢秦枫吗？
秦枫强压下心里的嫉妒与烦躁，装作淡定从容的模样，问：“你和楚天舒是怎么认识的？”
他必须弄明白云素素与楚天舒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给云素素彻底洗洗脑，想方设法把楚天舒这个有妇之夫从云素素心里踢出去。♀
云素素微微一僵，但最终还是和秦枫说了。
“我和他的相识极为老套，他在琴韵书院练琴，我被琴声吸引，便破了他设的禁制直闯琴韵书院，故意对他各种看不惯，挑衅他，与他比试武功，阵法，术法，琴艺……到也互有胜负。我那时真的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以期得到他的好感，让他知道我是配的上他的！”云素素微微笑了笑，眼里有丝淡淡的嘲讽和疲惫，看了秦枫，“那时的我很傻吧！”
“不傻！”秦枫也微微苦笑，“情能惑智，在心爱的人面前，往往会做出许多傻事，这是人之常情！”
她要是对他能有对楚天舒一半的好，他也会幸福的找不着北吧！
云素素不语。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毕竟他也是个聪敏的人，却在她面前频频犯傻，做出些不可思议的事，只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
“后来呢？”见云素素不说，秦枫人不住追问。
“后来，楚天舒被我惹得烦了，借故被我打伤，然后去了虚合谷。我也去了重华阁。再之后，我被冷寂雨打下亡魂谷，死过一回，借助菩提心才得以活下来，却被毁了情根。”云素素神色淡漠，眼神却颇不平静。
“再见楚天舒时已经是去年和你去蓝田山的时候！那时我已经修炼成神，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忘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等我重新凝聚情根，早已经时过境迁。”云素素说起当年，心里也有微微的触动，但已不复一个月前在琴韵书院那般气怒绝望，那些让她流泪的爱情，现在想来也仿佛只是一个微微带着苦涩味道的梦。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韶龄女子，远远没有修炼到太上忘情的地步。
秦枫微微松口气，原来云素素和楚天舒之间病没有什么，既没什么盟誓，也从不曾约定，不过是一个人以为找到了爱情，不顾一切地去追逐；另一个人却不肯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一直逃避。
她看到的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所以空留遗恨也是自然；他邂逅的不过是一场戏，却从来不是戏里的人，于是转头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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