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晋三虎搁下饭碗放任身体像一滩烂泥似地瘫软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泰式木雕发愣。倦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支带着些许唇膏清甜的香烟便戳进了嘴里。惬意哼笑,悠然吐纳着烟圈,眯眼注视着窈窕的背影收拾起简单的两副碗筷……
“一会儿去哪儿?”莫莉一边问话,一边将用过的碗筷码进了洗碗机,“八点半还有一堂舞蹈课,把你搁在哪儿?打电话叫司机接你。”
微闭着双眼,愤愤抱怨,“我这才找着点感觉,叫人安生一会儿行不行?”
洗净了手,折回他身边,“折腾回去就十点多了,吃药,睡觉,有情况再联系。”
“要是为难就算了。”四目相对,扬手拢着垂在颊边的青丝,“千万别为了这点屁事牺牲自己。宁可赔钱,甭委屈了人。”
了然点头,起身上楼换了身衣服。返回沙发边,放下运动款的手提袋用力将死赖着不起的男人拽了起来,“走吧——我要迟到了!”
无可奈何地站起身,心里居然恋恋不舍。扯平衣服,无精打采地跟在她身后。脚下没根绊上了地毯,冷不防打了个踉跄,身子猛向前栽,“咣”的一声将她推挤在大门上。坚硬地后脑狠狠撞到了鼻梁,一阵酸楚直冲眼眶。
莫莉下意识地推开贴在背后的身子,愕然望了他一眼,仿佛见了鬼一样。“没事吧?”注意到对方高高扬起的下颌,方才感觉到后脑勺的隐痛,扬手揉了一把。
“纸巾……流血了……”扬起双手,展示了一下指尖上的猩红血迹。
“天呐!”丢下大包,无可奈何地低咒,四下寻找着纸抽。
“头晕。”用纸巾塞住了鼻孔,被她搀扶着坐了下来。一只手揉着涨闷的前额,痛苦地皱着眉头。
“故意的吧?”扫了一眼台柜上的古董座钟。怀疑今晚的拉丁课要泡汤了。
“嗯,故意的。赖着不走了。”仰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血有没有止住?
“还要么?”跪在他身边,又递给他一摞折起的纸巾。
接过来瞄了一眼,拿到她眼前晃了晃,“这是甚了?叠得跟衞生巾一样。一张就行了,这么厚一摞!”
“我怕你量大,专门来个防侧漏的。”跪起身,推开捂着鼻子的手,一边说一边擦拭血迹。
“你个王八蛋,看我弄死你的啊!”虎着脸,在她腰间狠掐了一下。
“呀——”狠狠推了他一把,“要死了你!这么狠?”
“看你还敢不敢胡嚼,找抽呢?”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突然转怒为笑,眼中温柔泛滥,“想我没?”双手似有若无地揽着纤弱的腰身。
即刻摆月兑,拉开背包翻找着电话,“迟到了。你别吭声。给我舞伴儿打个电话。”
“甚?”愤懑地皱起眉头。
“舞伴啦,你见谁家拉丁一个人跳的?”
“我知道!”儤躁低吼,“学点甚不好?学人家搂搂抱抱的……”
“我缺抱——哎,喜欢,乐意!”
狠狠剜了她一眼,沉声咒骂,“你就傻哇,明着叫人占便宜!”
“我舞伴那叫一个帅!我还觉得我占便宜了呢。”
虎眼圆睁,险些给她一嘴巴,“你就缺被人弄一下,成天跟猫挖门似的!”
“说对了,就是!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呢?”没羞没臊的。
扬手指着她的鼻尖咒骂,“你就好好犯贱哇!还是成心刺激我呢?告诉你啊,没用!你越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当初做作对了。人总得有个脸哇?我对乱七八糟的女人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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