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老回神,厉漠年已经挽着秦暖恭恭敬敬地上前问好:“祝张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说完又抬起张老夫人的手,行了个标准的吻手礼,夸:“张伯母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真会说话的一张嘴。
秦暖有些气短。早知道是张老的寿宴她就该准备礼物的,可是厉漠年不但不说,还让她险些以为是无聊的宴会。不过她心里虽这么想,但是还是赶紧上前恭祝张老。
张老夫人喜欢秦暖,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阿暖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看见你和阿年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当年我还以为你们两人……”
“说什么呢?!”张老听着自己的老伴话头不对,连忙岔开:“阿年这小子能娶小暖是他的福气!不过这几年阿年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本事也越来越大了,不像我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
秦暖听着张老夫人的话脸色显出尴尬。不过幸好张老话题转得快,一下子就解了围。
厉漠年搂住她的腰,笑如春风,不露声色地应酬:“张老别谦虚了,前些日子夏城的城西的cbd项目被张兄一举拿下,二十个亿的地皮呢,这气魄有张老当年的风范。”
张老听了很受用,哈哈一笑与他开始聊起了别的。秦暖与张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就识趣退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等寿宴开始。
高跟鞋是新的,割得脚后跟有些疼。秦暖看了看四周,悄悄来到无人的凉台月兑鞋查看。
长长的礼服令她看不清自己脚踝。秦暖索性一把撩起裙摆,把一双细长小脚搁在凳脚上查看。
“呵呵,辛迪瑞娜呦~~”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调笑声。这声音漫不经心,慵懒好听得像是要酥了。
秦暖回过头提着高跟鞋尴尬地看向来人。那人背对着大厅,修长的手撑着一杯红酒,唇边挂着一抹慵懒笑意。
他看起来很年轻很英俊,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似的三件套白西装被他穿得格外妥帖自然。西装的口袋上扎着一条红色真丝手绢,犹如画龙点睛一样,整套衣服和整个人便活了,一身的贵气内敛。
他微微眯着眼,懒洋洋撑着红酒杯饶有兴致地打量秦暖纤细的美背。他看起来不像是这宴会的宾客,反而像是突然驾临的王子,超然洒月兑,尊贵不凡。
秦暖抬头,对上了他那双带着笑意的妖娆桃花眼,苦笑:“我可不是灰姑娘,只是个被高跟鞋折磨的可怜女人。”
那男人好看的唇一勾,正要笑着开口,可当他看清楚秦暖的样子时,上一秒还带笑的桃花眼忽然一下子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直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