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气的不行了的祭酒。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带着王金槐和老刘扬长而去。别的房间里面那些教师大概也听到了我们的吵闹声。只是不敢出來看。都在门口趴着看是怎么回事。
出了国子监大门。老刘问我:“少爷我们去那里。”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这么早回去也沒事。既然是王金槐來到了京城。怎么也要带他出去见见市面。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吏部。那里可是所以官员都望而生畏的地方。带着王金槐去就是要他看看。我们大明朝的所有官员升迁的地方。也让我知道我在吏部的威信。给他点信心。我估计经过上次那么一闹。我在吏部是出名了。也沒人敢惹我。
“刘大哥。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吏部看看。”
老刘把王金槐的行李放在马背上。我们一行人往吏部走去。
到了吏部。老刘子啊外面看着行李和马匹。我就带着王金槐进了吏部。先到西厢房文选司去看看魏云忠给我找的人怎么样了。现在国子监沒有希望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魏云忠身上了。带着王金槐來。也是为了先见见魏云忠。以后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还很多。
來到门口。还是跟那天一样。那个书吏在那里登记喊人。外面好几个官员在那边站着等着传见。第一时间更新看见我來了。那人马上站起來打招呼:“兰大人。你來了。魏大人在屋里。你稍等。我去给你通传。”说着也不管这些外面等候的官员。直接起來进了屋里。
不一会出來。陪着笑脸出來说:“兰大人。魏大人屋里沒人。你可以直接进去。”
人家现在这么客气。我也不能记仇。♀也道了一声:“谢谢了。有劳。”
然后带着王金槐來到魏云忠屋子门外。我先敲门。毕竟我晚辈。就是比人家的品级高也不行。那魏云忠可是我以后的岳父大人。
里面传來魏云忠的声音:“是云杰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进來吧。”
推开虚掩的房门我们來到屋里。魏云忠从书案后面站起來。把我们两个让到椅子上坐下。才看着王金槐问道:“这位是。怎么这么面生啊。”
既然沒有什么外人。我也不叫魏云忠魏大人了直接说:“伯父。这是我的好朋友王金槐。昨天才进京。來参加明年春天的科考。本來我和皇上都说了。要王兄去国子监去学习一段时间。谁知道刚才去跟国子监祭酒吵起來了。我们一气之下就出來了。顺便來你这里看看。有沒有合适的人选。”
我这一介绍。第一时间更新王金槐又起來给魏云忠行礼。我是魏云忠的侄女婿。王金槐又是我的好朋友。他见了魏云忠要行晚辈的礼节。两手一捐到底说道:“晚生王金槐见过魏大人。”
魏云忠把王金槐扶起來说:“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在外面需要客气。沒人的时候还是随便一点好。”
又扭头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那祭酒吵起來了。那家伙可是个老顽固。是高拱的死党。你得罪了高拱。他为了在高拱面前表现自己。还不难为你一下。他怎么说的。”
我把我们两个的对话讲给了魏云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魏云忠笑着说:“你啊。就是年轻气盛。跟他计较什么。君子不跟小人斗。那祭酒你不熟悉。出了名的倔脾气。以后记住了。不要跟这样的人吵架。有**份。你现在是侍郎。那家伙虽然是祭酒。也是从三品。但是那是清水衙门。你就不一样了。户部侍郎。这可是肥差。”
“伯父。那家伙太气人了。说我是幸进之臣。我看他是羡慕嫉妒恨。才这么说我的。”
“好了。以后也是朝廷大员了。要学着稳重。这样人家会笑话的。既然国子监不能去了。那就想别的办法。你要的人我看看从这里面给你找找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就麻烦伯父了。说好的一个。现在多了这么多。怕是让伯父为难了。我还要去宫里请旨意。这事必须让皇上知道。以后也好给这些过來的官员一个身份。”
“好的。你去请旨意。我这里先给你挑选。那刘县令哪里。是你去一下还是我去一下。他是个好官。在京城也沒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他跟着你我放心。这人我是给你要定了。”
“伯父。你这么忙。还是我去吧。也显得我有诚意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这刘县令住哪里。”
“行你去吧。他家住的地方我这里有备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给你找找看。”
魏云忠说着就去打开收藏官员档案的柜子。翻找刘县令的档案。一会找出一本档案來看了看说道:“刘县令住在西门外。云和巷。你去问问就能找到了。哪里是贫民区。一个做官的在那里住一定很显眼。”
告辞了魏云忠。我们出了吏部。又往西门而去。西门我们是知道的。上次去人市就在西门外。这刘县令怎么会住在哪里。哪里一直是流民住的地方。几乎沒有像样的房子。这个云和巷我们更是不知道在哪里。
出了西门。外面都是平房。街道也沒有好的。都是坑坑洼洼的。好不容易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云和巷。到了巷子口。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巷子。就一个小胡同。两个人对着走。还要侧身。更不要说轿子和马匹了。
整个巷子有三十长。是个死胡同。怪不得叫云和巷。巷子那头是一条小河。堵住了巷子的出口。整个巷子有十几家人家。连个有门楼的也沒有。全是木栅栏的门。墙还可以是土坯筑成的。这么多人家。也不知道哪家是刘县令家的院子。沒办法老刘就先到了第一家。因为是木栅栏的门。敲门都不能敲。隔着木栅栏的缝隙。老刘喊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隔了好一会也沒人搭腔。老刘又喊了几声。这次才听见院子里传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是來租房子的吗。”
老刘隔着木栅栏回答:“大爷。我是來找人的。”
那老者慢吞吞的來到了门前。打开门说道:“我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他们都搬走了。我这不是正找新的租客呢。”
“大爷。我不是找你家的租客。我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有个刘大人在这个巷子里住。我们是來找刘大人的。”
“什么刘大人。我们这个巷子里沒有什么刘大人。你们找错地方了吧。”说完那老头把门有关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老刘再说什么人家根本不理了。沒办法我也只得让王金槐看着马匹。跟着老刘往巷子里面走去。这吏部的档案上明明写着刘县令住在云和巷。难道是错了。这不可能。因为每个官员都是在等着吏部的通知。要是找不到他们的家。这通知就不能送到。不能送到。那这个官缺也就不可能到这个官员的手里。再说了这么一个贫民窟。住了一位县令。大家都应该知道才对。现在人家说不知道。那沒办法我们只好一家一家的问下去。
我们两个连续问了四家。直到第五家。待老刘喊了几声以后。从屋里出來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粗布的外套。别看穿的不好。倒是很干净。这人到了门口后我才认出來。这就是我要找的刘县令。刘县令也认出來了我说道:“兰大人。怎么是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刘大人。你这里可真难找啊。还不给我们开门。”
刘县令给我们打开门。我让老刘去把王金槐替过來。这才跟着刘县令往屋里走去。这个小院不大。也就是四丈宽三丈长。收拾的很干净。好像有个地方还是种过东西的样子。正屋三间是那种茅草盖顶的房子。也沒有什么厢房。刘县令把我让到屋里。屋里很干净。一个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在绣着什么东西。因为两边的两间屋子是用土坯隔起來的。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估计刘县令的老父亲就在里屋。
屋子里也沒有什么平常官宦人家都有的那种太师椅。只有四五个小板凳。刘县令红着脸说道:“兰大人。我这里太寒酸了。让你见笑了。”
我拿过刘县令递來的小板凳坐下说道:“什么话啊。刘大人。你是真正的清官啊。我们大明朝的官员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兰大人过誉了。下官就是不想贪墨所以家人都挤在这里。这还是老父亲年轻时候买的这个院子。本來想让我读书中举。來广大门楣。谁知道。我做官几年。还是老样子。我那几个薪俸银子。支付了师爷和几个书历的薪俸后也就沒有几个了。老父亲又常年生病卧床。还要看病吃药。沒办法。拙荆和小女就去给大户人家做点绣活來贴补家用。还不敢说是官员的家眷。整个巷子里也不知道我是做官的。我回家都是出了、城门就把官服换下來。就是怕人家笑话。一个官员住在这种地方。会被别人耻笑的。”
刘县令家來的状况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沒想到还要官员这么穷。这个样子也不是装出來的。是确确实实的穷。看來这个刘县令确实是清官。也是我需要的那种官员。这更坚定了我要把刘县令拉到麾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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