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伯伯走好不好?你伯母一直都很惦记你金父轻抚上他的肩头。
宛若父爱的感觉让逸雪天打了一个激灵,从想象中缓过神来,匕首快速收回到袖子中去。
“孩子,伯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是你父母都跟着逃出来了?你们这些年过的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心狠狠一颤,若不是嫌这么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若不是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若不是要给这家人最沉重的打击,若不是记挂仍被困在美国的母亲。
刚刚的想象可能都变成现实了,然而,他偏偏是一个太过冷静小心的人,小心翼翼地活了快二十年了。
“来,跟伯伯回家,伯伯会把你当做亲生儿子般照顾的说着,金父拉起了他的手,心不自觉地颤抖,忽然回想起曾经和老友一家人一起出游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
而那个时候,他的手还只是那么小,个头还不到父母亲的大腿,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动作的逸雪天发狠地甩掉金父的手,瞳孔被恨意笼罩,不过为了大计划,他还是露出平常的微笑,不明所以地说:“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你就是……”
“我不知道我长得像谁,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否太过特别,总而言之,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孩子,我还有事,告辞说完,就要走。
金父迅速把他拦下,“慢着,孩子,伯伯知道你的恨,让你流落在异乡都快二十年了,这个案子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伯伯会尽快找出当年的真凶给你一个交代的
“够了,先生,我的学生还在等我去给她补习,我真的没有时间在这和您聊天,抱歉,告辞
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这一次金父没有上前拦阻,带着一丝落寞地跌坐在办公椅上,大掌狠拍了一下桌子,发出震耳的响声,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焦虑。
一出办公楼,恨如天崩地裂般在他的体内急速地扩散,黑色的袖口内的匕首沾着血迹,他的手心被匕首划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刀口,伤口正在流血,他却一点都不想去管。
异常烦躁的他,急需要发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无疑增加了他的愤恨,啪的一声,粉身碎骨,这个手机成为了为他泄愤的第一个牺牲者。
而打来电话的人也间接成为了第二个受伤的人,嘟嘟的声音以及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消息又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划了一刀。
任梦玲,一个人在那里已经停留了三个小时了,从艳阳高照等到夕阳西下,傍晚地凉风一阵阵刺痛了她的心。
难道她的初恋真的只是持续了短短两个小时吗?两个小时过后便是她一个人在苦苦维持。
苦苦支撑换来的还是永远等不来的人,和等不到的心,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她,心很脆弱,却硬是让自己的心在几天之内变得强大起来。
等,是她要经受的第一个考验,她相信他不会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两个小时自己不仅仅只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