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姬雨落,见她正在广场上专注的喂食鸽子,笑容明媚恣意,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子般,灵净无瑕。♀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他没忍心打扰她,便转过身去,听着萧汉的汇报,“总裁,刚才发现有人正在暗中收购我们的股份!”
冷墨风的心一顿,“查出是谁了吗?”
“跟我们一样,做的很隐密,还未找到幕后主使!”
冷墨风沉思片刻,心道,既然我们能这么快就察觉了出来,那么以杜元朝的鼻子,肯定也早就闻出味道来了,所以,他就直接将炮口对准最有嫌疑的jg了。
如果杜元朝真察觉出是他干的,两方一旦真刀实枪的打了起来,那这个婚也就没法再订了,接下来的城区改革计划也就随之泡汤了,杜元朝怎么会傻到舍大取小。
可是,除了杜元朝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想看着自己死。
他沉声道:“萧汉,你密切关注着杜元朝那边的动静,还有那个黑山老妖,她是杜元朝的人,他们一定是早有预谋,并趁我出差的时候,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萧汉一听,惊呼了一声,“你是说,是她干的?难怪她这两天请了病假!”
冷墨风嗯了一声,“你监视着她,拿到她跟杜氏人见面的证据,借此机会把她拉下来,然后将那些照片交给唐记者,发到明天的报纸和网络,标题就写‘杜氏集团无视婚约,竟在联姻前夕向jg挑起战端,总之你编辑一下,把内容写得越煽越好。”
萧汉怔了下,“你是想借舆论造势,搞臭杜氏的名声,然后我们借以受害者的立场拉拢民心?”
冷墨风点头,“如此一来,杜氏的股票一定会大跌,我们就趁机再吸去他一部分。”
萧汉有些担心,“可是,这样大动干戈,杜元朝一定会发现是我们干的了。”
“这些你先别管,去照做吧,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知道了!”
刚放下萧汉的电话,卜震的电话又打来了,冷墨风望了一眼,接了起来,“接受完处份了?”
“这些都是小事。”卜震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我着急的是,杜元朝的人出现在罗马市区,估计是冲你们来的,你小心点,我已经派人前去保护你们了!”
冷墨风凝眉,这么快?
看来,杜元朝这是想先暗中吞并着他的股份,然后趁他人在罗马,将他无声无息的灭口,方便他直接入主jg集团,如此一来,就不用防着他跟他抢城区开发权了。
“知道了,你先安心养伤吧。”
“我怎么能安心,我让米原去帮你们吧!”
冷墨风哼了他一声,“我们堂堂黑手帮,会怕他一个杜元朝?放心吧,我自己会处理。”
卜震知道这个道理,见他心中有数,便只好哦了一声,再次叮嘱了他句小心后,就挂断了电话。
冷墨风放下电话,转身向广场走去,可是,当他的眼睛定格在刚才她喂食鸽群的位置时,身形一震,眼眸骤然睁大。
那里除了稀稀寥寥的几只鸽子和几名游客外,早已没了她的身影,冷墨风只觉后背嗖地一下,冒出了一层冷汗。
急转头环顾四周,盼望着能在他一转身之际,她便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可是,什么也没有,除了来来往往的游客以外,根本没有她的半点影子。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顿时袭向他的心头,他暗暗握住了腰间的枪,拔开脚步,在广场中间来回奔跑穿梭,搜寻着她的身影。
拜托,不要出事。
正待他的心揪得越来越紧的时候,一阵惊叫喧哗声传入他的耳中,他倏地定住,转头望去。
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随着一首泰坦尼克号的乐曲响起,人群几乎全部都涌向了喷泉处,冷墨风的心跳也在望着人群时,突然间没来由地安定了几分。
他疾步走了过去,拨开人群,果然在喷泉的边缘处看到了那个小女人,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随之落到了实地。
还好,她还在这里。
姬雨落最初是被喷泉里的荷花雕塑吸引,以为是真花,走近一看,竟是用银亮的铜铁打造出来的,她暗暗佩服现代的工艺匠师,居然能把荷花打造的如此栩栩如生。
音乐声响起,她只觉好听,却没料到会从那些荷花里冒出水来,白色的水花汩汩涌出,像是盛开了一朵朵洁白的玫瑰,悠扬的音乐中,玫瑰花瞬间绽开到了极致。
她惊叹的望着眼前的水花,恍若置身仙境一般。
随着音乐声的跌宕起伏,从玫瑰花瓣中跃出了一线水柱,突然的,乐曲声一下子激昂起来,水柱一跃而起,在空中形成了几米高的银墙,哗哗的声音如雷贯耳,淹没了她的惊笑声。
水花从半空中抛洒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的成了美丽的烟花,有的像碎金子般,撒落下来,游人惊呼一声,纷纷向后跑开,因为身后人太多,姬雨落想撤身也已经晚了,沁凉的水雾溅在了她的身上。
从天而降的凉意洒在身上,姬雨落笑着仰起头来,望着由喷洒的水花形成的一层水雾,像极了飞天仙女,舞动着手里的轻纱,流光溢彩,看得她如痴如醉,灿烂的阳光普耀,居然在空中出现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绚烂如仙境。
姬雨落从来没见过如此胜景,望得痴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躲避,微笑着仰起头,缓缓的闭上眼睛,任水雾抚模着她美丽的脸颊,感受着凉凉的温度,心也随着水雾一起轻飘飘地浮上了天际。
她仰着头,秀发在脑后倾泄而下,鹅黄色的及膝连衣裙在迷蒙的水雾中,映开一圈淡淡的黄边,宛若遗世仙子般卓然而立,圣洁的身影与池中的莲花完美契合在一起,喷涌而出的泉水那样美,可是她在梦境般的雾气围绕中,却更加美的璀璨夺目。
冷墨风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画面,在她仰头闭目,肆意而笑时,浮上他心际的,竟只有那一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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