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此刻也是有些讶异,王素梅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贬为妾室?这事是她自己也不知情?还是存心瞒了下来?
后者的可能较大。♀
至于这王竖,两个巴掌倒也不算白挨,口无遮拦惹下祸事。连苏殷都不想帮衬。
“住手!”一声呵斥响自王竖那桌,开口之人却是张彦张学士。
因为王竖这桌坐得都是车行掌鞭,车夫扮相毫不体面,所以先前苏家二位公子也没仔细打量,如今闻声望去却是一惊。
“可是文尚阁张大学士?”苏炎武起身参拜。他身为殿前侍卫统领,每日看着朝臣上朝下朝,自是有些眼力。
这老顽固向来与爹爹不和,他也是清楚得很。但见了面,却也不能失了礼数。
“明知此人不是有心为之却仗着身份责打于人,两位公子倒是下得去手!”张彦起身怒喝。
苏炎武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随即起身道,“大学士对我相府家事可能有所不知,但此人言语间的确冒犯家母,往轻了说是藐视我相府规矩,往大了亦可说成藐视国法,置圣上御旨于不顾,的确该打。♀”
当初贬妾的旨意是圣上亲自下的,只是陈年旧事,且知道的不多。
“胡闹!藐视国法何时需要你来责罚?老夫此次回京到要去圣上跟前好好问问,圣上何时给了你这等权利!”张彦老脸一板,冷哼出声。
苏炎武微微一怔,他的话吓唬百姓倒还有用,但若被这文尚阁的大学士细究找茬,却是站不住脚的。
犯了国法自有官府处置,犯了家法自该由家主责罚,不说他是不是家主,就说这王竖也不是他苏府的奴仆,轮不到他来掌嘴。
国法家法都站不住脚,那就只能算作私人恩怨,发生口角仗势欺人。
苏炎武不敢较真,即便这王竖真有冒犯皇族之罪,难不成还真因此拽到圣上面前辩个是非?惹毛了这老顽固,他就此事在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也是犯不上的。
“倒是小子一时气急,还望学士勿要见怪。还不把人给我放了!”苏炎武冷哼一声,挥手令其属下放人。
语罢,苏炎武眼珠一转,又开口问道,“方才此人称自己运送祭天牛羊入京,可有此事?”
张学士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王竖抹了把嘴角鲜血,恭敬地应道,“小人的确受宫中一位公公之托,押运祭天牛羊赶往金都。”
苏炎武便是一笑,“圣上亲下御旨,所有祭天采买事宜交由我来处理,这牛羊就放这吧。”
王竖闻言一怔,急忙道,“万万不可,在下已经收了公公定金,车行自有车行的规矩,务必要亲自交货才行。”
苏炎彬就斥责道,“难不成还怕我们骗你几车牛羊不成?这是父亲亲自向圣上请的旨,祭天采买事宜全部交由我大哥处理,既然是祭天所用,让你交,你交了就是!”
苏炎武淡淡道,“还差多少银两你报上来就是了。”
王竖急得挠头,转头去看苏殷求助。
苏殷见状挑了挑眉,“舅舅按着两位公子说的就是,将牛羊交给他们。”语罢玩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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