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苏相府上的公子?”元文治双眼轻眯,上下打量起苏殷。
苏世宗人到中年依旧相貌堂堂,几位妻妾亦都是有副好面容,所以几个儿女的样貌都颇为出色,这样想来,眼前的小少年还真……
司徒博文也是一怔,“你可是苏相在青北城的府上的公子?”
周遭其他人却是都一头雾水,想必这陈年旧事,知者甚少。
苏殷不着痕迹地皱眉瞄了一眼元文轩,这小子现在像是在雪上加霜。
“正是。”苏殷点了点头。
在场众人顿时神色更异,虽然没听懂青北城府上怎么回事,但这少年竟然是苏世宗的孩子?
苏世宗在朝中独揽大权,说一不二,任谁不敬上三分?
元文轩顿时勾唇,“既是苏相之子,你们说她会不会骑射之道?”语罢,挑眉看向苏子殷,神色间充满了戏谑。
臭小子,来了金都连知会都未知会他一声,碰见了又连番借口想走?他倒是知道苏子殷有些学文,言谈间颇有见识,更打探到她射杀马贼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既然不知真假,今日验验也就知道了。元文轩抱胸骑于马上,握着的马鞭就贴在胳膊之上,面上挂着只有苏殷一人可以看懂的笑容。
苏殷心中暗骂,敢情这元文轩自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帮衬她,想要激她上场?
身后,张来顺看出苏殷并不打算与他们磨蹭,眼珠一转,忽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我家少爷自幼患有心悸之疾,练习骑射亦是强身健体并不精于此道,而且因身体原因不能太过劳累,还望太子、大皇子与几位公子见谅。”
听闻此言,周遭几人也开始打量苏殷,先前观她面容白皙剔透,现在仔细一看,的确是泛着丝苍白。
元文治眯了眯眸子,“心悸之疾?”语罢,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紫衫青年,“曹公子,你身为太医传人自幼精研医术,今日与这苏小少爷相遇便是缘分,何不为他诊治诊治?”
那人便翻身下马,抱拳道,“谨遵大皇子吩咐。”语罢,便走向苏殷,“苏小公子可否让我搭脉一探?”
元文轩微微一怔,他可没听说过苏殷有什么旧疾,而且观她平日生龙活虎的,哪里像是什么伴有心悸的样子?莫不是为了推月兑故意撒谎,却没想到这群人中有精于医术的能人?
苏殷也是皱了皱眉,看向那姓曹之人的眸光染上些凌厉之色。
她确实有心悸之病,并不怕来人检查,只是她却有别处见不得人。
搭脉问诊,男女脉象不同,若对方不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子,只要一搭便可知道她的秘密。
苏殷深吸口气,紧紧抿了抿唇,若是此时反悔已来不及,拒绝搭脉更是叫大皇子的人逮住机会整治她叫元文轩难堪,那时自己可就真成了炮灰。
骑虎难下,苏殷绷着脸紧紧盯向元文轩,后者被她此时面色唬得一怔。
眼见姓曹的越走越近,苏殷眸光连连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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