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小鱼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帕子,依旧是艳丽的大红色,他拿着那大红色的帕子状似伤心的抹了两把根本没有的泪,另一只手反过来夹紧了背上的风蜜。
风蜜倒着脸,承受着这不断的砂石冲击过来拍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尤其是那拍打在脸上的疼,心里可担心破相了,他可是英俊****玉树临风……
唉?
忽然,他看到面前的土地裂开了,那长长宽宽的裂缝里,竟是,飞出来一群人,那些人,倒着看,好像是在一朵云上,还是黑色的云?
他们是什么人?
正当风蜜迷惑着,倒立着的他也根本看不清这云朵上的是什么人。
可是,什么人会从地底下出来,还是在云朵上面的?
不仅仅是风蜜,这北城附近的人,从北城里面兴奋得出来准备迎接真正的九鼎炼器炉出世的人,都是看到了这开裂的大地里冒出来的,
所有人都是睁大了眼眸,瞩目着那开了裂的剧烈震动的大地里冒出来的‘东西’,
有一种心情,叫做飞流直下三千尺,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心情。
当所有人兴奋得的等待着传说中的上古九鼎炼器炉出世的时候,里面出来的,却是这么一群人?
人?!
人!?!!!
怎么会是人!
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瞬间凝滞了一下,有些无法从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里回过神来。
地底下怎么会钻出来一群人,也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容西月半敛着眉目,半死不活得躺在虎二妞的背上,当看到外面并不湛蓝甚至有些灰黑的天空时,皱了皱眉,
从这裂缝里出来后,容西月便被面前这一群黑压压的人给,惊吓到了。
怎么一个个都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她可是好姑娘,哦不,她可是好少年。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从隐世之地里出来的?那也不对……
容西月就这么躺在虎二妞的身上,开始了深思。
有些苍白的脸色,并不妨碍于那张精致如玉的脸庞,甚至因为那抹苍白,直接抹去了少年平日里的粉女敕,显得有一种英气的俊秀,只不过,此刻,这张脸上的神色有些无辜。
只不过这无辜,看在其他人眼底,便是如此的让人胸闷。
怎么会出来的是人呢?!
“发生了什么?”
容西月凤眸一眨,迅速的扫了一眼面前这些虎视眈眈,一个个看着自己就想要把她生吃活吞了一样的人。
少年略虚弱的声音,在此刻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众人沉默,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风栖朝这那边看去的时候,恰好那有个体型壮硕手里还拿着红色的手帕的人遮挡着视线,完全看不到那人群后的出来的是什么。
他只好挪动了一子,
晨旭的光,还不够透彻明亮,此时又是灰烟四起的,不过,那青衫的少年,却是一下子印入了眼底。
风栖的眼中有些错愕,是完全没想得到,从那裂开的大地里钻出来的人,竟是这十月容。
她不是应该在千家丹药阁么?
那一袭青衫,一张如玉精致的容颜,即便距离有百米之远,也让人一眼就是认出那就是十月容。
风栖以为这十月容代表千家丹药阁参加丹药师大会,那么此刻必然是在这千家丹药阁,却是全然没有想到,
千家丹药阁的竹屋,早就被这玉骨给摧毁得一塌糊涂,更是不会想到,猛地蹿入了这北城的玉骨,就是因为这距离他百米远的青衫少年十月容引起的。
云楚看着那人堆里的青衫少年,觉得扎眼和眼熟,总觉得好笑哪里见过一样,正想转过头问问自家夫君,却恰好看到了一向是酷酷的小脸的儿子看向那青衫少年时眼底里的疑惑,
“风栖啊,你认识他?”
不由问道,
“嗯,凤萧老师友人的孩子,一同在沧盛学院里呆过。”
风栖回答的很是简洁明了。
云楚却觉得还是哪里有不对,总觉得那孩子,长得很是眼熟,
“真是眼熟啊,哪里见过呢………”
“大哥——!”
作势擦着眼泪的宗小鱼一转身,就是看到了云朵上也是皱眉的脸色苍白嘴角还蜿蜒着鲜血的宗倾,立马眼睛一眨,一股心痛充斥全身,
不管自己硕大的体型,将风蜜往地上一丢,就是猛地朝着宗倾扑了过去。
容西月眼疾手快的赶紧让黑云兽躲开,才是避免那宗小鱼的致命一击。
众人都是被眼前这场景弄得有些混乱。
容西月可不含糊,清楚的知道这裂开的洞口,就是这隐世家族与外界连接的一种类似结界的地方,带着人移开,
却是轻飘飘得丢下一句话,
“下面,是隐世家族,没见到九鼎炼器炉,唉,不过有本什么古法秘书的东西出世了…。”
话语不轻不重,但,离得近的人都是听到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看看从裂缝里出来的这青衫少年,总有人会禁受不住宝贝的****,即便那是一个深渊,也会有人跳下去。
“哎呀——!”
云楚还想让风栖过去具体问问那青衫少年,古法秘书是什么,就被手边滚烫的血槽给烫到了手,
转眼一看,只见方才还是普普通通的血槽顶多发着光的血槽,此时,却如同烧红了一般,泛着铁红色。
风凌寒直接就是将这血槽放倒在地上。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是被这青衫少年以及那黑乎乎的裂开的缝看去,犹豫着是否要下去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除了恰好是在黑云兽身上往着他们方向而去的容西月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那血槽。
而容西月注意到血槽是因为,那血槽之前也是从隐世之地消失了,
原来,也是从隐世之地到了这北荒之地。
“啪嗒——!”
血槽从中间断裂开来,令所有人包括容西月都是没有想到到底是,
“哎呦憋死我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啊——!”
那声音听来有些沙哑,转瞬似乎看到了什么,对着容西月的方向发出猛地发出一声尖叫,听起来,简直是欺负她这个虚弱的人的耳膜。
于此同时,从暗影里冒出几个人影,猛地朝那声音传来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