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不先将计就计,静观其变呢?”
司马灏神情微微犹豫,他侧头,眼神略带怀疑地看着杨雪胭,杨雪胭也知道,他并不是完全地相信自己。
“皇上若不相信芷儿,可以去叫御医来查看便是!”杨雪胭淡淡地说。
司马灏不语,依旧是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道:“朕,信你!”
司马灏转身大步走到案桌边坐下。
“以你的猜测,若是这药真是太后所下,那她的目的什么?”
“最近皇上在惩治贪污之风,极大部分贾氏一族的人都受了牵连,太后的皎跞宫的门,怕是都要被他们踏得平滑了的,此药若真是太后所下,那就是因为他们的扇动,逼着太后要重新从皇上手上夺取掌政之权!”
司马灏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啪”地一声,桌上的笔砚全都被扫到了地上。
“真是岂有此理!这帮狗奴才,我们皇家对他们不薄!他们竟敢如此造反,实在太过分了!”
“不知皇上如何打算?”
司马灏在屋内来回迈步,良久,停步,脸色阴沉地说:“从今日起,朕,装病!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到哪儿去?”他侧头看着杨雪胭,“你陪在朕身边,太后所送来的药,都给朕偷偷倒掉!”
“是!”杨雪胭恭敬地应着。
心中却想:果然,司马灏还是相信了她的话,虽然那药里,确实是有毒,而那毒,也是她精心所下的,料谁也想不到,那日,太医派人给皎跞宫里送去一批煎药所要用来过虑药渣的药布子,杨雪胭趁机,偷偷将其调了包,而现在,太后那里正用着的,就是她用软身散泡制好了的虑药渣布。
司马灏心性多疑又好胜,知道贾氏的人如此与他作对,心中自然不畅快,而且软身散本身毒性也不大,说太后是想拖住他,而好让她重新掌握政权,好给贾氏的人放生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司马灏自然不会多想。
几天的时间过去,司马谨和司马荣的婚期已经定下,就在三天后,而司马灏,打自装了病后,太后便每日代他上朝议政,所有奏折也均由她来处理批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贾氏一党,终于得了一时的解放,别提面上有多光彩了。
应着杨雪胭的强烈要求,司马灏也终于同意了让师姐香儿出宫,虽然她知道她的出宫,也未必会安全到哪儿去,但,总比呆在宫里是要好些。
三天后,司马谨和司马荣的纳妃成婚之日,杨雪胭正在司马灏的寝室里服侍着司马灏。
司马灏悠哉地坐于床上,看着她,眼中若有所思。
“能为朕舞一支《嫦娥赛月》吗?朕想看!”
杨雪胭微微一怔,今日是司马谨的成亲之日,她哪里有心思跳舞?
“芷儿不敢跳!”
“为何?”
“这样男女独处,皇上又多日未近,芷儿怕皇上会把持不住!”杨雪胭闷闷地说着。
“把持不住?”司马灏哈笑起来,“你怕朕碰你?”
“是!”
“可你是朕的女人!”
我可以说不是吗?
这句话在她口中盘旋着,终究还是没敢月兑口而出。
“在想什么?”他仍是紧盯着她看,“九王爷?还是十二王爷?”
“芷儿在想,芷儿的手中,有一颗回生丹,想献给皇上,但又怕皇上会误会!”杨雪胭言不由衷地说。
“拿来给朕看看!”司马灏说着,一边对她招手,意示她坐到他的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