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热门网站、畅销娱乐头版、星周刊等等知名媒体,不过一顿早餐的功夫,便悉数都换上了陆恩行钻入警车的落魄模样。♀
粉丝的世界早就吵翻了天,倒戈的力挺的红粉黑粉,铁血沙场,硝烟弥漫,火拼起来丝毫不逊色于港片里的帮派械斗。
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或翘首、或担忧、或愤怒、或愉快,却都是一瞬不瞬地观望着一颗巨星的陨落。
虽然已经被相关部门和谐关闭,但仅三个小时网络上点击量就突破千万的那段视频,还是有不少人聪明机智地截了图,并再一次春风吹又生地蔓延到了更为广泛的地方。
房间里灯光不算明亮,昏沉沉的,但是依旧能够清晰地辨识哪些人是在吸毒、而哪些人已经开始肢体纠缠欲|仙欲|死。
整个场子乌烟瘴气,婬|乱不堪,地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衣物以及一些用过没用过的情趣用品,视频同时录下了音频,女人的男人的婬|荡娇喘嘈杂一起,听起来无法让人血脉喷张,却格外令人恶心不已。
在分不清谁是谁的情况下,镜头忽而一个华丽的转向,只听一道兴奋而荡漾的男声说道,“平常碰面都是拽得藐视众生的lse大神,今天不也还是折服在了小妖精手里?来来来,难得的机会,不留个特写对不起苍生!大神,笑一笑!”
镜头里,陆恩行坐在沙发上侧弯着身子对着手边矮桌狠狠吸了一口,暗沉的光线下精美的侧脸仍能看出肤色不健康的苍白,待他抬起头来时,桌上明显还剩下些许粉末,被灯光照成了暗黄色,可依旧无法质疑那东西的属性和毒性。
桃花眼里满是邪魅和*,露骨地咧嘴嗤笑道,“阿蓝哥,别光顾着拍呀,东西不够那边抽屉里还有,自己去拿,嘿,我说你,第一次出来混么,功夫这么差?”
那个阿蓝追随着陆恩行的目光将镜头往下移过去,就看到陆恩行的胯|间埋着一颗人头,正在上上下下浮动着,难耐的呻|吟和暧昧的水声透过镜头完美地记录了下来。
镜头恶劣地往左边移过去,找准位置刚刚好收录了那颗人头的脸貌,即便嘴里辛苦讨好地填塞着陆恩行的肿大,却也并不妨碍人民群众雪亮精准地认出他来。♀
正是最近因拍摄偶像剧《花样季节》而迅速蹿红的梅李乔,忧郁圣洁的形象被粉丝们热爱地称之为“圣婴”。
陆恩行却极为不满意圣婴的生涩和笨拙,略显粗暴地按住他的后脑勺,按压下激烈起伏着,却仍旧觉得不够,干脆模了把鼻子,起身直接把人拎起来砸进沙发,随即扯了他的裤子,整个人便覆了上去。
这个堪比g|v的大尺度视频,虽然是证据,可也实在不适合大面积流传,早间五点钟由活雷锋上传到了某热门网站,八点左右,警察叔叔开始行动,并同一时间封杀了网络上所有的版本。
然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视频被查封,截图得永生。
安阳东和方飞研究具体过程时,只能靠着截图,可光是那些只言片语的画面都让安阳东恨不得徒手撕了陆恩行,方飞早就面红耳赤,窘迫地移开目光一秒都看不下去。
这摆明了就是某个玩月兑了的脑残导演带一批女敕出水的新人去伺候ane的某些同样玩月兑了的脑残主管的地下盛宴,他就想不明白,陆恩行这白痴跑去凑什么热闹!
这究竟是哪一天的事情,怎么他一点都不知情!
“阿飞,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去警察局,看看需要办些什么手续能把那蠢货先捞出来,叫季先生跟你一起去。”
季向山,男,三十五岁,生得颀长高挑气势逼人,戴一副窄框金丝边眼睛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其实内在格外装逼猥琐,却是有名的铁嘴,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律师一枚,现高薪被白大人供养在lse。
方飞非常非常非常之不待见他。
安阳东说完,发现方飞还愣在原地,不由急吼道,“速度啊,不然那白痴进了局子突觉愧对毛主|席打算好好少年俯首认罪,就彻底玩完啦!”
方飞哆嗦了一下,深觉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那许多个人喜好,抓起钥匙便飞奔了出去。
记者都被挡在了公司大楼外,一部分追着陆恩行撑着胆跟去警局,安阳东头疼地捶着脑袋,忽而一拳砸在了办公室的落地窗上。
昨夜的图还只是前奏么?没想到对方还藏着这么个大招,怎么办?视频截图都太过清晰,根本无从辩解,就算最后能洗月兑主犯的嫌疑,可作为涉嫌参与者,只吸毒和同性性|交照样能将陆恩行毁得渣都不剩。
他太过傲慢,此时此刻,网络上或许讨伐的谩骂声更多吧,就算后援团里的粉丝齐齐上阵估计也对抗不起崇高道德的谴责和严肃法律的制裁。
陆恩行啊陆恩行,如果可以,真心想把他踹回到娘胎里,回炉重造!
手机仍旧坚持不懈地拨打着白大人的电话,在第n次听到那机械冰冷的女声提醒后,安阳东心念一动,一转身急促地趴回电脑前,将所有的大图小图、残留的哪怕只有三十秒的视频看了个遍,终于是了然而绝望地后仰瘫在了办公椅上。
时间,是时间。
房间的电子钟上显示的是4月1日。
3月31日,他陪着陆恩行跟钟文吃饭吃到了晚十点半,送陆恩行回去后再被白亦泰吵醒是4月1日的凌晨三点。
随后便跟着陆恩行满大街的找晏翊,他相信,除非陆恩行会分|身术,不然这段视频里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是他!
这明显是嫁祸,而且嫁祸的手段是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易容么?这么古老玄妙的东西现代人有几个会?就算是古代就真的确定存在这种技术?可如果不是易容,这天底下又怎么可能找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双胞胎都很难长得完全一样好么!
白大人不接电话,陆恩行已经作为协助调查的嫌疑犯被带走,lse竟然只是派出最敷衍的公关面对媒体群众,大有一种陆恩行是死是活其实lse已经不关心了,只等判刑就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的冷酷和狠厉。
安阳东瞬间就明白了个底朝天,就算嫁祸本身不是白亦儒搞的鬼,纵容无视却绝壁是他的旨意。
他要用陆恩行跟自己换白亦泰。
可既然陆恩行还拥有作为筹码的价值,就说明这件事对于白亦儒来说并不算个事,他自然保有一套秘密方案能够完整地捞出陆恩行来。
心中对自己这老同学倍感失望的时候,安阳东也不免松了口气,既然是拉锯战,就看谁的腰功好能站到最后。
安阳东是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很淡定,可晏翊不知道,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首先他就不知道自己眼下到底是身处何处。
早间八、九点,正是一个城市正式忙碌的时候,行人皆步履匆匆,忙着赶门禁打卡,就怕迟到扣全勤奖,却又死活不愿意早起三分钟。
晏翊茫然地站在马路中间就显得非常突兀而碍事。
磕磕碰碰擦身而过的都要瞪他一眼,用他听不懂的话咕哝一声,而有些甚至连这点时间都挪不出来,撞了也就撞了,只要人没死,稳住脚步继续踽踽前行,当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晏上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也应该非常着急,又不情愿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动粗,笔挺挺地站着被骂了好几次,终于有位大婶看不下去,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拉扯到人行道上再说。
晏翊对于陌生人的触碰很有些抵触,眉头皱得能当筷子夹菜,目光晦暗不明地低头看着颇有些彪悍的大婶。
大婶胳膊肘子上还挎着个菜篮子,已经算是城市里消亡已久的古董级别的菜市场必备装备了,抬头看着晏翊难看的脸色,双眼顿时便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同情和怜悯,叹道,“宝啊,你可是迷路啦?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阿姨帮你问警察。”
晏翊从心尖到脚趾尖都颤了颤,那一声夹带浓浓乡音的“宝啊”在他脑海里激荡盘旋着,竟久久不能散去。
大婶充满期待的眼神仿佛是在无声昭示着,孩子,你好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吧?
晏上妖觉得自己万不能被个凡人当成智障,沉声道,“本……我没有迷路。”
大婶明显不信,“没迷路你穿着睡衣站马路中间是想干嘛?哎哟,该不会是想不开吧!年轻人,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不行,我还是得报警,可不能由着你任性。”
任性……他哪里任性了!
晏上妖此时此刻清楚明白地认识到,就算是无力废柴的人类中也是有强者彪悍如这位大婶一样的不科学存在。
趁着大婶110还没有打通,晏翊及时挽救道,“手机可以借我么?我想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长得帅又礼貌谦逊的男人好感度都是爆棚的,大妈抬头一看晏翊谦和的眉眼,瞬间就掐断了警察局的电话,果断地把电话递了过去,随即捧着脸兀自在一旁呈少女娇羞状。
晏翊拨通了晏语的电话,可仍旧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免不得冲浑身散发着诡异气场的大婶问道,“我在何处?”
大婶扬起天真烂漫的脸来,娇羞而斩钉截铁道,“我心里。”
晏翊,“……”
直等晏语过来接晏翊,那位少女心蠢蠢欲动的大婶还依依不舍地拉着晏翊的手,反复向晏语叮嘱着“不要让他一个人出来”、“一定要多喂点他太瘦”、“脸色不好要多吃膳食”、“要多关心关心他的内心生活”等等琐碎零星的事情,搞得晏语一头雾水万分不解。
车子开出去好一会儿,晏语忽然问道,“那大婶是觉得你智障迷路了还是觉得你负气离家想不开要自寻短见?”
晏翊揉着自己的肚子,虚月兑道,“你可以闭嘴。”
晏语反唇相讥,“我闭上嘴可以,陆恩行的事就别指望我再多说一个字。”
晏翊深深吐了口气,他只看了新闻报道,不曾通览事情的来龙去脉,语气不由软了下去,“还有办法么?我不认为陆恩行有这胆量背着我出去胡来。”
晏语眼神都没丢给晏翊一个,轻飘飘质疑道,“也许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呢?你不过跟他住了两个月,两个月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晏翊一窒,浑身气压都低了许多。
那个笨蛋虽然智商不稳定,可总遮不住周身的张扬不羁和狂狷霸气,这样的人骨子里都是干净明朗的,又怎会容许自己堕入那样的颓废糜烂之中?
就算是遇上他之前,陆恩行也绝不会做出这样不堪入目的龌龊之事。
晏翊冷静了片刻,忽而睁开眼平静地望着前方,淡然却笃定道,“他不会。”
晏语缓缓勾起嘴角,一打方向盘车子便拐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下车前敛容道,“难为你信任他,而他确实不曾辜负你的信任,陈卿公司今天放假,他已经整理过所有的资料,陆恩行是被嫁祸的,而且对方并不是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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