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晋三虎下意识地扫过酒店门前酒红色的飘逸长裙,无心理会,一心想着寻找莫莉。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赫然停下了脚步——
莫莉?
该死的!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阔步迎上前去,大脑严重短路。怔怔地望着齐眉刘海下修长的眸子,迷离如昨,只是少了些许热情。两年,仅仅两年的时间,对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打老远看见,他差一点没认出对方。
是长高了么?还是穿上高跟鞋了?虽然这裙子看起来还算保守,可这肩带也太细了!
不知对方这两年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总之,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叫他有点应接不暇。
莫莉望了对方片刻,暗暗嗤笑:老样子——还是那么病病殃殃的。微扬下颌,淡淡开了口,“真巧,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隐约听出了埋怨,尴尬地询问道,“出国了?半年前辞了职,我现在才知道。”
“呵,专程来找我的?”双臂交叉抱住手肘,轻笑,“如果猜得不错,是雷仁把我出卖了。”
目光顺着被雪纺红裙衬托得愈发白皙的手臂滑向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订婚了么?还是,已经做上少女乃女乃了。”一厢情愿的认为,新郎官是雷仁。
“哈哈,您不打算给我补几车嫁妆么?”成心拿对方开涮。
“好说。随时兑现。”
“您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印象里,她没有向雷仁透露过。
“只要有心找,害怕找不到么?”问非所答。
“考完试我就回去了,进修课程可能会去新加坡。北京是个伤心地,或许这辈子再不会回来了。”
晋三虎环顾四下,不想被太多人窥测到他的隐俬,压低嗓音说道,“不打算请我上去坐坐么?喝杯茶,絮叨絮叨。”
傲慢挑眉,极尽所能地挖苦,“你若不怕被我下药,就上来吧。哭也没有用,我不会对你负责任的。”
“呵呵,哭的那个恐怕是雷仁。”郑重地提醒对方,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先一步进了电梯,成心挑衅,“哈!我差点忘了,那些见鬼的药是抑制搏起的。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满眼同情地点了点头,“原来‘不行’真的挺要命。”
扬手模了模前额,借以遮挡臊得通红的脸色,“呵呵,马来西亚的女人都像你这么开放吗?”
“比北京的差点。我在那儿算出类拔萃的!”
侧目瞥向对方,被她审视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敢想象,一个傻丫头有朝一日也会变得这么……呃……你懂的。”
“我受刺激了,您老人家功不可没!”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真实的想法,如今少了几分亲切。
“那就返回两年前找曾经那个去吧,还有必要去我房间么?”抓紧时间报复,往后就没机会了。
“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成心不让人说话怎么着?你要是不欢迎,我立刻就走。”
“怎么,怕我强你啊?打退堂鼓就明说,进了屋就没机会了。”
苦笑,“呵,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是你‘大’,自打见了面还没听你喊过我呢。”
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对方,“当大是要负责任的。不是把人往马路边一扔,就两三年不露面了。”
“我是真心为你着想。”纵使磨破了嘴皮子,对方还是不能体谅他的苦心。
“那你又跑来找我?不怕我死灰复燃么?我好容易才把你毁尸灭迹,你怎么又突然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