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旷的地上,从原先的数十人的战斗,变成了如今对面黑衣人至多二十几个,而容西月这边,还未曾有人倒下,即便有人受伤,如盛默左臂处便是鲜血侵染了他的灰白衣袖,但也没有人倒下!
以悬殊的实力,反取得胜利,看起来,马上就可以达到!
所有人的心情,都在振奋着!
那天机台上被两名黑衣人压住的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的红皮肤长老和圆球长老从上面往下看去的时候,也恰好是将下面的情形看在眼里。
甚至,那些打斗过程中的气流溅射,有不少差一些溅射到他们身上来。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红皮肤长老与圆球长老仔细得观看这一场搏斗,最后看到黑夜里一团蓝色火焰在一个人身上燃烧,原本黑衣人制服住的几人,一下开始有了反压的趋势后,心中也是一喜。
同样被黑衣人钳制住的他们一下子就是明白,那些人,应该也是与自己一样被这里的人抓来的,此刻他们正在奋力反抗!
“喂,我们必须下去与他们一起!”
“我也这么想,人多力量大!”
两个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的长老交头接耳着,声音很轻,而捆绑住看守他们的两个黑衣人压根没多少心思去管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他们的注意力同样也是在天机台正前方不远处的那些人身上。
当看到绿豆眼男子被蓝色火焰灼烧连魂体都不曾留下后,瞳孔中闪现的是惧意以及慌乱。
红皮肤长老与圆球长老眼神交流过后,因为容西月他们而重新焕发斗志的两人,奋力合力凝聚出一道力量,两人再是奋力朝两黑衣人一撞,那两个本就是因为下面战况而有些心神不宁的黑衣人竟是一下子被这两道丝毫没有威胁性的力道给猛地推下了天机台。
两老头儿眼中一亮,十分滑稽得扭着**,反手去解身上的绳索,但还没解开,就看到刚才被自己推下去的两个黑衣人又是重新跃了上来,一着急,两人**猛地一撞,都是被对方直接从这天机台上给推了下去,
那两个黑衣人刚跃上来,就看到天机台上的两个老头儿滚落了下来,顿时有些傻眼。
这天机台,是这隐世家族里的长者们,作为观星算天机命理所用。
因为隐世家族从很早开始便是存在了,所以,这种上古关于命理算天机的事情,也是延续了下来,不过,只当成了一种习俗,在往日里的一些重大节庆日之时,才会用得到这天机台。
天机台形状如一座宝塔,瓦砖砌成,上面镶嵌了不少的宝石,据说当年的人觉得这样,便可以增加灵气,所以在这天机台也就是这宝塔上镶嵌了各色各样的宝石灵石。
宝塔下面一一处水潭,上了岸后就是容西月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上。
“扑通——!”
“扑通——!”
两声落水声从下面传出,两名黑衣人赶紧下去搜寻那两老头儿,就算是前面发生了一些状况,他们这里可不能出状况!
如若红皮肤长老和这圆球长老知道,自己会进来这里遭受放血等一系列折磨,都是因为他们以为的‘朋友’的促成的话,不知会有何感想了。
容西月身体里最充沛的,还是母灵素,那源源不断的木灵素力量,仿佛是不会间断一样,不同于消耗光了重新需要蓄养的火灵素,这木灵素就像是她的骨血一样,支撑着她,给她最充沛的利用。
徒手幻化成弥天绿藤,从容西月的身后,不断延伸出来,没有了主心骨的压制力量,这些黑衣人个体的修为等级比起容西月等人来说,都是压倒性的,但,如今缺失的却是那份团结与凝聚心。
容西月的藤蔓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出去,交织成网,
月光这会儿又是重新出现,那莹润的光照下,容西月身后那些游动着蔓延着的绿藤显得尤为的壮观。
那些黑衣人中,没有一个人的木灵素天赋力量比容西月还要浓厚,这也使得那些黑衣人对于她的这速度极快的藤蔓,总是慢了一步去毁坏。
那些藤蔓,所触碰到的黑衣人,纷纷被吸住了身体。
容西月仿佛是天生的一般,通过那些绿藤,面色无辜的吸收着这些黑衣人身体里的木灵素,即便有的人木灵素少之又少。
“****,****啊!”
“天哪!他分明连灵宗师的级别都还没达到,却有这样的木灵素天赋!”
“怎么办?!”
黑衣人逐渐从开始的分散,到最后全部有意无意之间回拢到了容西月前面的空地上,神色冷肃中有些许惧怕。
这些留下来的还有十足战斗力的人,都是灵宗师,武宗师以上。
而容西月这边,众人众兽也是纷纷回到她的身边,严整以待。
容西月的脸在月色下看来有些妖异,小小的身子,释放的却是强悍的力量,惹得参战而也有些面色苍白的紫衣夫人频频回头看他。
赞叹他的镇静以及将形势逆转的本事。
金蛋却是在容西月的身边转了两圈,淡淡的金光里,有金蛋独特的担忧,夜色里,在少年脸上的苍白,并不显眼。
木灵素虽是不绝,可,支配这些木灵素所需要的力气,却也不是常人能承受。
容西月此刻已然是凭着一股气,一股不服输的精神,所支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那些支配灵素,幻化出灵术,幻术的力量,就会抽空。
到那时,就算是体内有再多的灵素,没有了那支配力量,一切也都是白搭。
不过,好在,也快结束了。
她看了眼底下的这一群黑衣人,无声的松了口气。
“小丫头,可真是厉害。”
正当双方对峙的这一秒,不知从哪个方向溢出一声叹息,平凡无味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的独特之处,却让此刻所有人神经一崩,
黑衣人的神色却是一喜。
“和你爹当年一样的生猛。”
那人又是多说了一句,才是缓缓地,从月光下逐渐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