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醉憋不住指指自己,又指着大婶,笑眯眯地说:“这样说来,我们就容易相处很多,你不知道啊大婶,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无理之举。”
余醉看大婶满脸幽怨的样子,心里暗暗纳闷,大婶啊,你这观人能力着实差点吧,姑娘我怎么也不像能做出那等强事的人吧。
再说就算我想,就凭您的模样,你想得美。
“大婶啊,我能能问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吗?”
余醉想起了自己的保时捷,只记得好像为躲避一位老婆婆直接撞到树上,其他什么都记不起,脑子像是被用勺子掏空,空空如也。
“这里是书院山腰啊。”大婶很奇怪地盯着余醉。
“是那座书院的山腰?”
“姑娘,你还是不是我大唐人啊,我大唐就这一座书院,你以为还能有多少?”
大婶对余醉竟然连书院都不知道显得格外不满意,看起来甚至有随时上来掐死余醉的念头。
大唐?
余醉烦恼地揉揉眉心,哪门子的大唐,是李世民那个吗?
“大婶,你又调皮了,说谎可不是中年妇女应有的气质哦,老实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何处?”
“我本以为你模样俊俏,心底肯定也是个聪明人,如今看起来……可惜啊,可惜!”大婶不知道在同情谁。♀
余醉寻思着或许是自己,自己被这个大婶看成傻子。
“好吧大婶,就算这里是书院……”
“本来就是!”
“哦,本来就是书院,可您说的大唐,真的是历史上有威风凛凛李世民那个大唐?”
大婶白她眼:“李世民是谁,没听过。我没功夫跟你说,被你一搅扰,差点忘记还要接新教习的事情。要是被副院长知道,还不剥掉我一层皮。”
说到剥皮,听起来似乎很残忍,可余醉怎么觉得大婶好像很羞涩的样子呢?
“教习是什么?”
大婶对余醉的白痴似乎已免疫,没好气地说:“有书院就要有教习啊,书院作为大唐学子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所聘教习无一不是各个领域顶尖之辈……唉,我怎么又跟你废话起来,快让开,余醉教习快是要到了,那可是有大来历的人,我不想让她觉得被慢待。”
教习,原来就是老师啊……等等,她说什么,余醉,那不就是自己?
可她连自己怎么会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都没弄清楚,又怎么可能去当书院的教习,再说她也什么都不会啊。
不过,在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前,能先混到书院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哎呀,原来你就是接我的人啊,我就是余醉。也就是你来接的教习。”余醉热情的拉着大婶,大水冲了龙王庙的神情让大婶受宠若惊。
“你就是余醉教习,你有什么证明?”
但大婶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被余醉瞬间秒杀,提出该有的质疑。
“要看身份证,你等等。”余醉下意识将手朝包里掏去,一掏个空,才想起包包根本没在身上。
大婶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余醉被盯的尴尬,这要是个不错的帅哥还好,最不行也要是个大叔,不,最低限也是男人,可偏偏是位大婶,这眼神……
无奈,她只好全身上下寻觅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由想还真有封信在衣襟里,是封推荐信。
大婶接过信件,只看眼封皮,脸上神情变立刻变的温柔起来。
“呀,原来您真是余醉教习啊,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见谅,见谅。”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余醉很受用。
“我是书院管事处的杜石榴,嘻嘻,大家都叫我石榴姐。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被这样叫,总是感觉叫的人家好像很老一样。”
余醉又是阵恶寒。
“好啦,我这就带您去见副院长。”杜石榴注意到余醉似乎有些不耐烦,适可而止。
一路无话,余醉跟着杜石榴沿着山路向上。
眼前似乎有无穷台阶,抬头根本看不到顶,正当余醉为何年才能走到山顶发愁时,却见杜石榴在路旁很普通的石头上随便按下,立刻有扇铜门从底下升起来,缓缓打开!
我去,要是里面冒出点白烟,不就是西游记吗?
余醉心里呐喊。
不过她没敢说什么,一本正经的跟在杜美丽后面进入铜门。
刚踏进铜门,余醉就睁大眼睛,发出难以压制的赞叹声。
“好美!”
进入铜门前,山景虽然也郁郁葱葱很是不错,可铜门之内,却是桃花的海洋。一眼望去,举目之处都是桃花,落英缤纷里有三两学子走来走去,各自或是低声轻语,或是谈笑风声。
“以后有你看的,我们先去副院长住的地方。”
杜美丽显然对这桃花胜景习以为常,在余醉忍不住赞美时既有自豪,却也有几分嘲讽。
知道我们书院桃花美吧,土包子。
没见过世面吧,土包子。
可突然想到这位姑娘身后强大的推荐者,急忙收敛嘴角的讥讽,偷偷将脑袋压低很多。
她是管事处的教习,既没有惊世文采,也不懂浩瀚的阵符之法,更是对艺术缺乏天赋,之所以能在书院混下去,唯一的长处都是能善言观色。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那可就真要卷铺盖滚蛋,就像那些不听话的学子一样。
副院长所住之处,在桃林深处。
有小溪从木屋后经过,一株巨大的桃树伸出枝桠,像是慈祥的母亲抱孩子般环绕木屋,丝丝清风摇曳,木屋美如幻境。
“我还有其他事,你就在这里等着。”杜石榴很忙,吩咐几声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千言万语叮嘱,千万不要动木屋的东西,因为副院长似乎有某种洁癖,在余醉看来就是处女座男生的傲娇作风。
木屋很质朴,并不如外来风光那般艳丽。
余醉坐在桃藤编制的凳子上,四周打量几番,忍不住吐槽:“其实根本不需要交代什么,因为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可动,除了……咦,那桌子上似乎是张未完成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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